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赵安儿十分恭顺,没有露出与往日半分不同之色。
而后,孟渊邀陆以修商谈朝堂之事,离开了栖华宫,只有司翊珩在殿外留守。
赵安儿小心翼翼的为皇后与浮然清理好伤口,涂药,然后进行了包扎,手法轻柔而娴熟。
她轻轻理顺了浮然额间的碎发,口中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孟浮然,你也莫要怪我,要怪就怪我们生错了生错了地方,注定便是对立的,在家与国面前,个人的感情终究渺小。我们曾经相处的日子不是假的,只是终如过眼云烟,这辈子欠你的人情,只能下辈子还了,别怪我。
赵安儿从袖口中拿出一节与陆以修曾吹响的制式差不多的短笛。只是这短笛上,刻有一些细微的黑色暗纹,与陆以修所拿不同。
赵安儿将短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响,笛声不大,或是说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这轻如细丝的笛声传入浮然的耳朵里,将浮然惊醒,好生刺耳!浮然的表情十分痛苦,似有毒虫啃噬五脏六腑一般。
“怎么样,很痛苦吧,别担心这只是金蚕蛊在蚀咬你的心脉。很快就不痛了,届时你将会完完全全听我命令。”赵安儿的声音还是那样软软糯糯,神情依旧纯真善良,只可惜嘴里说的却是阴狠毒辣之语。
浮然的眼神变得恶狠狠地,额角也因剧痛淌下了冷汗。唇瓣微张,似乎想要说出些什么,但终因魔音乱心,疼痛虐身,无法讲出半个字。
“怎么,想要骂我忘恩负义?还是想要喊外面的人来救你?且省省力气吧,金蚕蛊不会像我这般怜悯你,越挣扎你也就越痛苦。”赵安儿笑靥如花,如此狠辣,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以前是她伪装的太深了。
浮然挣扎着、忍耐着从口中硬挤出几个字:“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赵安儿冷哼一声,“他们都死了,是你,浮然公主所杀。公主被毒蛊控制,入魔动辄杀戮,伤了一众将士。”
浮然听闻赵安儿这恶毒的计划,心中愤恨,恨不得马上杀了赵安儿,奈何她全身都不受控制,不过移动了两下,便跌落下床,十分狼狈。
赵安儿蹲下,捏起浮然的下巴,微微勾其唇角,笑得春风洋溢:“这不过才刚刚开始就忍不了了?稍后,还有重礼。”
浮然想用力挣脱下巴的束缚,可她现在意识已经慢慢模糊了,身子根本不能动弹。
就在一盏茶前,几个小太监带着十几盒新出炉的糕点,拿到了司翊珩面前。
为首小太监声称自己是皇帝身边的人,因皇帝关心将士劳苦,特派他送来几盒糕点供司丞相和禁军们享用。
司翊珩心中虽然略有疑虑,迟疑一番终究还是收下了,给将士们分发了下去,共享天恩。
不多时他们便纷纷瘫倒在地,司翊珩武艺高强多撑了一会儿,但也无济于事,终究是趴着石桌上,昏死了过去。
为首的小太监揭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是赵连芪!
赵连芪冷笑一声:“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