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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敌手

寄生因为没有直面浮生若梦的妈,所以也就再也不用去见了,反正现在也不用溜须若梦家人,若梦自己就回来了,也就为此,真损和寄生的尾巴都翘上天了。他们根本不去若梦妈那儿,就连若梦隔一周去看一次自己妈妈而且呆的时间都不长,等到回来这娘俩都得和若梦大吵一架,故意找茬。现在若梦明显气短,因为她怕打激烈了,会再次离开蛋蛋,若梦只能多忍耐,听他们振振有词的说:“回娘家了?又挑拨啥了?回来就拉个脸子,给谁看呢?找茬呀?”若梦又怒又恨,心中只能骂这娘俩牲口,到了晚上她只能独自流泪,并且一遍一遍的重复“蛋蛋,妈妈一定会陪你长大,妈妈一定不会离开你。”

真损一直霸佔着若梦的床,她和蛋蛋就在那床上,口中还振振有词,得陪孩子。可若梦回来干嘛来了?若梦这个当妈的不就是为了陪孩子吗?可是每到快晚上睡觉时,真损就把蛋蛋从若梦跟前拉到里屋,说她得陪孙子睡觉。若梦很憋屈,忍受了这么多,居然还不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即使蛋蛋愿意在若梦怀里睡也会被真损硬生生的扯到里屋去,若梦独自流泪,有一天寄生很开心的说话,又过来搂若梦,可是却沾到了若梦满脸的泪。或许这时他也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妈妈太过分了,就说:“别哭,儿子他们都不理你,我理你。”若梦只是嗯啊的,其实她心里知道,儿子怎么会不理自己,都是真损控制着他,说自己打人,小孩当然会害怕。其实真相比这还严重,那就是有一天晚上,真损把蛋蛋从她怀里带去里屋后几分钟若梦要上卫生间,卫生间和里屋的墙是挨着的,两个门也是成90度角的,她不经意间就听见了蛋蛋在边哽叽边喊妈妈,意思是要和若梦住,要和若梦玩儿,可是真损那晚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哄乐呵小蛋蛋,小蛋蛋哽叽不止,最后真损就说:“我不说了吗?你妈晚上吃人,你去跟他睡,晚上她就吃了你,好好跟奶奶睡,奶奶给你看图,这是什么呀?那是什么呀?显然这话奏效了,小蛋蛋已经顺着他说的去说苹果、香蕉了,若梦心一沉,怪不得儿子一见到自己就躲在真损的身后呢!这样吓唬小孩,孩子的心里会有多少恐惧,会不会导致自己的儿子胆小,畏缩呢?可是只要在这里就已经很难了,如果去告诫她怎样教育自己的孩子,大战就又开始了,哎………

后来第二天真损就学奸了,她让若梦也去里屋和蛋蛋玩,把蛋蛋哄睡了,若梦再回到外屋临时搭建的床上,这时拖鞋已经归还了,只是枕头仍然不给。若梦再没穿过那双拖鞋。再后来若梦在里屋哄蛋蛋时那娘俩在外屋抢着打游戏,若梦怕儿子忘了姥姥,他总给儿子看影集,并且挨个指着让蛋蛋叫出称呼,蛋蛋刚开始就叫Yao,yao 姥姥他还叫不清,可是第三天怎么问都不叫了,若梦不甘心就一直问,蛋蛋的智商还真够用,就是左顾右盼,翻页呀,总之在转移注意力,若梦就再返回那页,再指再问,小蛋蛋仍是不说。连续几天,如是,后来若梦放弃了,她问蛋蛋:“和妈妈说,是谁不让你叫的?”蛋蛋勾着小手指低着头不愿说,若梦就说:“你告诉妈妈,妈妈就给你讲两遍故事”。蛋蛋就说奶奶,若梦心里明白了,就算再生气,自己也不能教训真损,自然也不能为难儿子,所以从此若梦再也没问过。

又过两日,这娘俩又开始表现得格外友好。

一天晚上陪蛋蛋玩时,真损也在屋里,于是就和若梦说:“你说一个女人多不容易,我在寄生生出两个多月的时候就离了,一个人过。那男的要是但凡有一点能将就我都不能离,这些年我一个人带儿子我遭了多少罪呀?我也是不想让你遭罪才又硬劝着他让你回来的,我一个人受多少人欺负,他们那些男的没一个好东西,看到我没男人,有的半夜就敲窗户,还有我在工厂做工时他们直接对我动手动脚,我不从他们就打我,最后都把我打昏了,就昏倒在厂子门口,没一个人管我,那时寄生还小,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我在厂子都昏倒了,我也是福大命大,到第二天早上自己醒了。”若梦边听边逗蛋蛋,心想就你那人缘,一个人都没交下,大家下班都路过门口,都看到你,都没人管你,就是你平时太损了吧!”

