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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毒窟

“阿容妹,你这招又刺歪了,你在想什么?。”阿容朵搂着姐姐的肩道,“阿兰姐,今天咱们不练剑了,出去找荆大哥好不好?咱们一起出洞去晒太阳!”阿兰朵叹了口气道:“故金爷爷说过,我们是鬼,晒不得太阳的。总去晒太阳,就做不成鬼了。”阿容朵道:“我不做鬼了,我要脱了鬼衣服,换上自己的苗家衣裳去找荆大哥,请他去给爹爹报仇,我还要送荷包给他。”阿兰朵道:“阿妹,你不能去,他们在商量报仇的大事......”阿兰朵话音未落,阿荣朵已经去了,阿兰朵轻声道:“送荷包给他......可他不是苗人呀……”

石墓内室中“阎王”故金正在讲毒窟的事情,故金道:“这毒窟在一个山谷之中,三面皆是悬崖绝壁,入谷之处种满了毒花,毒草,连水也是有毒的,毒蛇,毒虫不停的爬来爬去,里面是高高的木栅栏,栅栏四角有高高的木屋,上面都是高手护卫。崖底有不少石窟,里面是炼毒的地方,住着炼毒的苗人,还关着不少试毒的汉人。”荆诚问:“试毒的汉人?,是老百姓吗?”故金摇摇头道:“都是些练武之人。”荆诚奇道:“练武之人?为何要找练武之人?”故金道:“他们是要试两种毒药,一种是服了可以使功力短时间内倍增的药,这种药药力一过,对身体伤害很大,甚至有生命之忧,但对于有深仇大恨之人来说,只要能要了对手的命,后面的事情可也顾不得许多了。一种是让人失去判断能力,听命于人的药,服了这种药,无异于就是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思想,仅是个杀人工具而已。什么独门绝技,不传之密,皆是笑话,他们把各派的武功绝学录了,详加研究,不怀好意哟!”荆诚听了大惊失色道:“那他们练成这毒药了吗?”故金道:“暂时还没有,我们苗人不愿意去做这丧良心的药,所以冒着一死的危险,只是胡乱熬些麻药糊弄过去,可不久前他们从皇宫中请了位太医来监制,就不好糊弄了。事情紧迫,得快想办法才是!否则药一练成,就不可挽回了!”荆诚暗想,或许那些帮派之主便被囚禁在此。心中一喜道:“我今晚便去毒窟走一糟。”故金摇头道:“荆大侠自己进出毒窟自不是问题,可是要将这许多人救出来,却是难了。贸然行动,救人不成,他们有了防备,再施救可就更加难了。”荆诚听了惭愧道:“晚辈鲁莽了!”故金忙伸手扶起道:“荆大侠急于救人,正是大侠本色。若要救人恐怕只有一个办法。”说完看着荆诚不语。荆诚沉思了片刻道:“混进去!”故金笑道:“此办法虽是行了大险,可是只有在里面才能发现白虎帮的破绽,伺机逃脱。你需要拌成苗人,装做采药的,定会被抓进去制药。只是.......”荆诚问道:“只是什么?”故金道:“只是你不懂苗语,只好装作哑巴,还需要有一个精通使毒的苗人陪着,才能避过毒草,毒虫,也才不会露出破绽。”故金话音刚落,只听一女子道:“爷爷,我愿陪荆大哥去。”故金道:“阿容朵,你不去练剑!来此作甚?”阿容朵道:“练剑还不是为了救人吗?如今荆大哥一去,把坏人都杀光了,我练剑还有什么用?再说我得父亲的亲传,寨子里谁使毒的本领比我高,就连姐姐也差一点点!是不是姐姐?”阿兰朵笑而不答。故金点点头道:“你去倒也合适,一个女娃,一个哑巴,不易引起怀疑。只是你太过任性,做事欠考虑,容易出错。”阿容朵道:“凡事儿我听荆大哥的便是了。明天我二人便去。”媚儿急道:“还有我呢,是三个人。”故金道:“你身中蚁毒己数月,中毒己深,再去这毒气甚重之处,只怕会立刻毒发,实是不宜。”媚儿道:“我和荆郎是不会分开的。”荆诚问故金道:“前辈既然识得这是蚁毒,定然知道解毒之法,望前辈施救!”言罢跪倒在地。故金忙将他扶起,道:“这解药得用苗寨的百种鲜花的露水做药引服用,采集极难,还得用人的......”“爷爷!”阿兰朵打断了故金的话,把爷爷拉到一边轻声不知道说些什么,阿荣朵站在荆诚身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荆诚和媚儿不解的望着这爷俩,只见故金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摸了摸阿兰朵的头,二人慢慢走了过来。故金笑道:“让二位见笑了,是我太吝啬了,这解药得用一枝花制取,我们苗寨每十六年才出一个一枝花。刚才阿兰朵说荆大侠为了我们不惜冒生命之险,这一枝花理当奉献。这孩子,这是个好孩子”荆诚,媚儿听罢大喜叩拜。阿兰朵轻轻一笑道:“轻微之物,不必如此!”阿荣朵在一旁泣不成声.......

