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明远诧异地看着孙子,沉默地良久,是啊,现在是和平年代了,孩子们都是在大人的手心里捧着长大的,总感觉他们小,没想到孙子竟有如此见识,想到这他说话,
“那好吧,既然你们决心已定,我这把老骨头拼出去了”,
历林岳笑了,
“爷爷,您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冲在最前面,如果这样,我们和吕家孙家就会彻底撕破脸,您和父亲也会为难的”,
“哦,那谁冲在最前面?崔恩涧?”,
“他没一点靠山,哪敢出面啊,否则一定会被灭的渣渣都不剩,是孙文胜,西原的书纪书良是他老爸的挚友,那个点要在西原点爆,中河那边,崔恩涧有个哥们,叫古风杨,很有魄力,也有点关系,当然了,如果真受了牵连,您和爸还得管我们”,
历明远点了点头,算是默许,同时他也很是诧异,
“那孙文胜父子可就跟孙家老头子彻底掰了”,说到这他又笑了,
“也好,那个孙老头,鱼目混珠,真是老眼昏花了,孙家早就该闹这么一场了,文胜那孩子我看就不错”
“爷爷,这都是崔恩涧筹划的”,历林岳道,
“人才啊”,历明远感叹道。
历林岳回到会所,孙文胜也到了,他刚从西原回来。历林岳看着孙文胜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孙文胜也笑了,
“老孙啊,我总感觉我们被老崔给忽悠了,你看看我们两个,累得跟狗似的,他倒好,稳稳坐在管委会办公室里,每天写报告喝茶,多惬意啊”,
孙文胜笑道,
“老崔说了,他搞经济,我们两个搞政治,他说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什么也做不了”,
“切,他真把我们当作梁山好汉了,他要钱招兵买马啊”,历林岳不屑地说,孙文胜倒不这么认为,
“他搞的是国家经济,他说要把关州开发区做成一个示范区,让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形成良性竞争,经济稳了,民心才定,民心定了国家就乱不了”,
历林岳沉默了许久,
“老孙啊,老崔总比我们想的深远”,历林岳感叹道,
“我们三个,就叫黄金搭档,他搞经济,我保稳定,你搞政治”,
“你要去部队?”,历林岳问道,
“有这打算,我爷爷不支持,但我可以从头做起,况且我爸现在也有了改变,他见我决心已定,也就认可了我的作法”,
“是啊,吕家那小子也太张狂了,做事已经越了底线,他那样做,迟早会把孙家连累的”,
“是,历少,既然我们不想做富贵闲人,那就真正地做点事吧,用老崔的话说,就是为了黎民百姓”,孙文胜笑道。
关州
二周后,古风杨的调令下来了,中河省公安厅大案组组长,仍是处级,但是权利大多了,他可是要负责全省范围内的大案要案。
早过了下班的时间,陆世炎仍默默地坐在办公室里,今天下午,他又给赵娜去了电话,知道哥哥的病已经基本好了,接下来就是身体上的恢复了。
最近,受崔恩涧的影响,陆世炎感觉自己的心态好了许多,特别是最近哥哥的病也算是好了,他的心里更加的豁达开阔。
最明显的就是对安家的仇恨似乎没那么强烈了,脑子里总会时不时地想起崔恩涧的话,
“福祸相依相存,一切皆有定数,忘却是对对手最大的蔑视,放心吧,恶有恶报。只是我们必须以善为本,不能牵扯无辜”。
再次想到这句话,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安亚军。
当年对父亲药厂动手脚的是那个女人,安申江是帮凶。安亚军是安申江的大哥安申河的儿子。
说起来,安亚军自从接手安家事业,并没做过超越底线的事。根据他的调查,不管是诚晟绿安生物药厂,还是绿安制药厂,都是吕辉的人在把控,这些年,安亚军已经将精力放在了房地产这一快,只是诚晟绿安的法人还是他,如家诚晟绿安出事,那安亚军、、、
想到这,陆世炎的心中不由得一颤。
他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了,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黑色手机,这是上周刚刚办的号,沉思许久,他终于编辑了一条短信:安亚军,明天马上变掉诚晟绿安生物药厂的法人。别问为什么,我不会解释,这个手机号我二十四小时开机,但是我不会接你的电话,时候到了我会联系你。
信息发出去了,而且也显示对方已经阅读,陆世炎的内心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瞬间明白了,崔恩涧是对的,宽恕了别人就是解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