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的母亲来自知识分子家庭,嫁到伍家算是高攀,而舒雅大伯母有些势力,而且生的还是个儿子,舒雅母亲又生了个丫头,在伍家就更没有地位。她的弱势自然也影响到了她父亲,所以现在伍家,是她的大伯父做主。
怕伍舒雅伤心,崔恩涧没再多问,而是笑道,
“晚上住家还是住宾馆”,
伍舒雅的脸一红,
“我怎么能住你家呢,还是住宾馆吧”,
“宾馆毕竟是公共场合,没有我家安全”,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家有三个房间呢,住得下”,
“哦,那我一会跟我妈说一下吧”,
“啊,你都多大了,这事还得回报啊?”,
“不汇报也瞒不住”,伍舒雅笑道,崔恩涧也明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他知道那两个跟班也在这个饭店,而且她的手机也有定位,世家子弟,安全是第一位的,他能理解,就是感觉不舒服。
饭后,伍舒雅听从了崔恩涧的建议去了他的住处。
伍舒雅看着干净整洁一成不染的家,很是意外,便笑道,
“我以为你一个大男人,家里会很乱呢”,
“没让你失望就成,要不晚上就住这?”,
“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原来你是怕这啊,好说,我在在关州还有一套大些的院子,那里人还不少,绝不是孤男寡女”,崔恩涧想,大不了晚上去别墅住,有些事也顺便跟她说一下,
“那更不行了”,
“是啊,我还是感觉这里好,没别人,也方便”崔恩涧笑着把一个果盘放在伍舒雅面前,,
“想吃什么?”
“都行”,
“哦,那好”,说着俯下身吻住了她,伍舒雅一愣,忙推开了她,
“干嘛?”,,
“你不是说吃什么都行吗,那就吃、、、、”,崔恩涧嗤笑了一声,然后再次将人压倒了身下。
血气方刚的男人而对娇喘微微的女人,很快双方都有点失控,
、、、、
电话突兀地响起,两个人都是一惊,心中澎湃的热潮顿时消弭了大半,是伍舒雅的手机,伍舒雅从崔恩涧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伍舒雅一看是母亲的电话,忙接了,
“妈”,
“舒雅,在哪呢?”,
“刚吃过午饭在,这会在恩涧这喝茶呢,他约了朋友说一会去青王庙呢”,
“哦,你姑姑来了,说要见你,你早点回来吧”,
伍舒雅心里一愣,她姑姑常年无所事事,上周去了海南度假,回来就回来了呗,以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不过瞬间,她就知道母亲的意思了,肯定是让她回去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舒雅心中有了杂念,自然也就没了兴致,刚才崔恩涧虽然站的很远,但他的听觉灵敏于常人,自然也听到了。
伍舒雅的手机是特制的,保密性自然很强,挂了电话看了看崔恩涧的位置,很自信他听不到电话内容,
“怎么了?”,崔恩涧关切地问道,伍舒雅顿了下说道,
“我奶奶身体不舒服了,我妈让我回去呢?”,
崔恩涧心里一凉,心说她干嘛要说谎呢?,
“哦,那你什么时候走?”,
“妈也没说“,
“既然阿姨打来了电话,想必是很急吧,要不你就早点回去吧”,
“嗯,那就订晚上的机票吧”,
“我现在帮你订”,
“不用了,我让他们帮订哟”,伍舒雅忙说,崔恩涧自然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他没有说话,伍舒雅发了一个信息,不到十分钟,对方回了信息,
“恩涧,他们订的是晚上十点的”,
“还好,还有几个小时”,崔恩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是何等敏锐的人,伍舒雅母亲及时的电话,还有她含蓄隐秘的话语,再加上伍舒雅那闪烁的眼神,就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只是她不说他也不问,此时他才知道,原来她对他的信任还是有保留的。
两个人都心事重重,谁也没了心思,刚才的缠绵就像是昙花一现。
喝了会茶,崔恩涧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半。去别的地方是不可能了,崔恩涧就带伍舒雅去了关州古玩城丰庆街,那里是卖古玩及工艺品的地方。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伍舒雅看上了一个紫砂壶,说要送给父亲的,崔恩涧忙让人包上。
晚上,两个人就在古玩街夜市吃的饭,不知不觉中,已是晚上八点半了,十点的机票,崔恩涧不敢再耽搁,带伍舒雅直奔机场。
看着伍舒雅略显单薄的背影,崔恩涧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的预感一向准确,这次也不例外,这次,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