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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考场上的思考

以后的那段日子里,子贤很享受那个过程,同样也习惯了每每吃过早饭回到教室后,看到抽屉里准时放着的那瓶伊利优酸乳。

一切都在正常的生活中流逝,冬季也随着时间轴的拉长而变得寒冷,虽然天气变得很冷,可子贤心里还在等着另外一个时刻。

很快最后一场考试到来了,子贤的座位还是在第一考场的第一个座位,当他来到考场上时,已看到了坐在第二个位置的方美琪,美琪知道子贤,可她并不知道那时的子贤也知道了她。子贤看到她那美丽的面容时,不禁觉得眼前的风景都亮丽了。

这些都随着监考老师开始发卷子而结束,第一场考的是语文,子贤专心的做着前边的题目,很快他前边的题目就做完了,他看了一遍作文题目。

“文王仙逝,周武王继位而拥兵伐纣,他们认为诸侯伐君以为不仁,极力劝谏。武王不听,决意灭商。伯夷、叔齐对周武王的行为嗤之以鼻,誓死不作周的臣民,也不吃周的粮食,隐居在首阳山,采野果为生。”

他再次想了想,其实这道作文题目想要表达的论点很简单。

当他想好论点开始写这篇作文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兑现当时的那个承诺,也就是那个‘40分’的承诺,幸好他作文还未开始写,不然就要失约了。

既然这个作文的论点很简单,那他就要从对立的论点上着手写个零分作文,这样的话他与美琪成绩的序位就可以完美的颠倒过来,他心里这样想,可事实上就真的能如他所想吗?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对立的观点,就开始在试卷上奋笔疾书。

‘叮铃铃’,这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了,等监考老师将卷子给收拾的差不多时,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转头看到美琪还坐在座位上收拾着东西,他忽然对她说道,“希望你这次能超过呦。”

美琪抬起头笑了笑,说道,“希望吧。”子贤能从她说话的声音中听出她并没有太大把握,可子贤却信心满满,只要她能正常发挥,这个愿望就能实现,而子贤曾作出的那个承诺也兑现了,真的是一举两得,子贤不禁为自己的完美计划而感到庆幸。

他与小凡,刘白说好了,考试结束后,在班级门口集合一块去吃饭,而雷宇有些其它的事情并未与他们一起。

他们一边走着,子贤便对他们说道,“我这次作文将会是零分作文。”说这句话时,他还想听听另外两个人会是什么反应。

“听你在这胡扯。”

“我相信你会有这个想法,就怕你没这个胆。”

子贤倒是猜到他们会说的这么直接。

“那就等成绩公布的时候,让你们瞧瞧。”虽然子贤说的那么淡定,但刘白与小凡都并未将这些给放在心上,只当成子贤吹牛说的话而已。

雪花如果降落,是否能降落在你孤单时刻。

子贤很喜欢冬季,因为冬季能看到雪花,而那雪花总能让他幻想起很多场景,也能让他见到一个人,一个他会想念的人。

那时的子贤住在豫阳的城区,一个叫作‘苑影小区’的地方,他很喜欢那个小区的周遭,临街的那条马路两边都种满了茂盛的梧桐树,无论是春夏秋冬能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有时候,他总会在那条街上走一走。

伴随着那第四次考试的结束,学校也放假了,子贤也回到了家里,一想到过年的时候能见到一个人,他心里很兴奋,而那个人就是他的爸爸,他的爸爸叫王爱军,以前好几年都见不上一面,也是自从子贤上初中后开始,王爱军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能回来一次。也许这句‘雪花如果降落,是否能降落在你孤单时刻。’算是对那初中以后每年心境的一种诠释吧。

小时候的子贤对家庭没什么概念,甚至对自己父母的印象都是模糊,他还能记得小时候除夕外边下的都是鹅毛大雪,与爷爷奶奶围坐在炉火旁的感觉很温馨,爷爷奶奶对他很好,总想让子贤的童年没有任何的缺失,可是有些缺失的东西又怎可能完全没有影响。每当子贤见到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的时候,他总会问奶奶,“奶奶,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每当他这样问时,奶奶都会显得有些沉默,那时的子贤自然不会懂得这种情绪,而奶奶也总会对子贤说,“快了,很快就回来了。”有时时间并不会在你特别纠结一件事情时而变得转瞬即逝。

渐渐地不知是不是子贤真的将这些情景给忘了,当再次离开学校看到别的小朋友被爸爸妈妈牵着小手时,他反而没有了羡慕,转而变成为漠然。

还能记得小时候的一个晚上,当奶奶打开院子外边的灯去上厕所时,隔着窗户还能看到坐在床上的子贤,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可当她上完厕所回来,准备将外边的灯给关掉时,眼睛瞥向子贤那里时,仍能注意到子贤坐在床上,奶奶心里想子贤是不是在梦游。回到房间后,便打开了房间的灯,推开了子贤的房门,她打开子贤房间的灯光才发现子贤真的坐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窗外,甚至都未曾注意到奶奶进了房间。

“子贤”,站在门口的奶奶叫着。

这时子贤才注意到奶奶站在门口,当他的眼神从直愣愣的状态转向奶奶这边时,奶奶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还不睡觉。”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而已。”

“想什么呢?大晚上睡不着,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

子贤‘恩’了一声,然后慢慢的躺下,奶奶还专门走过去为他拉了拉被子,然后奶奶才关上灯走出房门,只是躺在床上的子贤依旧睡不着,很多个这样的夜晚他都会失眠,也许是那白天的漠然变成了晚上的落寞,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也变得越来越喜欢黑夜。

袁春是在子贤读初一的那年从林海省回来,王爱军也是从那时开始每年过年回来。那时的过年时节,家人都能聚上一聚,秘密也是后来他上大学的时候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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