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恩涧到时,历林岳和孙志华夫妇都在,似乎正在讨论什么,看到崔恩涧,历林岳忙说,
“老崔,正等你呢,孙叔刚从孙家老爷子那过来,说吕辉交代,他是受了孟海青蛊惑”,崔恩涧眉头一皱,
“孟海青是做什么的?”
历林岳将孟海青的情况给介绍了一下。
“会不会是吕辉在找借口推卸责任?”孙志华谨慎地说道,
“不太像”,历林岳含糊地回答道,
正说着孙少的母亲杨燕秀过来了,
“刚才在楼下遇到一个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跟我一起上了电梯,然后什么也没说,塞给我一张纸条,说让我交给孙少”,说着她将那纸条孙文胜,
“什么啊,我看看”,说着孙文胜展开了那纸条,很小,就几行字:我知道你这次事故的内幕,然后是一个电话。
几个人也都看清了,
“不会是骗子吧”,杨燕秀不安地问道,崔恩涧摇摇头,
“应该不会,再说了,再说了,他能骗些什么呢?,我们又不是傻子,如果他不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我们肯定什么也不会给他”。
、、、、、
华宅
华昌运坐在书房内,手里握着薄薄的几页纸,虽然他早就吃了几粒救心丸,可内心仍不停地抽搐。
雷鸣看着华昌运微微颤抖的双手,不由得一阵不安,
“老爷,您可要稳住啊,既然找到了孙子,就能找到儿子和他的母亲”,
华昌运点了点头,
“是啊,我得稳住,阿鸣,实不相瞒,那天我一眼看到小崔,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当年程霞救了我。归国第一天,就遇到了孙子,而且他又救了我一命”,下面的话华昌运没有说,他又想起了那个梦,梦中‘那个大夫’说他在国内还有亲人,他越想越感觉不可思议。
“老爷,下一步您准备怎么办?”
“我得想想,这事我还没跟志诚商量吧”,
“是啊,不能再隐瞒大少爷了,否则他会多心的”,
“明白,我想志诚不会反对的,再说了,小崔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他会处理好关系,只是眼下,我总得找恩涧的父亲啊”,华昌运也是一头雾水,
“老爷,我相信没那么难,既然小少爷是抱养的,那崔家肯定是知道实情的”,
“是啊,等益欣稳定下来,我们去一趟崔家,是时候拜访崔老爷子了”。
、、、
这次的事故,华家也知道益欣是受了连累,不过参与的人都受到了重罚,华家也没再追究。商海沉浮这么年,他们从来都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狂且这事肯定跟吕家的当家人无关,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胡闹罢了。
一周后,崔恩涧回到了关州,毕竟是公职人员,他也不可能耽搁太久,况且现在高新园区的确很忙。
春节后,高新园区也有了人事调整,赖明杰调走了,刘东印正式成了常务副主任,崔恩涧倒是没有变化,只是秦磊成了办公室副主任。
这些天崔恩涧一直不在单位,他这一回来,秦磊就开始安排请客了,他是真心实意地要请崔恩涧,如果没有崔恩涧,他怎么着也不可能成为副主任。
秦磊依旧带着两位美女,崔家在关州的人都有份,只是又多了一个人,崔恩涛,崔恩涧有点吃惊,心说涛哥太会选择时机了。
秦磊他们三个,再加上崔家叔侄五人,十人台绰绰有余。
没有外人,气氛很轻松。崔恩涛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将几位美女哄得很开心。
崔恩涧进了洗手间,崔修平忙跟了过去,
“三叔,涛叔他也太明显了,跟个开屏的孔雀似得”,
崔恩涧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这小子,怎么说你涛叔呢”,
“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感觉那两位美女笑是笑,都没有动心”,
“哦,何以见得?”,
“你还不明白吗?,她们两个的眼睛都有意无意地盯着你呢”,
崔修平切了一声,
“是吗?”
“三叔,您不会没看出来吧”,崔修平很惊讶地问道,
“没有,你想多了,我们就是同事”,崔恩涧淡淡地说道,崔修平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
“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崔恩涧没理会崔修平,
“对了,你马上要实习了,怎么打算的?”,
“‘关州商专’开有中文系,我想到那里任教,等了一二年,我还要考博”,
“看来你的思路很清晰,古中文研究是个冷门,必须读博士”,
“嗯”,
“还有,‘疯子’追随你这么久了,也该定下来了”,
“三叔、、”,
“你是个男人,有机会还是说透吧,如果不成就做朋友”,
崔修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心想涛叔也这么说,看来是他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