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衣室的。
晓叶用手摸著墙壁,开始绕着房间走。
“妳在干嘛?”间奏完全看不懂,就在晓叶寻找更衣室的期间,他已经换完了,没有多加选择,随手拿了套合身的西
装来穿。
绕了一圈,确定没有更衣室的存在,晓叶看起来有些崩溃。
“欸你。”
“干嘛?”
“给我去墙角站好,然后看着墙壁,你一转头你就死定了。”
“为什么啊?”
“去就对了!”晓叶蛮横地说。
“太不合理了吧。”说归说,还是老实地照做了。
晓叶盯着间奏一会儿,确认他没有回头的意图后,这才开始挑衣服。
等了一阵子的间奏忍不住抱怨,“好久喔。”说完就想要转头看看情况,因为发出声音晓叶马上就把目光转移过去,
立刻斥责叫他不要转头。
?又再选了一阵子,最后终于才决定好,是一件深蓝色的小礼服,只不过手边能搭配的包包就只有书包,非常不搭嘎。
换完衣服后就离开了更衣间,继续由服务生带路,就在隔壁间而已。
打开门后,里头没有坐着最熟悉的人,不过这已经在预料之内了。
而此时,和门“刷”的关上。
视线被声音所吸引,对于眼前的专注稍微分散,门的一旁站着刚才的服务生,双手交握放在下腹,面上带着微笑。
被声音分散的注意力同样由声音再次凝聚。
“请坐吧。”坐在主桌上的男子说。
间奏直接拉了张椅子坐下,晓叶见状后也跟着动作,不过能从她的表情看出不安。
一头苍白的毛发与满是皱纹的面容仍无法遮掩他非凡的气场,他的左与右各坐两名风格迥异的女性,都与他坐得很
近,一名性格妖艳时不时朝着间奏抛媚眼,眼角有着颗诱人的泪痣,穿的礼服极为暴露,脖子上纹有66的刺青,另一人则
如冰山,表情不曾变动,而其完全贴合的旗袍反而暴露出她的身材曲线,如此冰冷,却仿佛看见她咽下了贪婪的口水。
除了眼前的三人之外,房间的四个角落各站着带着墨镜身着合身西装的男女,三男一女,以及方才的服务生站在门口
守候。
间奏不顾他人眼光,迳自拿出餐厅的名片盯着瞧,翻到背面,最底下有一行不注意看就会忽略掉的文字,幕华斯企业
所属。金也太大意了,竟然选了这种地方当作庆功宴场所。
“那颗子弹。干的不错啊!”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间奏皱起眉头,不晓得他说的话是刻意而为的讽刺还是真心诚意的。
眼前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是幕华斯企业的老板,同时也是雇用金的集团去暗杀血族代表的主谋,名为松平澈。而在
他身旁的两位女子,他从不避嫌,如火的艾黛,与如冰的芯璇。
其对这座都市的强大支援,可以说是地下市长也不为过,而又时有传闻,他会让为他做过脏事的家伙消失,以保持他
表面的形象,总是会有不利的传言流出的。
“先来的人是你们,我其实挺意外的。”松平澈晃着酒杯,里头的墨红液体在杯中回旋。
话才刚说完,和门被“刷”的拉开,声音从背后发出的第一刻,间奏立刻转身察看异变,门打开的霎那,服务生做出
?了应对,架出动作的同时,武士刀已经悬在他的喉头,他也只能继续僵著动作,深怕自己一有动弹就会被斩首。
“差点就砍下去了哦!下次不要再站在门口了。”不知为何拿着刀的女子,War。
“好的。”服务生微笑着退让,隐藏在他笑容底下的是无尽的恐惧。
“哦?你们到了喔。”
“妳怎么会穿成这样,还有……那些人是?”晓叶开口询问。
不单只有War独自前来而已,还带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两人都神色紧张。
“这就说来话长啦。嗯?你们穿这么正式干嘛?啊金勒?该不会也不在这吧?那我白来了嘛。”
“有什么关系,就说说吧!我也想听听。”松平澈敞开笑容,伸出右手邀请War入座。
War老实不客气地坐下后,大抱怨。“先上点菜吧!我快要饿死了。”
“客人都到齐了当然就能上菜了。”
左手与右手双击两下。
时间稍微往前倒转。
“妳要去哪里?”
