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不光余瑶会得到幸福,你也会得到幸福的。”“我?”阿烟抬头看向星空,“是啊,这天下的人都该得到幸福的,不是吗?”阿烟看向季语晨。“殿下还有酒吗?”季星辰摇了摇酒壶,“没了,你等着我,我去买酒。”
“酒来了。”季语晨与阿烟在那喝着酒讲着以往或是现在的事,季语晨没有想过和阿烟还会有这样的一日。“殿下,我…我太开心了知道嘛!是真的很开心!”阿烟说着眼角竟流出了泪水,在阿烟背过身的那刻,季语晨明白阿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懦弱。
迷离的月色下,季语晨看着靠在凉亭栏杆上睡着的阿烟。季语晨将阿烟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着熟睡的阿烟,季语晨内心五味杂陈,若是爱情只是先来后到,或是自己当时能留住阿烟,也许现在就会不一样了!
“阿烟。”季星辰看到这一幕,像小孩子护住自己心爱的玩具般,将阿烟搂入自己怀中。“皇兄,我的女人我会照顾好的。”“会照顾好?”季语晨指着阿烟说,“你该不会没有发现阿烟在这宫中过的并不开心。”阿烟脸上的泪痕也在提醒着季星辰,阿烟其实并不快乐。“星辰,你若真心爱阿烟的话,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好,免得她下次再被人羞辱时,连辩解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是问她自己吧!”季语晨转身离开,“星辰,阿烟只是个平凡的女子,你把她放在那么瞩目的位子,只会让她不安。”
“郡主,有人认出了那小贱人!”张嬷嬷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阿烟生吞活剥了般,“郡主,想不到这个小妖精还是很有手段的,郡主可还记得秦婉?”“秦婉?可是相府的少夫人?她不是半年前病逝了吗?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郡主有所不知,那秦婉因何新婚半年便病逝了?”“难不成?”“那小贱人原是相府的一名贱奴,不晓得使了什么狐媚之术,迷惑住了唐家公子,那唐家公子也是负心之人,婚后为了那小贱人百般折磨秦婉,最后苦不堪言,当时唐家对外宣称是秦婉病逝,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哈,这有意思了哈!”“郡主,还有齐王殿下对这贱人也有想法!”张嬷嬷说出这话的时候,花影眼中的妒火也越来越热。
季星辰将阿烟抱回清心宫,看着一路上那眉头一直紧蹙着她,季星辰暗想这傻丫头连睡着了都如此难过,自己执意将阿烟接入宫中是不是做错了?那些个官宦家眷自是生着一副副势利眼,自己却全无察觉让她独自承受种种鄙弃与恶毒。季星辰用脚指头都能想象出,那时她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阿烟当时是有多无助,一想到这他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他们定然是觉得阿烟是用美色迷惑住了自己,可谁又曾想过那个仗义直言,在别人为危难时拔刀相助,不顾自身安危,替他挡箭的那个傻阿烟才是真正打动他的地方。对呀,他们又怎会了解他与阿烟的感情呢!
“你们快来瞧一瞧,就是这个小贱人魅惑住了允王,让我终日饱受被抛弃之苦。”一边说着,花影一边捶胸顿足,路人皆透过来鄙弃的目光,阿烟被绑在一根木桩上,“啪。”一颗鸡蛋正中阿烟的额头,一股腥味让阿烟恶心不已。“我没有魅惑允王,我是真心喜欢他。”“大家千万别信她,这女子最会扮这种可怜样。”“我们是不会相信她的,大家快烧死她。”“对烧死她就没有人能魅惑我们的允王殿下了!”“对,烧死这个狐狸精!”众人的情绪也越来越愤怒,堆在阿烟身旁的柴火也越来越多,阿烟拼命的想要挣脱开,却发现自己被牢牢拴住在木桩上。花影将一根火棒丢向了柴堆上,阿烟恐惧万分,火舌腾的一下子将火堆点燃,“不要,我不是…我不是。”“阿烟别怕,是不是做噩梦了!”看着阿烟嘴里一直念叨着,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的挣扎,脸上也都是痛苦的表情。“一定是做恶梦了,”季星辰擦去阿烟额头的汗水。“我真的不是…”阿烟一下子惊醒,“阿烟是不是做恶梦了!”阿烟抱住季星辰,“公子,阿烟不是狐媚之人。”季星辰愈发自责,在这场感情里,他将自己的爱全部捧在手心给了阿烟,以为这便是最好的爱,却不知阿烟却因此饱受着一次又一次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