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点点头,想了想,把几十颗夜明珠拿了出来,自己留了三颗备用,这东西比蜡烛好用。
老夫人见锦溪淡定的掏出一堆夜明珠,却有些不淡定了,惊讶的道:“锦溪,这,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锦溪觉得没什么好隐瞒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老夫人听了,惊讶过后,却连连骂国师是个贪官,什么定然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等等。
锦溪才不管这些东西的由来和以后的去向,在老夫人这里吃过饭后就回了院子。
回了院子,锦溪将灵泉取出,这灵泉是天地孕化出来的宝物,若是能至于灵脉的灵眼之上则效果更佳,而且被灵气长期淬炼还能提升品阶,反之就相当于一个消耗品。锦溪现在条件有限,又急于提升实力,也只能暴殄天物了。
锦溪在灵泉旁边修炼,吸收着浓郁的灵气,很快进入了状态。
本来已经到了出发回郭家宗族的时间,可是出了国师失踪的事情,这一切只能推迟,起码要等事情平息下去,而锦溪也可趁着这段时间安心的修炼。
两个多月过去,皇帝遍寻国师不到,也渐渐放弃。此时民间的传言却越来越疯狂,御史言官也一个个联合起来讨伐国师,为李太尉请命,要求彻查此案。
皇帝根本不在意一个死人,就算为其翻案也不会影响分毫,反而能安抚民众和朝堂,于是便重新判定此案,却不说自己的罪过,只把一切都扣在了国师头上。
这对国师来说可真可谓是人走茶凉,国师虽然陷害忠良,坏事坐了不少,却没有对皇帝下过手,甚至给予丹药,皇帝若无意外,便可健康活到百岁。可皇帝一确定国师找不到了,失去了利用价值,便连恩情也不计,国师圣宠一时,最后,却变成了奸佞妖星。
国师也就罢了,他是罪有应得,可锦溪却真的是立下了赫赫战功,毫不夸张的说,没有锦溪,耀阳国可能已经泯灭,京城也不会有现在的安然繁荣的景象。
可就因为锦溪是个女子,皇帝就用一个空头称号就打发了锦溪,甚至还想用锦溪来和亲,把她最后一点价值给榨干。有这样的君主,是耀阳国的不幸,耀阳国迟早会毁在他手里。
锦溪并不在意这些,耀阳国与她没有关系,她该做的做完了,再往后,便是天意,她也管不着。
这两个月,锦溪终于突破到了练气三层,可以学习术法了,她最近就一直在练习一些基础的术法,还因为刚开始无法很好的掌控术法,差点把院子烧了。
好在锦溪也不是那等一点基础都没有的菜鸟,巫术与法术虽然施展完全不同,但能让锦溪更加冷静的去分析判断,几次下来,便能掌握其中关窍,将净尘术,回春术,瑞金术,火球术等基础法术练习一遍。
但锦溪发现,法术发出不但需要调动身体灵气,还要打出法诀,这其中都有时长,这段时间内,就足以让一个普通武者给打杀了,连发出法术的机会都没有用。
存在即合理,锦溪知道,可能是自己熟练度不够,或者修为不足,所以才会如此。这一点只能靠她自己摸索,她没有引路人,没有经验,父亲的游记中也没有提到这种基础的东西。
这几天锦溪也是一边修炼,一边练习法术,虽然她能很快的掌握一门法术,却不能熟练应用,若是遇到危险用不上,岂不是相当于没有掌握。
于是锦溪这几天一直在练习瑞金术这一个小法术,功夫不负有心人,锦溪随着逐渐熟悉法术,虽然不能达到瞬发,却也能保证让一般的武者近不了身。这里一般的武者,指的是凡界没有突破先天真武境的武者,若是突破了先天境界的武者,则另当别论。
锦溪练习法术初见成果,嘴角上扬,决定喝口水休息一下,一伸手,院子石桌上的杯子就飞到了手上。
这时只听啊的一声,锦溪立马侧头看向声源处,只看到了院墙的花窗,于是精神力立马朝那个方向辐射而去,就看到了躲在花窗下吓呆了的小丫鬟,和一脸兴奋的郭佳。
锦溪专注于练习法术,并未时刻注意周围,毕竟平时也没有人来此处,都以为这里没有住人。这里连个下人都没有,锦溪起居都由芸娘照顾,芸娘也会守着不让人靠近。
锦溪见是郭佳,眉头皱皱,也松了口气道:“郭佳,出来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郭佳慢慢站起身朝里看了看锦溪,正好与锦溪对了个正着,兴奋的眼眸里又有些心虚,扯着畏畏缩缩的小丫鬟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小丫鬟锁在了郭佳身后,郭佳也不管不争气的小丫鬟,直视锦溪道:“你刚刚用的是法术?”
锦溪点头,她刚刚用的是摄物术,是一个很基础的法术,她反问道:“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郭佳道:“没什么,只是祖母让你来教我法术。”
锦溪看着郭佳涨的通红的脸,噗嗤一下就笑了。
郭佳恼怒道:“你,你笑什么?”
锦溪道:“我笑你说谎。”
郭佳脸色更红,眼神也闪烁起来:“你胡说,我,我没有说谎,祖母是这么说的。”
“那你脸红什么。”
郭佳立马捂住脸,意识到什么,突然用手做扇子扇风道:“天气热,我是热的。”
锦溪将杯子中的茶水饮尽,嘴角微勾,这小丫头挺聪明,只是太小,这些骗不了她这个也算见了些事世的大人。
锦溪认为自己是大人了,虽然她在巫族里算是孩子,但是在她这个年纪,这里的人族女子孩子应该都有不止一个了,而且她经历这么多,也真的算不上是个孩子。
锦溪正要说话,去拿饭的芸娘提着食盒回来了,她没进院子就发现了院子里来了人,想到上次国师的事情,于是加快了步伐。
进入院子,竟然发现是小姐,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诧异,不过只要锦溪没事便好,她把食盒放在石桌上,便站在了锦溪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