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舔唇,望着陆迟雨的目光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是新人,随便请假不好。”
陆迟雨蹙眉,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好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沈曼疑狐,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我做什么了吗?”
伴随着她话音的落下,陆迟雨忽然就维持不了平静的神情了,他看着沈曼,一字一顿的开口:“呵!沈小姐你当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语闭,他抬手用力握上了沈曼左手臂上缠有绷带的地方,冷声补充道:“这样会不会让你记起来一些。”
沈漫咬唇,望着陆迟雨不知道是因为太惊讶于他的突然变脸和举动,还是因为自身手臂太过于疼痛,让她竟一时忘了开口反驳,只是呆呆的看着。
“知道疼了?”陆迟雨开口,因为沈漫眼中呼之欲出的泪水,他减轻了握沈漫手臂的力道,“会疼就好,我还以为沈小姐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怕疼呢?”
陆迟雨说完,侧身从一旁的小桌上取来纸巾,扔到了沈漫的怀里。
沈漫看着自己怀里的抽纸,原本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了。
“你以为我愿意自残吗?”沈漫咬唇虽然脸上挂着泪痕,但是一双眼里却写满了倔强。
“当时那种情况,我中了乙醚全身乏力,只想睡觉,再加上不知道自己失踪的事情被你们发现了没有,除了依靠自残让疼痛刺激我的神经,强行保持清醒找机会自救外,你觉得我还能怎么办?”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了陆迟雨,“难不成要一直傻傻地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救援?”
伴随着沈漫的话音落下,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陆迟雨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僵硬地站在病床前。
良久的沉默后,陆迟雨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沈漫,嘶哑着嗓子,低语道:“好了,算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别哭了,快擦擦……”
陆迟雨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去拿抽纸,却被沈漫避开了,“什么叫做算你错了?本来就是你错了好吗?”
沈漫见他服软,理直气壮地反控诉道:“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凶我,还故意那么大力地握我伤口,你是觉得我伤的还不严重,想要让我再伤上加伤是吧?真是……”
“沈漫……”陆迟雨低声叫她的名字,“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沈漫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然后用右手抽了两张纸巾,用力地擦拭着脸颊两侧的泪水。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记住,你已经是陆太太了。”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手我握上了沈漫擦拭眼泪的手。
“或者说我该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把我当作是你的依靠,再遇到相同的事情时,不会一心想着自残自救,而是静静等待我的解救。”
沈漫错愕,一脸懵逼地看着陆迟雨。
他……这是在向她告白吗?
然而,这样的想法才刚刚冒出,就立刻被沈漫否决了。
不可能!
沈漫,你太自恋了!
也许人家只是想提醒你,即便你们只是协议结婚,但你依旧拥有陆太太这个头衔下的诸多好处。
何况她昨晚在摄影棚候场的时候,还看到了他和那个谁一起去国外度假的新闻,他怎么还可能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