这时真损继续说:“后来几年,就干这干那挣点钱,又买了线车,我和寄生起早爬半夜的,但我们总能比别人多拉两趟,多挣点钱。那时候我腿还瘸,就为了多揽客,我们的车都挤满了,有一次寄生看车后面都站不下了,又有人挤上来然后他也没看后边直接开车,就把我甩壕沟里了,我他妈的一骨碌爬起来,拍拍灰去追车,后来才发现我居然把拐杖给扔了,自己能走了,你说不就是我人好老天爷还让我因祸得福了吗?你说说这一辈子哪个女人容易呀?有车管所的要罚款,我没招就得硬着头皮往他们车前面躺,让他们开不走,他们也就没时间罚我了,只要我起来他们就让寄生开过去不罚了。后来还有一次我在外边练小摊时被抓到工商局,那时候我正来例假,我也没顾那些,大骂他们当官儿的一顿,就把那卫生巾还带血呢从裤子里面掏出来直接往那当官脸上一呼,吓的他们直跑。哎呀!不容易呀!要说还真有挺惊险的一次,就是我真被派出所抓走扔监狱里了,寄生回家找不着我问邻居才知道我被抓走了,于是他就去求邻居,那些年我们没少跟这个邻居溜须,寄生晚上都得去接那家的女主人,那是个官太太,你明白吧?她老公当官的,有用。他两个儿子寄生也一直跟着玩到大,说玩其实就是当人家跟班的,那些年流行歌舞厅,他家开了一个歌舞厅,晚上营业,你知道吧?官太太天天晚上12:00以后回家,她老公和俩儿子在家呼呼睡觉,寄生就得天天从热被窝里爬出去去接她。夏天还好,冬天就遭罪了。

还说我进监狱,寄生就去找那家人,那家人见他平时也为他家任意差遣,所以当然给帮忙,后来查到是在监狱呢。寄生就去了,当时他小,吓的就哭。我就告诉他:“别怕,回去吧!我没事儿”。后来他就回家了。我在那里就开始大骂,不然怎么都叫我疯子呢?真损洋洋得意的笑着说。可能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我,后来过了几天就要放了我,他们狱警进来告诉我我可以走了,我就想还是他们定不了罪,没罪名,也就是妨碍公务呗!还见我不消停,因为我整天说:“哎?你们说抓就抓,好,你们就别放了我,放了我,我就到国王那告你们去。让你们全都摘了乌纱帽”。他们把话传给上头,一直都有人知道我疯疯张张,想着给我放了吧。可我还偏不走,他们说让你走还不走?唉,我就不走,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大白天的那么多人看着你们警车拉着警笛就到我家把我给带走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卖淫呢?她这一说若梦直接忍不住噗吃就笑了,就她那样还以为自己是女神呢吧?真损也笑了,她以为若梦是佩服她厉害,头脑灵活!说话能说到重点了呢。然后肯定地点点头:“真的,我就那么说的”。那两个狱警也乐了,他们就是想给我哄出去我还不知道,跟我说话也不那么横了,可惜啊!得罪我的我就不能让他好受,我半夜不睡觉我都得琢磨他。后来他们看我还不出去,就只好回咱家把寄生用车接来,并告诉他哭,让我回去。我总不能不管儿子吧?可寄生是我生的,我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他一来,狱警说:“你俩单独呆会儿吧!”这寄生傻头傻脑的问:“妈,他们说让你走,你咋还不赶紧跑呢?快走回家呀!是不是他们打你了?给你真的打疯了?”“小崽子,别瞎叭叭,我不走,你放心回去呆几天,我不弄点钱我能走吗?”“妈,你看看,你看看这是监狱,他们是当权的,你可真会想,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他们真不让你出来就完了”。“傻玩意儿,你懂啥?他们肯定是看我不顺眼早想收拾我,但又不得不放我走,你呀,就没长脑袋,我能让他们捡着那以后就还得抓我,你回去,听我的。”“真有把握?寄生问,“你就回去吧!”寄生一步一回头的真走了。狱警说你哭着说让你妈回家了吗?“嗯,她骂我,还说不管我”。狱警没办法。让寄生自己回家了,本来门口等着送真损和寄生的司机和车哪还能给这个小无赖坐呢?

就这样又周旋了几天,终于真损带着5000鼠币由警车隆重送回自己家,并且让那几个警察在门口和颜悦色的陪她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让街坊邻居都看到了,这才做罢。当然这也是出狱条件之一,真损也为此而一战成名。

就这样,后来就因为别人惹她,说她贩卖假货、下海经商卖小百那段日子的事儿,工商局也不知道她是个难缠的人,严查时下车就把几个商贩推上车送到工商局,不让她出去。她气得冲进屋去和局长交涉的时候,居然不顾廉耻地当着那么多领导的面脱下裤子就大小便,后来局长吓得不敢见她,急忙从屋里跑出去了。因为就她能当众脱裤子这一出就是诬告局长要强奸她,她也不是说不出口啊!一会儿,局长手下出面负责收拾残局,当然是放她出去,她就边大骂边走到外面拿砖头把工商局的玻璃挨个都砸了,这时工商局长报案时,警车刚要出动但一听是真损这个人,公安局干脆不来,还说可别惹她。就这样一次性把丑事损事儿做绝后,再没有人敢惹她了,听说是她别人都躲着远远的。谁都犯不上和泼妇杠上啊!可她当然洋洋自得的说从这样以后,我们娘俩才不受欺负。你说一个女人带大一个孩子多难?若梦有心无心的听着,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真损才说:“你说你离婚了,你们俩大人都好说,你要心疼你儿子呀,就快去撤诉吧!现在还没下判决呢,你儿子以后怎么办呢?单亲家庭上学、工作都得受影响,比如谁,谁,怎么样,怎么样,再说你这么点岁数,你那不还得找啊?再找还得生孩子,那小蛋蛋到哪儿都不是家,你也就难过了,这一个孩子那一个孩子的,女人哪,命苦!再说寄生这样的,你说上哪儿找去呀?从来都没打过你,我要是当时他爸不打我,他在外面有人我都不带管的,你为了你儿子你好好想想,明天去撤诉吧!”

晚上寄生也说:“想跟我好好过就去撤诉吧!要不就没想过长。”显然娘俩已经商量完了才有了这一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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