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他爸,他爸是儿子的电话!”就见墨燚母亲眼睛留着幸福骄傲的泪水,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激动颤抖的指着,向丈夫喊道。尽管不识字,但几个儿女的名字还是知道的。
“还不快接,等啥呢。”父亲拍了拍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哦哦哦……喂,儿子,是妈。”
“妈你咋又哭了呢,妈不哭了啊。”
“没事,妈是高兴的,妈没想到你这么有能耐中了大奖,正好妈跟爸这边刚丢了工作……”
“孩子他妈你说啥呢!”墨燚父亲一把抢过妻子的电话,一副生怕让儿子知道什么的样子。
“我呜呜呜……”而纯朴善良的母亲则委屈的哭了!
“孩子,你别听你妈瞎说,我们这边没事,你在那边好好读书啊,我们这边好着呢。”
墨燚这边,再听到母亲委屈的哭声后心一痛,听到母亲下意识的说出自己丢工作的时候,墨燚的眼眸顿时阴沉似水。
前世,母亲去世后曾在喝的烂醉的父亲嘴里得知。永红鞋底厂,父母工作的地方,工作环境是以计件的方式算工资,因为母亲上个月工作效率极高算下来工资有两千一左右。
比其他的人高了有三百多块,按每件三毛钱算,可以说母亲是在拼命了。只是这天,老板事先以送货为由,早早的将父亲支开。母亲兴高采烈地拿着报表算工资时,老板的小姨子及财务,硬说母亲虚报数量,不但要罚母亲洗厕所,还要扣除母亲整个月的工资。
当父亲接到母亲的电话掉头回来时,就见到包括老板,财务,员工在内十几个人围着母亲,要求母亲下跪道歉。
善良的母亲则无助的坐在地上哭着,见到此情形父亲发了疯似的拿着一旁的塑料筐砸向众人,招招狠辣,扛着别人对背部的攻击,用力的锁住老板的喉咙,险些把老板弄死,最后老板为了避免麻烦,当天就结算工资将父母辞退了。
而父亲临走前将财务扇了两巴掌,在父亲恶狠狠的眼神下,财务一声不吭的目送父亲离开。
也正是因为如此,加上多出一两百的工资,父母进入到了放射性化学物质更强的胶水厂。
前几年鞋底厂胶水的沉淀下,再加上胶水厂的刺激,最终使母亲身患胆癌不治离世。
心念及此,墨燚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边走出银行边对父亲说道:“爸我明天坐飞机回来,你跟妈买些好吃的,叫上大哥他们,到时候咱好好聚聚,规划下我们的家怎么运用要这笔钱发达起来,好了爸咱们明天见!”
“喂喂喂,这孩子还没说完呢,怎么把电话给挂了。”
“他爸,回过去试试。”
……
父亲:“手机关机了。”
母亲:“那怎么办。”
父亲:“那孩子性格比较倔,说明天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母亲:“那好吧,那他爸我先帮你擦下药酒……”
……
当墨燚说完那句话后已经走到一个偏僻的拐角,与此同时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墨燚魂力爆发将包裹自身飞身而起,瞬间切换成骨体,以五公里每秒的速度,眨眼消失在这座城市。
速度之快超过音速百倍,与此同时墨燚运用自己的魂力,在自己的骨体上飞速的刻画出一道道高级防御法阵,只是因飞行速度实在是太快,防御法阵刚形成就被撕碎,不难想象,如果形成防御法阵的速度跟不上撕碎的速度,此时墨燚的骨体一定会被撕成粉碎。
然而墨燚丝毫不理会这些,此时心中冲充斥着的执念是,胆敢辱我父母者,杀,杀,杀!
前世数千年无尽的悔恨与怒意爆发,犹如狂风龙卷,万丈海啸。对于善良的父母又将重蹈覆辙,墨燚恨这天,恨这地,恨这轮回。墨燚心中嘶吼,若想再次从我身旁夺走父母,我要让这世间再无轮回,让这宿命因我改写。
“吼……”墨燚犹如封魔般,刻画的速度瞬间加快数百倍,成千上万的法阵刻画下,墨燚整个骨体都被法阵覆盖,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将其里里外外包围,整副骨体漆黑无比,两团魂火由白转红散发出赤红的红芒,骨体张开大嘴嘶吼,魂力震动之下犹如九幽魔音。
神帝怒,风云变,劫雷生,只见墨燚身周金色光罩护佑,身后风起云涌,漆黑的乌云犹如海啸般追随者飞驰。
11分钟后墨燚横跨三千多公里,来到永红鞋底厂上空,魂力感应发现老板财务在内十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吃饭。
“小姨子,你也真是的不就几百块嘛,人家确实勤快给就是了。”
“给什么,钱是大风刮来哒,那臭婊子……”
墨燚听此魂火大盛,魂力凝聚,形成一只覆盖整个铁皮厂房的巨大骨爪,要不犹豫的狠狠向下一按。与此同时劫雷应声而至,整片天空都被乌云笼罩,一条手臂粗细的劫雷劈向骨爪。
形成雷霆缠绕骨爪之势轰击向下方,刹那间轰隆一声,整间厂房在墨燚骨爪五十吨的巨力下瞬间塌陷,原地留下一道数米深的手印,随后恐怖的劫雷到来所有东西包括那十几人,瞬间被劈成齑粉,原地所有痕迹被抹平,犹如在这里从未有过什么厂房。
一击之后,风云散,墨燚也消失在了上空,至于周围十几米外的厂房,则丝毫不受影响,里面的人也察觉不到才的动静,只感觉天空一黑,然后就放明了。
只因为墨燚魂力爆发,屏蔽了所有动静,看着这片上班时所有人员被关在里面的工业区,墨燚庆幸的同时有感到无比的悲哀。
庆幸的是这样,不会有人看到方才发生的一切,悲哀的是父母就像坐牢困在这个地方,而母亲则在这里“度过了后半生”
墨燚魂力感应距离这里两千多米外,十几平米的出租屋内,父亲退去上衣,趴在1.5米的木板床上,背部青一块紫一块,母亲则将药酒倒在其背上,药酒与母亲的泪水混杂着,被母亲小心翼翼的来回擦在父亲的背上。
换回肉身的墨燚站在出租房楼顶,几度想飞进房间但又被硬生生给止住了,想到楼道的监控,为使父母不受牵连,墨燚只能用魂力将父母震晕,从窗台飞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