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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之手——登场!

理发店后面的“洗头区”的水流声渐渐变小,直到停止,走出来一个打着耳钉,头发十分奇怪,还染成绿色的矮个子男人。

“这不是传说中的‘杀马特’么……”高俊森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个人,刘书豪对他点点头。

“阿彪,请跟着我们一起回学校去吧!”看到这个人出来后,刘书豪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我们今年很有可能夺得‘全国冠军’的!”

“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去打球了?”这个叫“阿彪”的男子说,“不要多说其他的了,书豪,我不想再重复了……”

“这个叫‘沙雕’的会打篮球?”高俊森指着阿彪,捂住嘴说道。

“你可不要这么说李俊彪,他曾经可是‘天龙高中的第一控卫’,不要看他个子矮,但是控球和抢断能力特别强!”刘书豪在一旁提醒着。

李俊彪一边给顾客吹着头发,一边对高俊森说:“‘黄毛’,我不叫‘沙雕’,是阿彪,还有,你是谁?”

高俊森左顾右盼,以为李俊彪在叫其他人。

“别看了,就说你了!”李俊彪面无表情地看着高俊森。

高俊森疑惑地指着自己:”我?我可是天龙高中‘伟大的球王‘,没有我这个‘万能神‘你们是不可能得到‘全国冠军‘的!“

”哼!“李俊彪带着嘲讽地冷笑了一下,”就你,再过一百年吧!“

”可恶啊。你敢不敢跟我‘一对一‘?“高俊森指着李俊彪,十分气愤地说。

刘书豪趁热打铁:”阿彪,他的确很厉害......“

”书豪,你别说了!“李俊彪继续给顾客吹着头发,抬着头说,”我已经不会再去打球了!“

”阿彪,你不要这样,大哥都来几十次了,你为什么依然执迷不悟!“洗完头的刘馥甄走出来,有些生气地质问李俊彪。

刘书豪站起来,拍拍李俊彪的肩膀,激动地说:”阿彪,一起回去吧,你手上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

”书豪,我不会回去的,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李俊彪激动地抓起刘书豪的衣襟,”我再也不会回去了,就像和志阳一样的,再也不会碰那东西了!“

刘书豪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言不发。屋外的雨越快越大!

李俊彪喘着气,松开手:“对不起,书豪......”说完,又转过身继续给顾客吹头发。

在送走最后一名顾客,刘书豪把刘馥甄送回家又来后,他们三个人先在可以好好讨论一下李俊彪的问题。刚才李俊彪激烈的反应被高俊森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他很自大,但他还是看出了其中有什么端倪。

李俊彪把大门上悬挂的牌子翻成“已打烊”后关上门走了进来。

雨开始变小,一个是队长,一个是“球王”,一个是“曾经的第一控卫”。三个人坐在一起,谁都没动嘴说第一句话,平常十分活跃的高俊森,也在察言观色,因为他感觉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阿彪,说吧,为什么不愿意回到球队?”刘书豪转过头问道。

李俊彪低着头,良久后才说出口:“不愿意回去,没有为什么!”

“你手臂上的伤好了吧?”刘书豪双手放在脑后,身体往后一斜靠在沙发上,“不然你也不会做理发工这样的职业。”

“......”

“也许去年的那次比赛,的确我们努力了也没打赢‘五川体校‘,但是今年我们有机会啊!我身旁这个......”

李俊彪突然站起来:”即使我的手能动了,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回去的!“

”你......“高俊森站起来,”你怎么油盐不进,刀枪不入呢!“

”你想打架吗?我认识你吗?我和你关系很好吗?“李俊彪握紧拳头看着他。

理发店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体高大壮硕的中年男人——王云江!

”请问忙吗?麻烦帮我洗个头发!“

”师傅?“高俊森惊讶地看着王云江,但他没有想到,身旁的李俊彪更惊讶,他那愣住的表情和震惊的眼神,让高俊森觉得他肚里泪下。

刘书豪坐在沙发上微微笑着,就在他送刘馥甄回去的路上......

