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庆市一个偏僻的老村庄,这一天久违的来了十一个年轻人。这十一人正是陈浮和天干连的干部们,在得知害死天干连前教官的妖孽可能出现后,陈浮便请马清扬帮忙申请,让天干连参与此事,以了结天干连心结。
“教官,你说那个妖怪真的跑了这么远吗?”同行的一群人中,有一个女孩发问,谁说女子不如男,至少在陈浮的小队里面,女生还是占据了半边天的,此时发问的正是其中之一,代号丁一。
“不管是不是那只妖怪,但这里的古怪肯定与那只妖孽有一定的关系,毕竟情报部门的同事在现场发现了可疑的痕迹,然后根据痕迹进行了科学鉴定,从结果来看,与那天你们相遇的那个大妖极为吻合。”
陈浮虽然内心还是比较倾向于大妖出现,但是凡是没有绝对嘛,话还是不能说太死。更何况,就连情报部门都只是推测,毕竟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和大妖相关的毛发、液体,只能根据术法的残留痕迹进行初步的揣测。
“真希望就是那只该死的妖怪,如果不是他,任教官也不会牺牲,这次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不管是不是那只妖怪,都要血债血偿,为封门村的108口老百姓。”
“是啊,为了那死去的老人和小孩。”
在丁一开始发话后,一群人就开始同仇敌忾地讨论了起来,毕竟据情报部门传回来的消息,封门村除了外面打工的年轻人或者当天临时出去的人,现在已经被灭村了,当情报部门抵达的时候,全村就只剩下一些残破的尸体,和尸体上出现的腐蛆。
这就是当天马清扬告诉陈浮的第二个消息,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陈浮就表示自己坐不住了,从那一张张现场的照片来看,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
不久后,陈浮就从神识感应中,提前发现了村子的位置,
“准备好,村子已经到达封门村附近。”陈浮出声提醒到,于是刚刚一直持续的讨论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终,甚至连自身行动的声音也消失了,虽然陈浮很想说一句,这么做对于那只妖怪来讲,根本不起作用,但是想了想,这是他们长期养成的一种职业习惯,让他们在这种状态中,反而能更好的集中注意力,谨防一会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陈浮等人到达封门村时,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立着白色的丧幡,乡间阡陌纵横的小道上处处可见被露珠打湿的纸钱,偶尔还能在路口看见一个倒扣的瓷碗,看起来就显得很是瘆人。
整个村庄看起来就颇为守旧,毕竟前面也讲了,里面的年轻人已经背井离乡的去到大城市打拼,村里面留下的就只有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年轻人极少,所以整个村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一样。
现在已经接近晌午,按照正常情况,大部分的人家都应该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然而事实上,整个村落,就只有一户人家的屋顶冒着烟火气息,而这家正是少有的几户没有挂丧幡的人家,于是陈浮带着小队走了过去。
升起炊烟的人家是一户非常传统的那种茅草房,竹条为骨,泥土加碎茅草为肉组成的一户破旧的,年迈的老屋,陈浮没想到,在中原国科技、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竟然还有人居住着这种破旧的房屋,贫富差距果然是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话题。
茅草屋外面用石头围了一个长方形的围墙,屋子处于长方形的左上方,在长方形的右下方则是一扇老旧的木门,长方形里面则关押着一群新生的小鸡。
“您好,请问有人吗?”陈浮放声问道。
“有…自己进来吧。”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低沉,中气不足的声音。
“那大爷,我们就进来了啊。”陈浮说着,就用手拔去了门上的门栓,一推就将大门打开了。
在这种传统封闭的山村就是这样的,民风异常淳朴,这门的装饰作用都要比防盗作用来得强。陈浮猜测这门设计来可能就是这样想的,还有就只能是防止家里的鸡鸭跑出去,有或者是老人比较信风水,以此设计来避免过堂风。
陈浮一行人进到院子后,便没有再继续行动踏入主人家的屋门了,毕竟这样显得很没礼貌,而且屋子里面的大厅,容纳他们这十一个人也显得拥挤了些,还不如在院子里面候着。
等了一会,侧面的屋内才走出来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爷子,用带着浑厚口音的话语向陈浮等人问道:“后辈小子…你们是…来做什么啊?”
当然上面的话自然是经过陈浮脑洞翻译过的,不然一口具有年代感的方言谁听得懂啊,正宗的河南人如果年纪稍小的可能都听不懂,毕竟随着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发展,我们的语言都是在不停的改变的。
“老爷子,我们是国家派来解决问题的,现在上面对于你们这里的问题非常重视。”陈浮大声的讲到,生怕老爷子听不清楚。
“解决问题啊,好啊,好啊。”老大爷听到是国家派来解决问题的,差点甩掉了手里的拐棍,用手不停的拍打着大腿,说话也不大喘气了。
“你是不知道,村里的父老乡亲们走的好惨啊,当时我回来的时候差点没吓的也随他们离去了。”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一边伤心的留下了泪水。
“你不知道啊,当时乡亲们走得痛苦啊,我回来的时候,村里就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啊,那天杀的,造孽啊……”
“当时隔壁那小虎子,多可爱,见着我就不停的叫我爷爷,爷爷…,现在再也叫不了了,连头都没有找到。”
“长官,您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啊,以报相亲们的血海深仇,这样相亲们在下面也能好受一些啊。”
“老爷子,来,我们先坐下慢慢说。”陈浮见老爷子似乎还有讲不听的话,赶紧将其扶着坐了下来,这样讲下去,陈浮担忧深怕他哪口气喘不上来气,就先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