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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质子初至

十八,不过是刚至弱冠的年纪,就已经可以受住战场的艰苦,并且获得傲人的成绩,如此作为,不禁让朝堂上的那些老臣老脸一红。有些想到自家那些纨绔子弟,整日只知道饮酒作乐,胸中无点墨,手上无硬功,都轻咳一声,低下头来。

别说他们,就连皇帝都感到无比的惊讶。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能有如此身手,如此胆量。若此人可以为自己所用,永无二心,或许可以助自己完成那件事了。

正想着,慕容政的脑海中竟缓缓浮现出曳笙那张脸,皆是少年老成。可是为了北国,他只能利用曳笙了。

“好,你退下吧”。禁军退出了大殿,慕容政看着红紫官服的朝臣。觉得有些事情也该让它尘封了,有些人,也该消失了。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无人看见的狠厉。泠音宫中,秋叶落了一地萧瑟的景象爬上了宫墙,平日里常见的鸟雀也都大部分向南过冬了。

初秋刚过,南北两国交战,如今刚至深秋,北国大军便已凯旋归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南国的五皇子,作为质子来到北国。他带着南国十五城来寻和平,慕容政应允,二十年内不咋个交战,而质子烛觞五年后便可以回国了。

败国质子,自然是得不到什么好的照顾,但不知为何,他被安排到了曳笙的泠音宫中,身旁只带了一个少年,看起来应该是他的护卫。

曳笙与那烛觞的第一次见面,说起来也是玩笑。那日曳笙正在小憩灼人的红衣,配上如黑缎的长发,卧躺在软榻上,角落里的香炉升起冉冉的香烟,桌上的清茶也还有余温。静默的午后,俏丽的佳人,一切都美得惊心动魄。然而当烛觞一脚踏入屋内,这种曼妙的氛围硬是消散了几分。

一袭亮眼的翠色愰的听见声响睁开眼睛的曳笙一阵恍惚,看了许久,依旧觉得对此人并无印象,便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田公公。田公公看出了曳笙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公主,这是南国来的质子烛觞,旁边是他的护卫寅澄,从今日起他们便住在您的泠音宫了”。

“可是男女有别啊”,这时辛儿和钰儿一齐进来,钰儿看了看两人,问到。

“老奴也不知,只是这都是陛下的安排,公主遵守就是了,免得又惹奸人闲话”。

“好,田公公慢走,辛儿送送田公公”,曳笙看了烛觞一眼,眉目清冷。

烛觞看着田公公走远了,探了探头:“公主?能住在这等偏远的宫中,定是那个被贯上了煞星之名的伏逝公主曳笙吧”。

看着他欠揍的表情,曳笙眼睛一闭,靠在了软枕上:“看来这北国宫中是何情况,你们也打听的挺清楚啊。再说了,我被贯上了什么样的名头,也比你一个败国质子要强的多吧”。

烛觞气急败坏:“你”。伸出的胳膊被他旁边的寅澄拦下。

“伏逝公主,我家主人自小锦衣玉食,性格多有偏颇,往后我们还要共同生活五年之久,还望多担待”。一直未有表情的寅澄拱手而说。

“嗯,这话听起来比之前的那顺耳多了。烛觞是吧,我也不知为何父王要将你安排到我的宫中,但是自此以后,你不烦我,我不扰你各过各的日子。辛儿,带他们到偏房,与钰儿一起收拾两件屋子出来,可别怠慢了这位质子殿下”。曳笙无视一脸委屈掺杂着愤怒的烛觞,对辛儿吩咐着。

青涩的少年甩着衣袖,走了出去,身上还带着一股梨花香味,沁人心脾。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往后性格若还是如此毛躁,怕是要受不少挤兑吧。算了,看在邻居的面子上,出了事就帮帮他吧。曳笙心里想着。

被如此吵闹了一番,最后的睡意也被清扫干净,无事可做,便出去转转吧。

曳笙将外衫披在了身上,一头的青丝散着,便走去了那些古旧的长廊,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现如今已经是深秋了枯黄的秋叶被风吹的飘散各处,光秃秃的树干随风摇摆,两只麻雀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惹人心烦。

忽然一只白色的信鸽从殿顶上飞过来,爪子上还抓着一个白色的小信筒,曳笙转头看了看,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且只有自己一人,便取下了信筒,拿出了里面的纸,那信纸的模样十分奇特,就像是一把长剑。

若不想一生一世都困在那清冷的宫中,永远都无法知道您的生母曾为何人,而后又因何而亡,便去寻新任的左骑副将云翎泽,或可知晓答案。

曳笙看完纸条后,脑中只有生母为何人,又因何而亡这句话。

云翎泽,好,即使搭上我这一生也要探寻到母妃的死因,为她报仇。曳笙眼中的清冷与悲寂让这萧瑟的秋季又多了几分悲怆。

回宫的路上曳笙一直想着这宫中有何人会知晓此事,到了宫门口,看见辛儿和钰儿在扫着落叶,曳笙眼中一亮。虽然她们与自己一起长大,很多事情她们也并不了解太多,但是毕竟身为宫婢,定会听到不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曳笙沉下脸色,走了进去,路过她们二人时吩咐说:“来我房里”。

辛儿和钰儿一对视,不明所以的跟了进去,并带上了门窗。

曳笙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清茶缓缓品着,看到他们进来,便急急忙忙的问道:“关于我的生母秦姝,你们知道多少?全都告诉我”。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钰儿眼睛乱转,就是不敢看曳笙。

“快说”,曳笙将茶盏一磕,杯中的水溅出了几分,落在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了点点红印。辛儿看见,心疼的皱了皱眉:“主子,我们说,您别伤了自己”。

看着她们的模样,曳笙也终是不忍,软下声来:“我没怨你们,只是我今天偶然知道了母妃貌似并不是因为生我而亡故,所以心情不是太好”。

“主子,我和钰儿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只是偶然有次听见了御膳房的张嬷嬷酒醉后提了两句”。辛儿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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