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长篇大论后,许昆自信地得出结论,他可以保证病人活四-五年。许昆是面对华昌运说的,他并没有认出华昌运的身份,以为华昌运就是郑宏的旧友,中医也是他找来的。
说完许昆不屑地转过头,这才发现崔恩涧正在给郑宏把脉,心中十分生气,他如此严谨专业地讲述,合着人家就没听啊!,
诊过脉,崔恩涧松了郑宏的手腕,这才起身看向了许昆,
“许院长,我诊过患者的脉了,你说你可以保证五年,但我知道,这种抗血癌的药物不管怎么升级,对人身的伤害都是巨大的,服药一年甚至半年后,人的肾脏功就开始出现病变,进而会逐步转移到其他脏器,那种痛苦并不比化疗好受多少,我想这一点你也清楚”,
许昆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
“但是用中医的办法,我可以让患者没有痛苦地生活五年以上,这是最低的保证,而且我有六成以上的把握能治愈这个病”,
前面的话许昆还有点相信,可是一听能治愈,他马上认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这个家伙就是个骗子,
“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许昆不客气地问道,
“不是专职的”,崔恩涧实话实说,
“我就说吗,一听你这话就不靠谱,郑宏,这个人的话不可信,你看他这么年轻,哪有这么年轻的中医啊?”,
崔恩涧笑了笑,
“许院长,您愿不愿意跟我赌一把?”
“赌?赌什么?”
“赌我能治愈这个病”,
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脸欠揍的表情,许昆也豁出去了,如果他说不同意,那就是他认怂了,在郑宏面前,他决不当个无能的大夫,更不能表现出怯弱,
“行,你说吧,赌什么?”许昆咬着牙说道,
“你、您说吧,您年长”
华昌运在一边心里直乐,这家伙,气人的本事大着呢,
“行,我年长我先说,如果你赢了,真的治愈了郑宏的病,我辞去院长之职,从今以后放弃西医,回中国,从头学中医,如果你输了、、、、”
“如果我输了,我从今之后再也不提中医,而且给您朋友的医疗机构捐资五千万,成立血癌科研基金”,
许昆疑惑地看着崔恩涧,心说捐五千万,这货不是疯了吧,你去哪偷五千万啊!?心思一转,心说这家伙不会是使诈吧,可别说的是五千万柬币、、、,
崔恩涧自然看出了许昆的担心,
“许院长,不是五千万人民币,是五千万美金”,
许昆一时没反应过来,五千万美金?的确,这个毛头小子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华昌运马上说道,
“好,就这么定了”。
许昆来之后这么一闹,华昌运和郑宏也都平静了下来,崔恩涧看了看爷爷,然后将半懵的许昆推出了病房,
“走,许院长,我有事要跟您商量”,崔恩涧是真有事找许院长,他得马上办理郑宏的出院手续,这种病,不敢再耽搁了。
他们出去后,屋里只剩下两位老人,华昌运再次握住了郑宏的手,
“程红,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郑宏扭过头,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原谅了他,可是也不想再听他解释,找她?找到了有什么用?现在是一夫一妻制,难不成他还想三妻四妾,让她做小?,郑宏没接华昌运的话,而是着急地问道,
“刚才那个赌约?”,
华昌运笑了笑,
“别担心,你孙子厉害着呢,他也救过我的命、、、”,然后华昌运说了他跟崔恩涧的相识相认的过程,听完之后郑宏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是我不好,丢了儿子,也不知道可怜的儿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也跟我一样,弄丢了自己的儿子啊”,郑宏泣不成声。
华昌运看着悲痛欲绝的郑宏,心里怎么能不酸涩呢?,
“程红,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可是我回去后就开始寻找你了,可是一直没你的消息”,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你不是已经跟她复婚了吗?”,郑宏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华昌运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你是不是就是听说了这个事才躲起来了,你、、你可真是的,当时的确是她让我回的美国,但是我跟她真的没有复婚,三年后,你一直没有消息,我也死心了,她有意复婚,我想为了孩子,就同意了,程红,事到如今,我真的没必要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然后两个老人再次无语凝噎,事已至此,除了感叹命运,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