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
乔兮听见墙外面的热闹,便问道:“今日怎这样热闹?”乔依吃着糕点道:“冬至节快到了,都开始忙碌很是正常。”乔兮便又拿起书看,乔依想到了什么道:“怀兮,冬至节那天你一定要出去,可是精彩!”激动得吃进的东西汾出来,乔兮见乔依这个样子笑了起来,乔依见乔兮在笑不准她笑。
乔兮便不在笑,乔依玩起了乔兮的棋子,想起什么,神秘的拍了下乔兮,乔兮便问怎么了,乔依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乔芷心不在焉的,还老是发呆傻笑?”乔兮笑道:“我没事干嘛注意她?”便拿起书,乔依将乔兮的书抢回来道:“我是说认真的。”见乔兮有些愣,又道:“我观察她好久,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乔兮便顺着问:“什么?”乔依道:“她总是拿着一张手帕,上面写着……”说不出来,急忙望向身边的女使笙歌,笙歌忙道:“芳林新叶催陈叶,樨生悄芙幽香袭。”
乔依连道:“就是这首诗,诶,你看书多,肯定知道是谁写的诗吧?”乔兮笑道:“不知。”乔依有些失望又有些讽刺乔兮道:“真不知道你的书读哪去了?”乔兮无奈的问:“所以你观察出什么了吗?”乔依非常自信的说:“我觉得乔芷肯定是思春了!”乔兮连忙叫乔依别说了,小声地说:“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乔依非常确定道:“若不是观察了很久,怎会随便乱说。”乔兮道:“姐姐可跟别人说了?”乔依摇了摇头,乔兮这才放心,道:“姐姐一定不要跟任何人说。”乔依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乔兮道:“傻姐姐,这可是关于我们乔府的体面,怎可乱说?”乔依这才明白过来,连忙捂着嘴,示意一定不会乱说。
这时大夫人的女使方丹来请姑娘们去吃饭,正走到和院,乔兮本想往前走,乔依突然拉住乔兮,连道:“你看她!”乔兮便顺着乔依指着的地方看过去,见乔芷穿着薄薄的蚕丝外套,正看着某一方,穿的这样的少竟全然不知道外头有多冷,手里抱着白色手帕,旁边萱桃劝着乔芷回院,乔芷像是没听见般。
见方丹还在往前走,乔依连忙上前抓住方丹,拉了回来,乔依让方丹看看乔芷,方丹看了半天,问道:“三姑娘是不是傻了?”乔依笑道:“就是傻了。”方丹便叫众人快些去大夫人屋里。
大夫人见两个女儿才过来,又告诉数落,乔依不耐烦道:“行了母亲,下次一定快些到。”大夫人喊道:“我以为我想啰嗦吗?还不是怕你们在外头呆的太久,生了病,又够我心疼的!”乔依不想理大夫人了,乔兮无奈地说:“姐姐,母亲也是为我们好。”乔依不耐烦道:“行行行,什么都是为我们好!”大夫人道:“本来就是为你们好,怎么好心当做驴肝肺?”乔依不想跟大夫人吵,连道:“我饿了!”大夫人道:“饿死你!”乔依还想吵,乔兮便在一旁劝说,这才休。
大夫人看着两个女儿吃的正有劲,便问乔兮:“你们为什么在外头耽搁这样久?”乔兮本来回答的,乔依抢先一步道:“看乔芷呀!”大夫人急道:“看她做什?”乔依偷偷的与大夫人道:“看她傻了!”大夫人反复的问真的吗?乔依也连道真的,大夫人突然站着笑起来:“傻了傻了……”乔依便偷偷的与乔兮道:“母亲这是真傻了!”乔兮道:“姐姐别这么说母亲。”乔依不在说话,继续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