第二日一早,阿兰朵穿了汉家衣服,和媚儿一起要向西去苗寨,荆诚穿了苗寨的衣服和阿容朵要向东毒窟而去,众人在鬼域谷口洒泪而别。阿容朵朴在姐姐怀里,大哭不止,阿兰朵轻理着妹妹的秀发。唱了一首山歌,歌声婉转,情意绵绵。荆诚拉着媚儿的手道:“安心疗毒,我报完仇,就去寻你。从此以后你我便归隐山林,种地养鸡。”见媚儿哭的双目红肿,愁上心头,吟诗道:

昨夜西风劲,

吹落万枝花。

来年三春日,

还看满枝花。

媚儿对诗道:

长夜不见月,

相念绕帎边。

四月春风暖,

思君梦犹寒。

鬼域谷囗的风很大,吹没了他们四人的身影……各奔了东西。

荆诚和阿荣朵走了一天山路,天黑时二人寻了个山坡,点了堆火,边吃着干粮,边休息。荆诚问道:“你们苗寨的人轻功可着实不错。”阿荣朵奇道:“那里好了?”荆诚道:“你们可以停在水面之上,可不是上成的轻功吗?”阿荣朵听了笑弯了腰,头上身上的银饰叮咚作响,半晌才平静了道:“那都是吓唬人的,怎么把我们的荆大侠也唬住了。”见荆诚不解,她便在地上插了几根木桩,轻轻一跃立于棍上,边唱边跳起舞来,荆诚笑道:“在水中插上木桩,好办法!”阿荣朵道:“我唱的山歌好不好听?”荆诚道:“好听得很。”“那我教你唱山歌吧!将来你去苗寨不会对歌,就接不走媚儿姐姐了。”荆诚奇道:“为什么?”阿容朵笑道:“我们苗人是以歌为媒,农历三月初三,青年男女穿戴整齐,成群结队赶到山头水边,对歌恋爱。情同意合者,便相邀离去,表示恋上了。平时看牛、放羊也对歌,并赠红。双方父母同意便结婚,如不同意,就逃婚而去。”荆诚道:“将来一定去苗寨对歌去。”阿荣朵心中欢喜,心道:“荆哥哥如去对歌,我一定不难为他,也不许当哥,嘎哥他们难为他。”她二人唱了一会儿歌,临睡前,阿荣朵在二人周围撒了些白色粉末,以防毒虫。半夜阿荣朵梦中叫着,“姐姐,姐姐等等我。”,荆诚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又在火中添了些木柴,一个人静坐在火边,看着火焰心道媚儿不知道走到哪里了?是否找到了客店?如果在野外露宿,她吃不消的。此时阿荣朵也醒了,看到身上盖着荆诚的衣服,心里暖暖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来到荆诚身边,红着脸道:“这个给你!”说罢又逃回树下,闭上眼睛,再不敢睁开。荆诚只见荷包上绣着一对鸳鸯。包内透出淡淡的香味。心道,这是她的心爱之物,当送心爱之人,我岂能要,起身正要归还,只见阿荣朵闭着眼,红着脸小声道:“这荷包可以防毒,不然你过不了那毒花丛。”荆诚脸一红,心道,是我想多了。

