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工地上的一名工人偶然发现了异常，那就是埋在水泥里的这根绳子。后来，几位工人合力将绳子扥出来一截之后，他们发现绳子上居然有血迹！当时他们就报了警。昨天，当警方挖开了那一块水泥，居然在那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极为凄惨！24小时之内，这一案件已经成为了微博上热议的话题。那么接下来让我参访一下昨天发现这具尸体的工人们……”
言灵正看着电脑屏幕上播放的视频，那是一档电视新闻栏目。
罗周宇在身后说道：“你也知道这桩神秘案件了呀？电视上报导的删减了好多离奇之处，而且这是前天的发生的案件，它都落后了。在网上有网友都爆出来了，这桩案子是异能者干的，死的那个也是异能者。”
言灵转过头，一脸好奇的问道：“脑洞未免开太大，都搞出异能者了？”
“你自己在网上看看嘛，不过别看那些大网站，大网站都在封锁消息，可是微博上流行起来的话题封锁不了。有真正的第一现场目击者和看过街头监控录像的人说了自己看到的，让网友们串出了事件经过——那个受害者先是在咖啡店门口被泼了一脸硫酸之类的东西，然后那个倒霉鬼使出了非人般的本领，跑得比车还快，去追敌人。但是敌人特别狡猾，把这个倒霉鬼引到陷阱里，也就是填水泥的坑里弄死了。据说，这个穿白大褂的死者还能像《虐杀原形》里的A哥一样爬墙呢！”
现在的网友们真犀利，下次还是尽量挑人烟稀少的地方下手吧——言灵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科幻电影看多了吧？再说，就算是异能者之间的战斗，那又关我们什么事呢？
寝室的门忽然敲响了。
“敲得这么温柔，应该是个女生……该不会又是班长大人吧？”徐德荣猜测起来。
“我去开门。”言灵叹了口气。通过感知信仰他已经知道了门外的是谁。来者是女生，又是个漂亮女生，所以肯定又免不了被室友们叨了。
言灵打开门。
卓韵站在那里，面色淡然的说道：“言灵，跟我出去一趟吧，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
“好吧。”言灵闪身出去，迅速关上了寝室门。
但是卓韵的样子，还是被探头来看的徐德荣看到了。
罗周宇没来得及看到，不禁问道：“听声音很好听啊，这女生长得如何？”
徐德荣喃喃道：“绝色啊，绝色，居然那么漂亮……言灵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擅长拈花惹草！”
……
校园里，言灵和卓韵肩并肩漫步而行。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不到半米。
言灵注意到她还戴着那枚玉坠。
卓韵先说：“无论如何先谢谢你了。你不仅把我从那个人的手下救了出来，还替我除掉了那个人。虽然你在行动之前没通知我，不过想来我应该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吧。”
言灵：“不，你可以帮上我很大的忙，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卓韵：“你的意思是不是成为你的使徒？”
言灵：“没错。一个由救世主转变而来的使徒，比一般的使徒强得多，最重要的方面就是收集信仰。像那个白大褂，他只能操控使用他的教主赋予他的信仰，却无法自己收集信仰。如果你成为了我的使徒，我收集信仰的速度肯定比现在快不止一倍！你也知道我是靠行善收集信仰的，以你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更擅长行善。”
卓韵犹豫片刻，道：“抱歉，我还没想好。”
“你还有什么需要多想的？”言灵有点急躁的问道。
“成为你的使徒，也就是成为你的信徒，需要我和你的教义产生共鸣，需要我认同你的教义。可是你的教义和我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冲突怎么办？抱歉，我需要多一点时间想想。”
“小韵，你……”
言灵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见卓韵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别说了。虽然我落入了你的算计，失去了退路，可你也总得给我一些时间。既然你想让我全心全意的帮助你，首先就得先让我自己想通这一切。”
言灵闭上了嘴巴。
两人在林荫小道上漫步走着。
言灵忽然说：“小韵，我真的喜欢你。”
卓韵却摇摇头说道：“这不重要。我们两个之间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暧昧，可在那天之前，我们之间的主题是斗争，你死我活的那种斗争。也许你心中对我是有点喜欢的，也许一点都没有只是骗我而已，但无论如何，我相信，如果我真的成了你面前的阻碍，你会毫不犹豫手起刀落的。”
言灵默然无语。
卓韵又说：“那天在机场，情急之下，我太过慌乱了。现在想来，你的心理战起到了作用，我每一步的反应都落入了你的掌心。只能说是我失了理智吧，结果就是你得逞了，佛眼没了。”
言灵问：“你还在怪我么？”
“你觉得呢？”卓韵反问，“我自己领悟教义的机会没了，我的佛眼也没了——你应该可以理解，我在知道了自己能和释迦牟尼的灵魂对话的时候有多开心！后来，它也一直是我的良师益友……”
言灵：“抱歉，我在知道了自己捡到了耶稣的灵魂寄托之物的时候，也没有多开心。”
卓韵惊讶的问道：“你不是基督徒？”
“我是个坚定的自由主义者、怀疑主义者，而且曾经还是个唯物主义者。”言灵耸了耸肩。
“那耶稣为什么选中你？”
“谁知道呢？要不然问问当事人？”言灵敲了敲胸前藏着的默示录。
默示录没反应。
他们听到了警笛的声音。声音很微弱，但言灵和卓韵的听力超出常人许多。
言灵：“好像是来自校外的声音。”
卓韵：“你不知道么，因为你前天做下的案子震惊了全国，据说今天开始整个朔京城的警察都有事干了。你成了潜在的全国通缉对象，不害怕吗？”
“他们查不到我。”言灵颇有自信。
“那……你杀人了，心里也没有不安？”
“这个么……你觉得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