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不同打个哈欠到了公司,其实是真睡不着。他没回龙行天下住,因为不想给妻儿带来危险。可没进办公室就听见他的门口吵吵嚷嚷,还有女人的声音,他走到门口见到讹人带着媳妇儿还有两个小嘎子在那争吵。他走过去笑着说:“哎呦,两口子大早上的跑到我这来吵架来了,有什么事儿啊?快消消气吧!”讹人一见不同来了,就说:“大哥,这他妈的娘们不听我话,不懂规矩。”“哎哟!自己媳妇儿骂她干什么?”这时他媳妇就说:“骂我,大哥,不瞒你说,他可不是像您这样的人,不对他意了他动手就打呀!”“不能,媳妇儿也不是外人”。可不同刚说到这儿,就见讹人抓住他媳妇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去,那女人显然没有还手之力,接着就哭声求饶声并起,不同也想过去拉,可转念一想,这不是来给自己看来了吗?他只是说:“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忍心动手打和你过日子的女人呢?快别打了”。可讹人还来劲儿了,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就把他媳妇儿撂倒在地上,不分脑袋,屁股的上脚就踹,这时不同大喝:“打媳妇哪有下手这么狠的?你说你想怎么地吧?冲个女人使劲算什么能耐?是不是找我?找我你就住手,要不然我就不管了,我走。”因为不同知道自己那四个保安在讹人面前就是窝囊废,这讹人才住手,他晃着膀子边骂道:“让你妈的还告状,我他妈哪天就整死你”。你要说这媳妇还真窝囊,三天两头就被他打的进了医院住院。一直到儿子都结婚了,还整天挨揍,按说谁也没有受虐倾向,全是讹人整天威胁她说她要是敢跑,他就去把她爹妈全家全杀死。因为平时他的暴虐和吸毒,她害怕她跑了讹人真的冲到她家杀了自己爹妈,所以就豁出一条命和他轱辘。以保全全家性命。
这时讹人笑着说:“大哥,那咱俩唠唠吧!”不同转脸对他说:“你呀,中午我请你,咱们边吃边聊,我让秘书订桌,然后告诉你”。讹人一晃脑袋说:“好,咱哥俩喝点,挺长时间没聚了”说完转身就走了,也没管他媳妇儿,他媳妇儿凌乱凄惨劲就不用形容了。他说:“让司机送你去医院吧!”“不用大哥费心了,他知道要不高兴了我还得挨顿揍。”他是不允许她接受任何男人的援助的,这事以前发生过,所以经过一顿暴揍后,再她都是自己满身是伤的打车去医院。不同看到她蹒跚的步子,也只好无奈地叹息。哪个女人命如此贱,如此苦,也真是可怜。可现在他显然有更多事儿要处理,所以他马上回过神来。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要重振起鼓,攘外安内,他还是先给雷明打电话,雷明说线索倒是有一些,就是在那几天无争山上空有一架飞机飞过,但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而车在无争山附近出现后就消失了。
不同想光指这个也不行,就算那些钱追回来,也不够现在银行、小贷和个人的,何况还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肖油油,自己还要另想他法。
中午按时赴约,讹人喝了很多,不同也一样,因为讹人好胜心强,他不想在任何事上输给他,喝完酒讹人酒后吐真言,大哥我放你那的钱,我就点比咱们说的拿回来得多,谁知道你还这么背,现在还让个小娘们儿把钱拐跑了,你说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自己监守自盗,报假案,迷惑众人,我可不是傻子,你说是不是?不同刚开始还好好说:“哎呀,我看你也不奸,我现在如果有钱一定会拿出来安定民心,我哪儿会留起来呀!天天公司电话打爆了要钱,走哪儿都能碰到债主,以前都像孙子似的让我用钱,现在见了我都居高临下的要钱,你说这日子好过呀?如果能拿出钱来谁遭这份罪呀?你说换成你能那么干吗?我现在都不能回家,成天到哪儿哪儿堵着要钱的人一堆一堆的,这日子是真难熬!我恨不得马上回来钱,尽快交工,我要是有钱,才能让你们得到的更多,你说是不是?”讹人一听也琢磨不明白,反正他现在也不怕撕破脸,再架着酒劲,就说:“反正啊,我的钱你是赖不掉,就是我拼了命你也别想得好,我不好谁得罪我我就杀谁!”不同也喝了不少,就说:“少拿这话吓唬人,还杀人,你都杀了几个人了?有几个是你杀的?不然这样,咱俩现在就拼命,看谁能活?”讹人一听说:“反正我是不惯着谁,你说,怎么拼吧?”“那你跟我来,你坐你车,我坐我车,咱俩一起往水里开,淹死活该,谁活着回来算谁赢,这叫赌生死吧。”讹人一听就上车了,他也杀过两个人,再以后不用杀人名声就传出去了,都知道他狠,都50多岁了,也是外强中干,再打仗多让手下小弟去了,一般不自己动手。而且一旦出现混战,他都是在进入战场之前先报自己名号,我是讹人,我是讹人。大家都听过他的名号,所以大家也不碰他,算是给他几分薄面。否则他哪是那些初生牛犊的楞小子的对手呢?所以他也就每次都毫发无伤,但也有社会上不学无术打架成性的人想成名,想吃黑道这碗饭的专找有名的人干,挑了有名的或伤了有名的人就自己一战成名了。但讹人还真有狗命,毕竟到现在还没人冲他下手,当然也证明他并不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靠讹人钱财过活而已。
