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
洛棯同司宇两人在几日后到达了司家祖堂,见到了司家的老族长几人。
“族长好。”洛棯此时身着男装,也学着司宇的样子朝老族长拱了拱手,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这位,这位就是那位吗?”老族长拉着司宇的手,指着洛棯说道。
司宇点了点头,道:“老祖宗,就是那位,只是她如今的身份不便在这里公开,所以我才带她偷偷的过来。”
“你做的对。”老族长拍了拍司宇的手,面向洛棯说道,“这几日便好好的在这里休息,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尽管让司宇去帮你做。”
“好的爷爷。”洛棯娇声道,朝着司宇使了个眼色。
走出司家祖堂,司宇对洛棯说道:“娇娇,司家有十八名死士,皆未在别人面前露脸,祖堂不是他们的久留之地,死士对司家来说也是个隐患。”
“嗯!”
仅此而已?
司宇不甘心,正要说什么,此时,就听见传来了公孙清的声音,“早就听闻小棯儿过来了,没想到竟然让我刚刚好在这里碰上。”
不早不晚,刚好阻止了司宇下面说出口的话。
司宇看了公孙清一眼,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不再多言。
洛棯不知在思考什么,无意识地走到了公孙清面前,忽然开口说道:“不是说新婚夫妇大婚前不能见面的吗?”
“明年大婚,我们如今还是可以见面的。”
“明年啊...”洛棯心不在焉的喃喃道,连公孙清什么时候牵起了自己的手都不知道。
公孙清道:“我与小棯儿有话要说,你别跟着我们两人。”
她拉着洛棯前脚离去,司宇看着已不在自己面前的人,微笑着摇了摇头。
“心性不稳,今日又穿男衫,看来日后夫纲难振。”
轻喃一声,起身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第二日,司宇一早就去了洛棯所在的院子里,回到书房的时候身后已跟了两个尾巴。
“今日我与娇娇是有要事商量,你跟来实为不妥。”司宇有些头疼的说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两人昨夜竟是一起睡觉的。
“有什么要事?”公孙清不满的看着司宇,心里却已经笃定他就是要将自己支开。
洛棯拽了拽公孙清的手,轻声道:“司宇,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公孙在这不碍事的,她以后可是司家的当家夫人。”
司宇犹豫了片刻,才将两人带了进去,在门口摆放着的盆栽底下按了开关,打开了密室的门。
密室里已有十八人在等着他们,这十八人皆是司家训练出来的死士,从来只听从司家家主的命令。
“主子。”十八人皆向司宇行了礼。
“娇娇,以后这些人便会跟在你的身后,有这些人跟金狼卫在,想必你想要知道消息会更加方便。”
公孙清狐疑地蹙眉:“司宇,你怎么确定这些人会听小棯儿的话,这些人可是自小受你们司家的训练,去保护新主人可是甘心?”
“自然。”
见他如此肯定,公孙清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洛棯最后也没有将十八人尽数收下,只是要了九人跟在自己的身边。
三人从密室出去,重新回到了书房之中,刚一到书房,便有人叩门而入。
“拜见家主,洛公子,公孙小姐。”来人禀道。
“何事?”司宇冷声道。
来人呈上一封书信,上面有人洛棯亲启四个大字。
“京中来信。”
京中?洛棯脸色大变,上前拆开了信封,展开信纸看清了里面的内容,当场恨不得直接杀回到京中去。
“他怎么敢?”洛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满目愤然。
洛霁月流产,许可刻离京,被查出来的却只是一个小太监,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跟杨总管两人脱不了干系,偏偏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
司宇看完了信纸上面的内容,心里不免唏嘘,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偏偏许可刻对长公主肚子里的那块肉一点感觉都没有。
“给我一匹快马,我要立马回京。”洛棯冷声道。
旁的事她都可以不跟人计较,可这回他们真的冒犯到了自己的身上,动谁不好偏偏要动自己的皇姑姑。
“你先回京,我迟两天回去。”司宇沉声道,司家也有事等着他解决,他是断然不能扔下这些事跟洛棯一齐离开的。
洛棯点了点头,转身直接出了书房。
几日后,在回京的途中,洛棯遇上了也匆匆赶回京的乔麦,两人相遇,气氛剑拔弩张。
宫门口。
洛棯从马车上下来,看也不看一旁的乔麦一眼,快步朝长公主府而去。
“皇上。”门房打开门见到是洛棯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了长公主府里的人。
“棯儿。”洛夙一身白衣,面无表情的立于屋门前,手里的长剑正指着许可刻的脖子。
洛棯止住了自己向前走的脚步,咬着牙不让自己拔剑杀了跪在地上的人,道:“皇叔,皇姑姑此时应当不想见到不相关的人,长公主府也不欢迎他们。”
“说得对。”洛夙冷笑了一声,有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脸面,做了这些事还敢到他面前来求情。
许可刻跪在地上,听着耳边的冷言冷语,眼底划过几分不知名的情绪,对于洛霁月没有的那个孩子,他既心疼又可惜。
只是此时,他的感情再怎么真诚,恐怕小皇帝跟贤王两人都不会放他进去。
“皇上,劳烦你在公主面前替臣说说,孩子没了臣也很伤心,毕竟为人父,臣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闻言,洛棯只觉得讽刺,后悔的话早干什么去了?就算这件事不是许可刻下的手,也跟杨总管脱不了干系,要真在乎,早就应该阻止杨总管。
“这些话你不应该对我说,你应该对皇姑姑说,只是这个时候,皇姑姑想必是不想见到你。”洛棯冷声道,她抬眸看向僵硬的站在不远处的乔麦,心里闪过几分酸涩,明明他们两人都不愿意见到这般场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