第二天,二人来到毒窟旁采药,不久便被白虎帮的人抓住,带到窟前,荆诚只见毒窟门口有一条宽约数丈的阔沟,沟中既无水,也光凸凸的寸草不生,只是底部有无数孔洞,不时泛上腥臭之味。有人放下吊桥让他们通过。来到窟内一个白虎帮的小头目审道:“哪儿来的?”阿荣朵道:“是从苗寨跑出来的!”那小头目两眼一翻问道:“为什么跑?”“我和哑阿哥要成婚,父母不答应,就逃婚跑出来了,他们一直追,我们就一直跑。”“那又怎么到这山谷来了?”“这儿的草药多,可以采药卖钱。”那小头目色眯咪的嘿嘿一笑道:“那才能卖几个钱,你陪陪大爷我,保管你有钱花。”说着掏出了十两银子,阿容朵用手掂了掂又扔给了他道:“十两银子太少了吧!”那小头喜道:“还有,还有.........”突然嘴角流出黑血,抽搐而死。其余的人大惊,忙跑进木屋,只见木屋中走出来一人,秀才模样,过来施礼道:“姑娘好本领,能否小住几日,小生要请教,请教。”阿荣朵道:“只是我和我的哑阿哥不能分开。”那秀才道:“我们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哑哥哥。二位里面请。”说完拉着荆诚的手,扣住了荆诚的筋脉,荆诚装做茫然不知的样子,傻笑着往里走,那秀才心道,这哑巴如果会武,怎么能让我扣住脉门而不反抗?我只需稍一用力便可将他的筋脉震断。我再试他一试,他一点点的催动内力,只见他呜呜的叫个不停,阿容朵一把抢过荆诚的手腕道,你欺负老实人,我不去了。那秀才陪笑道:“我们闹着玩的。”旁边一位白虎帮众推了阿荣朵一把道:“小丫头,别惹大爷不高兴。”阿荣朵回头对那人道:“这位大爷想要高兴,那你就乐吧!”,说罢一挥衣袖,那人只闻到一丝香气,便不由得大笑起来……众人只见他笑的越来越疯狂,不能自己,终于惨笑而亡,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不由的毛骨悚然。那秀才大喜道:“好,好,好,二位快请。”白虎帮众都远远的跟着,心想这女子周身是毒,还是离远些为妙。荆诚暗自擦了擦冷汗,心道,好险。

二人被领到一间阔室之中,室内有不少罐罐,装着不少毒蛇,毒虫,还有不少艳色的鲜花,有的殷红如血,有的皓白如雪。有几个人在不停的忙碌着,把药粉仔细称量记录。那秀才问了些药性,药理的问题,阿荣朵一一答了,那秀才又问道:“你看我这药室之中的花草那个毒性最烈呀!”阿荣朵走向了一朵殷红如血的花,那秀才笑道:“果然有眼光,这火毒花乃我从海外得来......”阿荣朵摇了摇头,轻轻用木棍拔开那火毒花的技叶,指着一根寄生在花根的半枯的小草道:“它的毒性是火毒花的十倍。它叫无忧草。”那秀才看着这根毫不起眼的枯草,心道,一根小草能有多大毒性?,转身叫过一人,附耳嘱咐了几句,那人小心翼翼的将草取了一小段,转身离去。那秀才道:“饭菜已经备好,二位请用饭。”他们走进一间净室,摆着几样小菜,两副杯筷。秀才待二人坐好后道:“请!”荆诚生怕有毒,并不动筷,阿荣朵却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荆诚挤眉弄眼的提醒她,她却视而不见。只见那取草之人匆匆走了进来,在秀才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秀才脸色微变,点了点头。道:“这位小妹果然好见识,那忘忧草的一个叶尖便毒得死一头牛。药性之烈实属罕见。在下想请二位在我处住上一些时日,一来可躲过追你们的人,二来为我炼制些药材。”阿荣朵摇头道:“我们自由惯了,不想住在这个地方。”那秀才笑道:“晚了,你既然吃了饭菜,唉,晚了。”那秀才对左右道:“来人呀,把这哑巴送去劈材担水。”又对阿荣朵轻声道:“来,你随我去炼药房。”荆诚只见阿荣朵两眼发直,呆呆的跟在那秀才身后而去。心中大急,就要动手,只见阿荣朵手在背后轻摇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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