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正晒着太阳,也不忘看书,正看着起劲被前来的小云打断了“姑娘,天热,回屋歇着吧。”
乔兮放下了书,倚着石桌,眯着眼睛什么也没说,小云见乔兮这样想必又遇到了不解的诗或词,便没打断乔兮,默默地走了。
窗下花园里传来阵阵桃花香味,小径旁一堆堆的龙柏,典雅端庄的乔府老太太正在做着香料,不时抬头问问窗外,做完了,便对旁边的丫鬟道:“送去五丫头那。”丫鬟便拿了去。
乔府现在忙忙碌碌的,正准备着迁移京城,虽然离去京城的日子还要很长时间,但是在京城的大夫人还是让宜州的佣人早做准备。
一进屋冷梅的幽香袭来,这淡淡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屋子,乔兮闻着扑面而来的清香,便问小云这是何香,小云道:“是老太太做的香,怕姑娘因为天热,影响心情,这不,特地差人送来。”
乔兮听了,放下了手中的书,绣起了尚未完成的东西,小云看了眼,开始取笑她:“姑娘,还是我来吧,怪我眼拙真看不出姑娘绣的是什么。”说笑着乔兮,乔兮拿起跟前的冰皮酥往小云嘴里塞道:“闭上你的巧嘴。”虽然吃着冰皮酥的小云还是忍不住笑话乔兮。
晚间,外面的蝉叫声高低起伏变化,乔兮正认真的在烛光下绣着,小云不知不觉的睡在乔兮旁;终于绣完了,轻轻推了推熟睡的小云,小云才醒,小云睡意朦胧道:“姑娘……天晚了,别在绣了,眼睛会不好的,睡觉吧。”见小云又睡了,也是无奈地笑了。
清晨,小云起来看到乔兮正倚着窗边读书,乔兮见小云起了身说:“起来了。”小云点了点头,乔兮放下书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香包道:“走吧,祖母那。”“姑娘,今儿有些早吧。”小云揉了揉眼睛道,乔兮拉着小云就走。
老太太正用着早饭,乔兮进了门,王妈妈瞧见,便叫丫鬟准备乔兮的碗筷;乔兮神秘的对老太太道:“祖母,孙女想送与你好东西。”老太太听了,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拿来瞧瞧。”乔兮见老太太这样,接着说:“但是,要祖母猜猜孙女送您什么。”老太太急着,让乔兮快快拿来看看。
乔兮这才拿出自己绣了好几天的香包,老太太有些看不懂乔兮绣的是什么,乔兮指着有些老的背影道:“这是祖母。”又指着老背影牵着的小小的背影道:“这是我。”说完,老太太欣喜地笑了出来。
“往我没白疼你。”虽然绣的不好看,但老太太爱不释手的拿着香包,见老太太这样高兴,众人们也跟着高兴。
乔兮将房中的一些丫鬟遣了出去,拉着祖母的手道:“近日,听说京城内的望族被抄了家,尽落的那样的地步,闹得沸沸扬扬,孙女想着肯定是里腐外败。俗话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虽然父亲只是个小官,但是也要以防万一啊。”老太太笑道:“怎么个以防万一?”乔兮想了下道:“孙女想着不妨在祖茔附近多买些田产,多建些房屋,这样即使将来家族有人获罪,官府对祭祀的产业无法查抄,子孙们也可以回家务农,以此维持生计。”老太太听完,笑着连连点头,望向王妈妈道:“丫头长大了。”
乔兮又道:“祖母,孙女本不想劳烦祖母,但孙女攒的钱远远不够,这才把想法告诉祖母。”老太太道:“你就是与众不同,别人传这些只是闲聊,图个趣味,你到好,把这些闲聊的散话当作宝。”“祖母又抬举孙女了,只是闲来无事,瞎想罢了。”乔兮有些害羞道,老太太有些任性的说:“肯定是想了很久,还想偷偷地做这件事,是不是把祖母当外人了?”乔兮听了,抱住祖母,道:“怎么可能,祖母可是我最最亲的人。”老太太宠溺看着乔兮便道:“好,都答应你。”“祖母最好了!”祖孙俩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