刘书豪打着电话:”喂,王教练吗?我觉得我没办法说服阿彪,还是您亲自出马吧!“

”教......教练......“李俊彪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从眼里轻而易举地流出。

王云江先看看高俊森,然后眯着眼看看李俊彪,惊讶地说:”呀?这不是小李吗?好久都没看到你了,现在在这里做理发工啊!“

”教练......“

王云江坐在板凳上,对着高俊森和李俊彪说:”你们过来,坐在一起,我有话要说。“

高俊森和李俊彪对视一眼,点点头走过去坐着。

王云江眯着眼睛看着李俊彪,亲切地说:“小李啊,你身体上的创伤已经恢复,但心灵上的创伤是很难以恢复的。”

“心灵上的创伤?”高俊森挠挠头,疑惑地问道。

“那是一年前与五川体校的比赛!”刘书豪看着天花板回忆着说,“当年与五川体校的第二场,先是我们的得分后卫王志阳膝盖受伤,第四场阿彪的手也受伤,我们就输掉了比赛。从那以后,阿彪就休学了。”

“那么另一个呢?”高俊森激动地问道。

“不知道,至今没有他的消息……”

“是啊!”王云江摸着下巴眯着眼笑着,“想当年我们也组成过五人强队呢!”

刘书豪看着李俊彪:“阿彪,今年我们有一个天赋可以与你相比的球员,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组成新的五人强队!”

“你觉得我还能像当年那样拥有‘神之手’的称号吗?”李俊彪自我嘲笑着说,“我觉得我根本不配!”

“魂淡!”高俊森冲上去抓住李俊彪的衣襟,“你个‘沙雕’,你自己听听你自己放的歌,你的一腔热血尚未消耗殆尽,为什么这么早就要放弃!”

“放弃……放弃……”李俊彪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两个字。

“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

“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

……

一年前,天龙高中对战五川体校第四场。

“阿彪,传球啊!”在地位占位成功的王永江对着李俊彪吼道,“传球啊!”

李俊彪运着球,一个欧洲步晃过对面防守的球员,迎着对面的一个高个子球员后仰跳投。

“唰”的一声,球空心入框。李俊彪也被对面那个高个子球员撞到在地,本想站起来的李俊彪,却被对面的控卫一脚踩在手上。

“啊!”李俊彪大吼一声,看起来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打球了。

虽然对面的球员被罚下场,但依然没有逆转这场比赛……

虽然后面的比赛,李俊彪依然上场,但没有了当年的心理。“神之手”就这样渐渐地淹没在人海里,再也找不到他,天龙高中曾经的第一控卫。

那个在场上穿梭的影子,曾经球队的“中转轴”,曾经球队的核心之一,消失了,消失了。

李俊彪低着头,有一滴眼泪终于从眼中滑落而出……

“队长,教练……”李俊彪抬起头,擦擦泪水,“我……”

王云江眯着眼睛拍拍他的肩膀:“小李,明天回家吧,我们一直都在等你!”王云江说完后,起身离开了理发店。

雨开始变小,理发店里死一般的寂静……

李俊彪一个人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昔日的辉煌啊,何时再重来,在哪里重来?能让他重来的只有在篮球场了……

刘书豪和高俊森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李俊彪叫住了他们。

“怎么了?阿彪。”刘书豪和高俊森不约而同地转过头。

李俊彪从沙发下面拿出一双球鞋:“这是‘帕克4代’,我昨天才买的新鞋子,明天……”

“明天我们打一场吧!”刘书豪说出了李俊彪没有说出的话,“明天来学校我们比赛一场吧,‘神之手’!”

李俊彪微笑着点点头。

第二天下午,落日余晖。李俊彪早早关上门,带上自己的“帕克4代”和一个装的鼓鼓的手提袋,骑上自行车朝着天龙高中驶去。

篮球馆内的球拍的“嗒嗒嗒”的响,李俊彪停下车,听到拍球的声音,内心顿时风起云涌。他在球馆外便换上“帕克4代”,推开篮球馆的大门。迎接他的将是新的起点!

高俊森无奈还要练习基础运球,其他队员都在场上奔跑着,突然看到篮球馆的门被推开了。门外出现一个身影,大家好奇地探过头去,王云江则不慌不忙地坐在椅子上喝着水。

门口那是一个身着“9号”球衣的人,他潇洒地转过头:“兄弟们,我回来了!”

