锦溪此时根本没有空去看诸葛瑾,只觉的自己说话竟然不过脑子,暗自懊恼,想到不知道一会儿自己该如何应对前方的岔道。
想什么来什么,前方岔道出现在眼前。
锦溪顿了一顿,才继续向前。
诸葛瑾看前边的岔路,也是顿了一顿,不过只是一瞬间,快的脚步也未停顿。
走到近前,二人停下。
锦溪想着,就让诸葛瑾先去有路的那一边,大不了自己逗留一会儿再跟上。
只是还未开口,诸葛瑾便走到锦溪身前的洞口前,双指并拢,甩出一道剑气,很快剑气回过再次没入诸葛瑾双指之间。
诸葛瑾这才对锦溪道:“这是条死路。”
锦溪惊讶的瞪大双眼,这,对方只是甩了一道剑气就能知道这是条死路,剑修都这么厉害的,还是什么秘术,不管是什么,都是别的隐私,她怎么也不会问。
此时更让锦溪胆战心惊的是对方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蜜蜂,然而对方好像并无异色,锦溪这才也装作一副恰到好处的惊讶。
这正好解决了锦溪的纠结所在,倒正好,于是锦溪跟着诸葛瑾进了另一个路口,却错过了诸葛瑾上翘的嘴角。
而锦溪身后,一只灵蜂飞入了锦溪的储物袋。
“你是一个人吗,为什么落入泥沼,难道队友就没有援手吗?”
诸葛瑾突然问这个,锦溪倒是没想到。
“被兽潮冲散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落入了沼泽。”
诸葛瑾有些失望了哦一声。
锦溪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情绪,倒是奇怪对方在失望什么。
二人走着,前方越来越矮,也越来窄。二人也从并肩,变成了一前一后,最后诸葛瑾也不得不弯腰行走。
前面有诸葛瑾,锦溪便不注意前方,只注意脚下崎岖的道路,以免不慎跌倒,虽然对修仙者来说不至于受伤,但着实有些丢份。
谁知前边的诸葛瑾突然停下,锦溪惯性之下,一脸撞上了诸葛瑾的腰背。
一股清冽的雪松之气沁入鼻端,不过锦溪反应也快,几乎在撞人的瞬间,调整姿势稳住身形。
倒是诸葛瑾,一僵之下,猛起身,正好撞上一块凸出的钟乳石,也幸好剑修炼体,钟乳石撞断了,也只是头发略微凌乱。
诸葛瑾蹲下身,转头道:“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前边有个洞,我应该先说清楚再挺的。”
锦溪摆摆手,转而看向诸葛瑾身后的洞穴,黑漆漆的,但有潮气,前边定然有水,但这个洞穴应当不是出口。
诸葛瑾道:“楚道友,先在这边,我先过去看看,没问题我再叫你过去。”
锦溪点头道:“好。”
诸葛瑾冲锦溪笑了一笑,然后穿过了窄小的洞口。
等诸葛瑾一进入,锦溪也探入了神识。
洞内通往很深的地方,但洞内很矮,若想过去,只能趴着行走,而且被水包围着,只有入口附近有块能容人半蹲的池子。
锦溪跟着钻过洞口,看着眼前延伸到黑暗尽头的水湾。
锦溪看到眼前场景,问道:“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当然。”说着,诸葛瑾将飞剑扔进水中,自己则爬在剑身上,催动飞剑往前行去。
锦溪也如怕炮制,开始会因为不习惯和观察周围的情况而撞到头,后来慢慢的习惯了一动不动趴在自己的烂木头上,只用脑袋思考,眼珠转动。
这条水道出奇的长,就在锦溪浑身僵硬的时候,才总算到达甬道的尽头,谁知这一行就是一天的功夫,若是普通人,肯定会精神崩溃。
水道到了尽头,然而甬道并未到达终点,可甬道也变得抬高起来,不再是压迫着让人趴伏的状态。
锦溪收了飞行法器,揉着僵直的脖颈。
诸葛瑾开口道:“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下吧,也不知前路如何,还是要保存体力的。”
锦溪点头,这一路时间不长,却也让人精神疲惫。
揉着肩膀,锦溪取出了一个竹筒,里面装有水,锦溪喝了一口。
诸葛瑾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一个陌生人,可是这人在身旁,目光不自觉的就会投注在此人的身上。
此时那人扬起细长如玉般的脖颈,透明的液体从轻启的朱唇缝隙流入,如同世间最令人沉醉的佳酿,仿佛什么东西到了那人的手中都变成了天地间最幸运的宠儿。
随注意到到诸葛瑾,于是问道:“诸葛道友可要来些清水。”
诸葛瑾见那人转头询问,唇上还沾着一滴水珠。
见诸葛瑾盯着自己不说话,锦溪又问了一声,就见诸葛瑾猛然转回头,然后慌慌张张又转过头,有些懵懂的问道:“楚道友,刚刚说什么?”
锦溪只好把话再次重复一遍,诸葛瑾看着锦溪手中的竹筒,喉结上下动了动,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嗯。”
锦溪翻手又取出一个竹筒,递给诸葛瑾。
诸葛瑾接住竹筒,有些微愣,这人为什么会随身带清水,这不是一个法术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其实锦溪是初来此地就困在沙漠上,所以,她对清水也是格外的渴望,随身都带着,而后来仅仅是因为习惯而已。
“道友如何称呼,我是指道友的全称,我其实对你总有种一见如故,若是冒犯。”
锦溪顿了顿,对方好像开始介绍就表明了自己的全称,倒是自己有些不坦荡,于是还没等诸葛瑾说完,锦溪便笑道:“楚锦溪。”
“锦,锦溪,是个好名字,在下诸葛瑾。”
锦溪笑了笑道:“你之前介绍过了。”
诸葛瑾一怔,想到自己果真是开始就说过了,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上赶着要介绍自己的时候。
“锦溪道友,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锦溪无可无不可的耸耸肩笑道:“好。”
诸葛瑾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了温水里,热气蒸腾,熏染得双颊都有些发烫,可浑身的暖洋洋,却让人格外的舒适。
二人休息了半个时辰,就继续往前探索,期间有分岔路,二人又分了开来,各自寻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