“找人啊!这里又没我要找的人,待在这里干嘛?”War理所当然地回答。
“待在这里不好吗?难道妳要抛下我们不管吗?”
“抛下?别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性命依附在他人身上。”War说的很重。
此时的War近乎是救世主的地位,把生命托付给她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情况,只是War可不是会接受这种理由的人,
双手插著口袋,往外走去。
“这样好吗?”季津对此很介怀。
“又不关我的事,这么担心的话你们就留下来呀。”
回头一看,那些人,连追出来都不肯,只待在原地用着自我可怜的眼神望着他们,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季津不忍直
视,黄庭趁著季津尚未完全心软,强拉着她离去。
十分钟前,War搭著车,坐在副驾驶座,而副驾驶座原本就有人存在,于是War直接坐在他的腿上。驾车的主人是女
性,而位于副驾驶座的位置则是一名男子,从自我介绍中得知女性叫做季津,男子叫做黄庭,两人在前些时间救了War,
虽然严格来说不晓得是谁救了谁才是。
“那War,妳为什么会在街上被追杀呢?”季津眼神毫无飘移,认真专注的开车。?
“我在找人,结果被发现了。”
“是什么人?”
“嗯……”War仔细的思索了一番,“男朋友吧!应该是。”
“真是羡慕呢。”
“嗯嗯?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夫妻?”
“要是他是我老公,有一名女性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就这么让她这么坐着的话,那他就完蛋了。”此话一出,黄庭也只
能苦笑。
“啊阿,真是可怕。”War咋舌,不过并没有打算离开这个位置,此举引来季津的斜眼一瞪。
紧接在闲聊后,季津继续提问,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妳是谁?”
“杀手。”毫不忌讳的说。“前杀手。”随即修正了说法。
他们对于War的话深信不疑,毕竟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她先前的动作。
“妳要找的人也是杀手?”
“不是。”War没有继续说,正当季津觉得疑惑,正打算要追问的时候,她听见了吵杂的声音。在War停下说话之
前,距离还有几十公尺的,一般人根本就听不见,这就是所谓杀手的感觉?
车速缓了下来,没做任何调查,贸然的闯入不是好事,车速由急至缓,由缓至停,停在刚过红绿灯的划线处,若是平
常的话,铁定会被闯红灯的照相机给拍下来。
音源很明显来自一旁的医院,得再观察一下,救人很好,他们的目的也是如此,但要是敌人的数量太多,超出自己能
够负荷的地步,反而会让自己陷入不利,要是自己也陷入麻烦之中就没办法救人了。
“妳要去哪里?”黄庭立刻拉住试图离开的War。
抓住War的手的刹那,War转圜手腕,仅用一根小指头就推开黄庭的手。
“金或许在那里。”
War抛下这句话,独自前去。
“你怎么放手了!”季津的位置正巧看不见War方才的动作。
?“刚才要是不放手的话,手腕或许会断。”黄庭看着自己的手腕,有些不可置信。
“不能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去!”季津一说出口,黄庭立刻附和点头,两人随即下车跟上。
她压低身姿快步冲刺,直接突入里头,玻璃门无法遮掩住任何景象,只见一名少女拔刀回转,侧身顺势拔枪,一连三
枪直接爆掉他们的头,接着回转又是一刀,杀戮并未停下,血花刀舞之中,透明的玻璃门染上一片红。
在他们赶到之时,War已经解决一切,七名死亡的人,与一大群人。
“没有看到……好像是不在呢……”War巡视蹲在地上的人群,要是金看到她的话应该会立刻冲出来吧!