“阿彪?”马锐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你是阿彪?”

李俊彪点点头,走到刘书豪身边:“队伍分好没有,我准备大干一场了!”

刘书豪摇摇头,微笑着说:“依然等你来分!”

李俊彪看看其他人,又看看高俊森:“好吧,我只要王永江,其他的随意!”

“果然还是舍不得你们那‘高地位’战术啊!”刘书豪挠着头,有了身高优势的王永江已经被李俊彪选跑了,“那么马锐和我一起......”

“把‘黄毛’叫上吧!”李俊彪指指高俊森,“我看他在身高上也挺有优势的!”

刘书豪吃了一惊,转过头看看还在联系基础运球的高俊森,有些无奈地说:“他可什么都不会啊!”

“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而且我貌似听说他还打败你了!”李俊彪真是啥都敢说。

“其实,那是个意外......”刘书豪挠着头,有些尴尬和害羞地说道。

阵容已经确定了,李俊彪和王永江击了一个掌。

“已经很久不见了啊,我们的‘50号’,你还是没有长高啊!”李俊彪笑着对王永江说道。

王永江不甘示弱,站直身子:“阿彪,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明明是你长矮了!”

“随你怎么想,好好打球把!我们的大中锋!”

“你也是啊,‘神之手’!”王永江走上中场,准备跳球。

马锐和刘书豪一直在提醒高俊森别胡来,不过,他真的做得到吗?

准备跳球,柳诗妍高高抛起球。高俊森一下子跳起来,连手指甲都没碰到球。

“小子,你跳那么早做什么!”刘书豪疑惑地吼叫着,“你这是送对面一个球权啊!”

“果然是个渣渣!”李俊彪心想着,“不过跳的还真高!”

王永江跳到球,把球拍向李俊彪。李俊彪拿到球,直接运球快攻。刘书豪快马加鞭跑到内线准备防守,马锐紧跟其后。赛前说好让高俊森防守王永江的,而现在高俊森却大大咧咧地跟着球追。

“高俊森这小子,根本是胡来嘛......”走到场外暂时充当裁判的柳诗妍无奈地向王云江说,“看起来意识也要给他加强啊!”

王永江眯着眼睛,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比赛。柳诗妍看到王永江没有说些什么,便没有多嘴。

刘书豪默默地看着李俊彪,又看到身后的王永江无人防守,他认为李俊彪绝对会把球传给王永江。

“看住王……”就在刘书豪分散注意力的那一刻,李俊彪一下子出手投篮。

“糟了!”

说时迟,那时快。

在球打到框的那一刻,高俊森直接把球从框上拍了下来。

高俊森落在地上后,举起手大声吼叫着:“我盖帽了!我盖……”

“哔!”柳诗妍吹响哨子,“两分算!”

“为……为什么!”高俊森指着李俊彪说,“我明明是盖……”

刘书豪一脚踢在高俊森的臀部:“你这是失误,大失误!”

“我……”

“你这叫做‘干扰球’!”王云江站起身子,拿着水杯慢悠悠地走过来,“知道是什么是‘干扰球’吗?俊森!”

高俊森疑惑地摇摇头。

“虽然你失误了,但是能在高中时期打出‘干扰球’的学生是很少的……”王云江对高俊森赞不绝口,“只要你肯努力,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球员的!”

“是吗?那么师傅,‘干扰球’到底是什么呢?”

“‘干扰球’的意思就是指,在球飞过最高点的时候,如果防守球员触碰到了球,就算进攻方得分!”王云江眯着眼睛说,“如果球员是进攻方,在进攻时候把球拨入框内,那么球权归属于防守方!”

“其实说的简单点!”王永江伸出食指,认真地对着高俊森说,“球员不能触碰正在下降的球或者高于框的投射球!”

高俊森点点头,比赛继续……

这场比赛,高俊森似乎还没有看到李俊彪的技术所在,不过刚才那个失误却让他对篮球了解的更多。他不仅仅喜欢刘馥甄,还因此喜欢上了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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