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城内也终于发生了暴乱,最后皇后所生的大皇子逼宫成为了新主,皇帝被迫退居太上皇一位,实则被软禁在了后宫。这其中不乏还有镇国公的影子,朝堂很快重新洗牌并安稳下来,并无人再关注被迫退位让贤的太上皇。
南岭城城主带领夫人刘氏和谢庭轩入京入职,最终得了侯爵,成了京中新贵。
而当年那个守卫队小队长王冲,最后接替了谢辉,成了新的城主。他与春杏无意中再见,二人暗生情愫,春杏最后成了城主夫人。
夏荷如夏桃一般,嫁了人。不过有城主府的护持,她嫁给了一个家道中落的贫寒学子,后来丈夫进京赶考,中了探花,下放历练几年,回京后在大理寺任职,也成了诰命夫人。
慕容莲在新帝登记后便出门游历了,他与新帝也算是一个母亲教养长大的,只要没有那个心,钱财地位自然不缺,有了这些,足够他游遍诸国。至于那门婚约,在锦溪和国师失踪后,他也放下了,毕竟他对锦溪只见过一次,对于她也无甚实际的观感。
直到有一天,他游历至边疆,听着民间对锦溪的歌颂,以及她的传奇,才感叹锦溪是位怎样了得的奇女子,仅此而已。
这都是后话,而现在锦溪正与郭佳坐在同一辆马车中闭目打坐。
锦溪能感觉到对面郭佳紧紧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并且像麻雀一样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锦溪呼出一口,终于不能再淡定的打坐,她无奈抬起头道:“我不叫喂,你能不能消停会,你实在太吵了。”
郭佳瞪着她道:“谁让你不理我的,你若不理我,那你也别想修炼。”郭佳不敢说让父亲大哥给她做主的话,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她也只能自己跟锦溪纠缠。
锦溪实在是被吵得无法,只能要求自己换到装杂物的马车上。为了加快行程,他们这一行只有三辆马车,一辆是丫鬟婆子,一辆装杂物,一辆是锦溪和郭佳乘坐。
锦溪这一换马车,镇国公和郭礼便知定是郭佳惹到了锦溪,都去说郭佳的不是,最后郭佳只能气呼呼的自己乘坐一辆马车。她以为是锦溪告状,对锦溪有气,后边的行程再也没有搭理过锦溪。
锦溪乐的清闲,镇国公不让郭佳修行,自有他的道理,她犯不着插手。而且她真的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她永远也忘不了阿奶泣血的眼睛,她有自己的使命,怎能蹉跎大把的时间。
就这样,一路上还算平静的到达了镇国公的家乡,郭家宗长带领族人前来迎接,特别是镇国公的亲弟弟也接到了镇国公的传信,回到了族里。
郭家家族之事,锦溪算是外人,就算她入了郭家族谱,也是异性,于是她只是被当做上宾做客郭家。
郭家族里对于祖上传承这件事很是不敢置信,不过说这话的除宗长之外,郭家族里最有威望的镇国公,这让他们不得不相信,更何况还有郭佳和测灵石为证。
很快郭家便召来全族之人测算灵资,连各位胡子一大把的老者都测算了,却只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让测灵石发出了微弱的五色光芒。
族中众人大喜过望,郭家以武传家,这位少年自然自小习武,家族秘籍已经修习到了第五层,现在发觉还为时未晚。
与此同时,镇国公单独将郭家叫到身边,问道:“佳佳,你想好了吗,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郭佳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想到锦溪的讨厌,想到父母对她的维护,她眼里有一丝的不服气,用力的点点头。瞬间她的记忆里却划过与家人在一起的温馨场景,最后却被她狠狠压下,她想,只要她有了能力还不是想去哪去哪,又无人能管束她,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坚定。
而镇国公看着她坚定的眼眸,心里一叹,有不舍也有酸涩,却最终点头道:“好,既然这样,你也要能担得起自己的选择。”
说完,镇国公取出三本书,一本是郭家的秘籍,一本是兽皮书的拓印书,一本是锦溪给的无属性功法的拓印书。
镇国公解释道:“这两本是家族武学秘籍,另一本是你锦溪姐姐给的功法。武学秘籍要从习武一点点开始,突破内力十层便能达到先天境界,成为真正的武修,而你锦溪姐姐给的功法,以你的资质,应是很快便能引气入体,进入书上所说的练气期,你可自行选择。”
其实,若是郭家真的没有传承者,镇国公便只能让女儿来担起这个责任,她也只能选择家族的秘籍,而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家族的传承者,女儿便不用吃那么多苦。镇国公却是不知,修行是逆天而行的事情,没有捷径,没有难易之分,若想走的更远,无不要承受普通人承受不了的痛苦。
郭佳哪里听得懂那些,她直接问道:“父亲,我想学习法术,哪本能学习法术。”
镇国公无奈,同时也在怀疑,自己让个小丫头做决定是否正确,但想到以后她无论后悔与否,都是自己的选择,便也作罢,于是道:“是这本。”
郭佳一把拿过了了那本,其余两本看都没看,就跑去了自己房间。
镇国公叹口气,将剩余两本收起来。
郭佳跑出去,郭礼进来仅仅皱着眉头道:“父亲,您真的要让妹妹学习术法,她学着玩玩也就罢了,若是真要让她跟锦溪和郭信一起离开,恐怕母亲会跟您没完的。”
镇国公摆手道:“她自己选的路,便要自己去走下去,你母亲不懂,你不要再说了。”
郭礼更加不明白道:“父亲,我也不懂,妹妹身为国公府小姐,以后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都会护她一生,她有何必自己去寻那虚无缥缈的仙缘。”
镇国公道:“话是这么说,但你给的,她真的想要吗?我的女儿,我只希望她能选择她可以拥有的一切,而不是为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