在这里的只有懦弱到不行的群众,在被拯救的这一刻,竟然还继续待在原地,而在他们打算离去之时,依然杵在原
地。
重新回到了车上,这次War乖乖地坐在后座,季津透过后视镜观察著War,她的表情似乎与一开始没什么差别,杀了
那么多人却一脸没事。
季津忍不住开口:“你能保证你杀的所有人都是血族吗?”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吗?我只是要找人而已。”War满不在乎地说。
季津急踩刹车,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车停了下来。
“请妳下车。”
眼见War没有动作。
“请妳下车!”又再说了一次,这次的语气更铿锵有力。
“季津。”黄庭握住季津的手,试图安抚她。
季津甩开了黄庭的手,闷哼了一声,把手重新搭上方向盘,车子重新开始行驶。
时间再往前调转,来到更先前。
数量偌大的人们被分成数个区块蹲坐在地上,依照领头者的指示动作,一批一批进入地铁车厢里头。
原来如此,是利用地铁运送的,外头消失的人们就能够解释了。
?War暂时躲在厕所里头。并没有打算要解救那些被管理的人们,人数太多了,只要有人起头捣乱,难免会成为暴动,
既然引发暴动,情况势必会混乱,那就没有办法控制了,War不想陷入那种状况。
引发暴动自己也能趁势逃脱,虽然会有少数人成为牺牲品,但不必如此,她也自认为能够逃脱。
“有没有人在啊?”厕所外头传来声响。
总是会有这样的事,例行搜索,为了确认有没有人找到机会逃跑,偷偷躲了起来。
一间一间的打开门,War位于最后一间,很快地搜索来到倒数第二间,甫开启就随即关上,能听见门遭飞甩撞上门框
发出的声响。
“真是麻烦,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啊。”
声音渐行渐远,都到了最后一间了,却只因为懒惰就此掉头离去,不过此举让他幸运地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过了一响,外头寂静无声,War才缓缓推开门。
War步行巡视了整个地铁站。利用列车转移人群后,血族的人也就此离去,地铁站空荡荡的,毫无人迹,也没在里头
找到任何有用的资讯,拥有的依然是先前在地面上获取到的可通话的手机,虽然不知道号码就是了。
War绕了又绕,在毫无斩获的情况下决定离开,一度都忘了躲进地铁是为何。
一走出地铁站,紧接而来的呼叫声让她想起来了,War站在人行道上稍稍发呆,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的时
候。
“找到了!她在这里!在第五大街,地铁站二号出口这里。”
War朝声音的源头看去,一看到立刻转身躲藏,借由地铁站出入口的突起点当作遮掩,来访的只有一个人,那名发现
她的血族因她的躲藏而急促起来,深怕因短暂的没看见而跟丢。
粗心大意,快步往前的后果就是被一枪给暴头,War冷不防地窜出,举枪射击。
其他人在很远的地方,都感觉不到,照刚才那人的呼叫,很快就会来了,在这里守株待兔就行了。
他应该是那辆重兵器车上的人,从那辆越野车的大小来看,再加上操控机枪的部分,六个人吗?War低头看了眼前被
暴头的血族,嗯,剩五个才对。
?一边想的同时,摸掉了他身上的手机,现在的难题是有的手机有密码锁,即便没有密码锁,也不知道号码,虽然可以
通讯就是了。
自以为的等待能有丰硕的收获,迎来的结果是贫乏的思考所想像不到的,虽然还有些距离,但能清楚的看见,来的是
先前那辆让War吓得逃进地铁站中的越野车,有着重兵器的越野车。
机枪直接从远方开始扫荡,War只能藉著车阵边逃窜边发泄似的大叫。“这是作弊吧喂!”
所幸机枪只能打穿一次铁板,并没办法直接射穿整辆车,整体而言破坏性还是相当足够。越野车无视车阵,沿路用辗
的用撞的开路,相当狂暴,以视觉效果来说非常震撼,但速度只能说是差强人意。
机枪的子弹虽然无法直接射穿车辆,但强烈的冲力让被连续集火的车子飞起爆炸,除了显而易见的凶残破坏力之外,
也顺道清除道路上的障碍物,越野车不需要多久就能够追上War。
而现在来到更糟糕的状况,War不顾一切往前狂奔,来到了十字路口处,这里的车辆明显比较稀少,想要继续借由车
阵来躲藏非常困难。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War发现了这情况后不断碎嘴,为时已晚的现在也只能继续往前,只好认真思考要不要转头
尝试干掉那台重兵器,只不过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够高,需要再多一点高度才能做到。
一辆车突然从眼前而过,副驾驶座的门是开着的,一只手从里头伸出,对于这不知名的善意War想都没想直接抓上,
War的身体被速度给带离,脚离开地面暂时腾空,里头的那只手使劲的把War给拉进车内。
拉进车内的同时,War的左手握著枪,在身体不平衡的摇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