这时两人都在车上,不同大喊咱俩1、2、3,一起下水,谁不下去谁是孬种!这时前面就是大江,江风一吹来酒就醒了几分,不同是憋着口气,实在看他仗着自己恶名一反常态,公然告诉自己就要多讹自己钱而生气,平时大哥大哥的叫,真有事儿时就原形毕露了。讹人急忙定了定神,笑呵地说:“大哥,我可不和你下去,今天酒就喝到这儿了,你那儿那么多事儿,你忙去吧,等哪天我再找你去。”说完开着车就走了。不同也是气话,因为自己还不能做出那么糊涂的事儿,他只是吓吓他,告诉他他也会玉石俱焚,不会被他恐吓到的。
下午醉了一下午,什么人都没见,晚上在办公室睡了。其实这段时间他都很喜欢酒了,因为清醒的时候也是烦恼难解。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酒,交不下又带人闯进来了。因为现在社会传言不同也知道,他们这帮乌合之众私下早就聚会了,而且整个塞看洒兰醉国家都在谈论不同的事情,包括扫大道的大妈都在说不同,她们眉飞色舞地向别人讲着自己道听途说的消息,口若悬河,就好像不同是她的家人一样,了解程度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众口一词,不同,完了,折了。
交不下倒是表面客气委婉的安慰几句,切入正题。大家知道他一贯先礼后兵,而且还在办事上大致采取先口蜜腹剑的程序,果然简单聊了几句近况,让不同要顶住压力,不同的心感觉到有些暖流涌动的时候,图穷匕首见了。他把在不同那的投资金额的偿还方式、偿还合同都摆在了不同的面前,因为他说他现在就要收回这笔钱,公司现状他也知道,要现金是难为大哥,那就用大哥的地还吧,大哥地多。不同仔细一看,他想要的那块地中的一小部分正是在计划内马上自己要建的一块地,紧挨着现在正在施工的楼盘。他说:“那怎么行啊,这块地已经批完,我们的图纸及预算都已经出了,你再挑一块吧!”可是交不下肯定的说:“大哥,就这块,虽然你已经批完,但按现在公司的财务状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盖呢!我明天上午带律师来做公证,大哥还有事,我也不打扰了,我先走了!”不同淡然地说不送了。
不同陷入沉思,这块地本来已经纳入规划,如果银行不停止向房地产贷款,肖油油也不携款失踪,应该这块地最少也建了五层了,而交不下狼子野心,早就觊觎这块地很久了,他甚至囚禁了当初不同和交不下签合同的法人而强行取走了原借款合同而现在只剩下不同关于用自己土地抵押偿还交不下本息的合同了。不同一还不了利息,反而正中下怀了。可是不同不给他又确实欠他钱,这和慈禧的割地赔款还不一样,其实他们本不用这么着急,可是不同这些年摸爬滚打,早就明白他让他以后再来收钱容再缓缓也是多费唇舌,那也就是意味着自己又要损失上亿元,因为地虽然不值那么多钱,可盖成楼就不一样了。其实他的本金才5,000,000,可是在这儿都是按五分利算的,可用的这个六七年下来再有急用钱时一毛钱利息加在一起早就滚到一亿多了,这几年公司好他一直都没要过,可现在他来讨要你还不能急眼,因为这么多年人家可都一直是支持工作的。而且不同在塞看洒兰醉生活也不能整到和不止一个社会人剑拔弩张的,他虽然也有社会人朋友,但想必让别人帮忙击退讹人和交不下,自己马上又会进入另一个人的圈套。想了一夜决定在自己弱势时按照交不下的意思办。
第二天上午交不下带了律师和公证员,但地块中还有一长块附近的土地也就是不同已经规划的那块土地因为空地上没房子,确实只能按国家征占标准定价,所以除去这块地又搭上了一小块紧邻公园的地。没办法忍痛割地。不同心中也很不舍,但同时更加坚定对自己砥砺前行的决心,因为现在的他暂时不是他们的对手。
接着小贷公司陆续来人,公司正常接待。
法院查封了公司,不同和律师研究后也只能被迫宣告破产。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所有财务账目移交公安机关,其实这也并不全是坏事。破产听着是大坏事,但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会停止任何和公司有关的一切投资的利息。也就是宣告破产当天,所有利息停止。这下人们更加恐慌了,小贷公司直接起诉不同的儿女和前妻,因为在公司经营情况好时他们在公司都有职务,也都有签过字。所以他们上诉不同公司时自然会状告负责人,负责人即是签字的人,因签字合同生效的,这下子全乱了。
他把儿子迅速地做了转移,小贷公司一时间找不到他儿子,马上报案网上通缉。他的儿子也就只能隐藏起来,不敢随便出门。而女儿也已嫁人,还算不甚操心,因为害怕自己女儿受仇家左右,他给女儿嫁出去很远,并且嫁给了个警察世家,金钱供给方面宁可苦自己也从来不缺女儿的,让女儿有最好的享受,也就是怕女儿一个人在外被人轻视被人欺负。因为蛟公子有自己的事业,所以她从不涉足不同的公司,所以对于蛟公子和小不一样这娘俩来说在法律方面他倒不必担心。因为他俩的婚姻是没有领取结婚证的。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会给女儿花钱雇保姆伺候小孩,依然装着很有钱,撑着脸面,送姑娘姑爷车,房,钱……竭尽所能的把能有的利好都给到女儿。这且不表,却说不同天天被市长叫到政府要接访,无非说他什么时候交房?说他一房多卖、说他是黑社会大哥,是黑势力,现在有个塞看洒兰醉黑社会的人也联合外地人在网络上发帖说不同是黑社会大哥,强迁强拆,一房多卖,并且欺凌百姓,生活作风不端,始乱终弃。也算可笑,也不知道想从哪里分一杯羹,还是受人指使另有阴谋。总之不同倒了!大家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