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拉着席馨儿转身,没有停留。
席馨儿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树下的席辰,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整个人充斥着寒意,甚至连影子都带着一种狂傲的邪佞。
他的高冷,他的疯狂,他的痴情,全都是因为阮知好么?
可是,她明明记得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半点感情的啊!
难道是景心雨突发意外之后,席辰受到刺激了?直到现在,席馨儿还记得阮知好。
那时候,她经常来老宅。
身份是席辰的女朋友,她对这个未来的嫂子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吴侬软语的腔调,很嗲,很动听。
每次在老宅里也是对任何人都客客气气的,只是席辰对她根本没有半点的喜欢。
她总听说他们没有正式的约会过,甚至席辰也没有带着阮知好去一次商场,这点对比起来,景心雨的位置就不一样了。
她知道二哥和景心雨认识没多久,就带着她飙车,还领着她去自家的商场酒吧转了个遍。
衣服没买几套,反而是把那些不客气的营业员给骂了个遍。
她从来没有看到二哥跟着哪个女孩有这么的肆意!
她以为他们会走到一起,谁知道景心雨出事,现在二哥又回来找阮知好了?
这什么逻辑啊?
难道说,景心雨出事和阮知好有关系么?
席馨儿是搞不明白,但是她觉得二哥变了,变得好离谱。
而今晚的一切,她心里的愿望被彻底打碎,这个家已经苍凉到她根本不想呆下去了。
“大哥,你好好劝劝二哥吧。”
席馨儿只是为了救母亲,不想二哥真的揪着母亲弄到给连小凤下跪。
这样做,不知道对爸爸的打击有多大。
就当做席辰是受了刺激,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举动吧。
“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早就想和她说清楚了。”席靳冬点了点头,他没说话,朝着席辰走了过去。
背后,幽幽的传来颖儿冰冷无情的声音,“我听说景心雨的尸首已经找到了,让他放弃吧,靳冬……”席靳冬愣了愣。
就连阮知好也愣了愣。
什么?
景心雨的尸首找到了!他们怎么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席陆良也吓得瞪圆了眼睛,他看了看颖儿,眼神里迸射出一道惊诧的光芒,“你,你刚才说什么?火灾都已经过去十天了,怎么现在才找到景心雨的尸首?”
连韩也是一惊一乍的,“颖儿,你可要你为你说的话负责。”
颖儿沉默的点头,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表达了所有。
“可惜了啊,心雨心雨那么好的女孩子……”连小凤终于说了一句话,她表情惋惜,“辰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什么吧,你们也别拦着他了。”
席馨儿听着连小凤的话里的惋惜,也只有浅浅的看着她,“夫人,您这么由着他胡来,真的好么?”
连小凤呵呵轻笑,“不然怎么办?像我这样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可不行啊!”
席馨儿“哦”了一声,浅声回道:“那我和我妈上楼休息了。”
“行,你们去吧。”连小凤突然的变脸,让席陆良有些诧异。
“小凤……”席陆良有些诧异妻子的表现,她之前都沉默的,现在听到景心雨的消息,突然开口说话了?
难道她一直在暗中观察二儿子和景家火千金的绯闻么?
连小凤摇了摇头,“是我错了啊,当初就不应该拦着辰儿和心雨心雨的,如果我们不阻拦的话,或许他们俩就成了,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你说,以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都是家里人介绍,甚至指腹为婚的,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呢?”
“我看到辰儿那么疯狂为景心雨出头,我还以为他被那个女人的狡猾迷住了,我也暗中调查过景心雨的底细,她太要强了,甚至根本不需要男人。”
“可惜就是以前错信了人,找了陈立肖这种渣男……”
“老公,如果当初你没有强迫辰儿结婚的话,辰儿的性格也不会这样固执的。”
连小凤越说越伤心,眼底氤氲着雾气,“我们都已经老了,时代不同了,别拦着辰儿了……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什么吧!”
“毕竟生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且我觉得……”
连小凤顿了顿,只是把眼神落到阮知好的身上,她看着她高冷又淡漠的表情,怎么都觉得阮知好这么温柔的人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毕竟她身上的优点太多了!
“你觉得什么?”席陆良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连小凤,他朝着她看过去的方向看去,发现她正盯着阮知好看。
这种迷惑的眼神,就好像要从阮知好的身上能看出什么似的。
席陆良想了想有些诧异,“你这么看着阮知好,是想说她有什么吗?”
“没没什么。或许是我想多了。”连小凤也觉得不可能啊,她怎么可能和那件事情有关联呢?
阮知好都已经和席靳冬在一起了,而且他们马上就要举办婚礼,怎么可能和景心雨的事情有关联呢?
阮知好讪讪一笑,“没,没什么。只是景心雨的事情,我担心会让你弟弟伤心。”
席靳冬也没说什么,他看向席辰。
“辰,有些话,我没想和你说,但是,我和知好已经结婚了,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
“行啊,你说。”席辰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没想到是席辰和阮知好的恋爱往事。”
哈哈
“你没必要每次都和我们冷言相对吧?”阮知好冷冷的说。
席辰还真是奇怪,刚才还深情无比,此时的声音冰冷得能让你跌进冰窖。
席辰呵呵的笑了笑,“你别说我,你不也一样么?”
“每次骂我的时候不也很爽么?”席辰瞪眼。
“我爽什么?”阮知好不满的蹙眉,这个男人牙尖嘴利,哪一次饶过她了?
“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又狠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