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啊,是血啊!
哈哈哈!
所有人面色惊惧地看着厅堂内癫狂而笑的女子。
平乐长公主展开手臂,癫狂的脸色忽然一变,“噗”的一声吐出一大片血来。
嬷嬷猛地走上前扶住软倒的平乐长公主,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放到她的鼻下,面色忽然一变。
“殿下!”
厅堂内顿时又乱成一团,尖叫声脚步声纷杂,早就站在一旁的太医连忙走上前。
嬷嬷任由太医接过平乐长公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童撒娇般地抱着她的腿。画面一变,眼前刚刚及笄的女子笑吟吟地向她走过来。
嬷嬷稳了稳身子,耳边似乎响起女子的低泣声。
“嬷嬷,她为什么不放过我……”
她怔了怔,眼泪从她满是皱纹沟壑的脸上划过。
这对殿下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她笑了一下,忽然脸色一沉,看向几步远处正看向这边的女子。
那也轮不到她来结束殿下的生命!
她伸手拔出一旁侍卫腰侧的剑,猛地向慕以婳砍去。
下去陪殿下吧!
慕以婳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的老人面色一滞,倒地而去。
傅宁州拔出剑,扫了扫袖子,对着慕以婳无奈一笑,“血喷到我衣裳上了。”
慕以婳指着他的脸,说道:“脸上也有。”
傅宁州用手摸了摸脸,说道:“还真是。”
慕以婳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锦帕递给他。
傅宁州接过看了看,见锦帕边角上绣着一个“涟”字,他笑了笑,“我不喜欢这个字。”
他这样说着,一面却把它小心地叠起来放到怀中。
“谢谢。”慕以婳说道。
“我们是朋友。”傅宁州说道。
他只是在平乐长公主面前随便提了下办诗会建议而已。
想到这里,他忽然问道:“是画?”
慕以婳嗯了一声。
傅宁州嘀咕道:“那也有好多年了,怪不得她的性格变得这么古怪。”
慕以婳问道:“你舍得吗?”
傅宁州看了看被地上簇拥着的平乐长公主,笑道:“小时候她很多次差点杀了我。”
她爱他的父亲,所以对他这个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恨之入骨,即使自从父亲死后,她对他极好,那又如何?
慕以婳点了点头,看了看乱纷纷的四周,说道:“你回去换衣裳吧。”
傅宁州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慕以婳移开视线,看着四周逐渐安静下来,接连有人跪下。
她笑了笑,理了理衣裳缓缓跪下。
不出片刻,平乐长公主薨逝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御书房内。
祁墨一向漠然的脸上更加阴沉,他缓缓说道:“长姐薨逝了?”
内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陛下,是!”
祁墨喃喃道:“长姐死了,什么时候轮到我呢?”
他抬起那双冰冷的眸子,“为何会忽然薨逝?”
与此同时,京城里各府出现着同样的画面。
黎夫人面色惨白,“怎么又是她?”
“她是我们的女儿。”黎锋眉头一蹙,“而且,这件事也怪不得涟儿,谁知道那个女人为何会忽然犯病!”
他顿了顿,看向四周,一旁的仆妇小厮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