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茄子让柳妖娆拿来一杯温水,然后掏出一张带有血迹的黄符,凭空点燃,待其烧成灰烬后投入水杯中,摇了摇,递还给柳妖娆,示意她给柳爸服下。
柳妖娆方才见识了王者劝退女鬼的过程,再也不质疑王者几人的本事,想都没想扶起柳爸,一口灌了进去。
郭茄子刚想说沉淀的纸灰不用喝,但眼见已晚,便把话收了回去,没说出来。
郭茄子告诉柳妖娆,让柳爸在一个星期内,尽量不要在晚上出门,以免被大街上游走的小鬼趁虚而入。白天要多晒太阳,时间越长越好。夜间不要单独睡,最好找个正直壮年的男人同睡。有条件的话,家里多搞几次聚会,换换布置,喜庆喜庆,添点人气。
柳妖娆一一记下后,便给柳妈挂了电话,电话那边,柳妈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当听到问题解决了,立马来了精气神,像换了个人,千恩万谢的语言不断,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王者欲将女鬼带走,可女鬼害怕强烈的日光,说什么也不肯出门。
王者无奈之下,在小区后面找了个收破烂的,先是花10元买了个洗衣机的外包装纸壳箱,拿回去后,女鬼说什么都不用,嫌弃太拘谨。后又用2元的回收价,退还给收破烂的,最后又花了15元买了个装冰箱的纸壳箱。女鬼这才勉强同意。
王者边处理纸壳箱上的窟窿,边算自己花了几块钱。待女鬼钻进去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回收洗衣机纸壳时,应该是收破烂的给自己2块,为毛是自己给了他2块?!里外里多赔4块!!王者直拍大腿,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王者三人离开柳家,小心翼翼,神色紧张地将一个超大的空纸壳箱扛在肩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高建不由小声嘀咕:“真没劲!又没看清鬼长个什么样!”
他这一句,让箱子里的女鬼听个真切。女鬼隔着纸壳,魅惑道:“这位官人,您就那么想一睹哀家的真容吗?”说罢,还顺着纸壳箱的缝隙,往高建脸上吹阴气。
三十好几度的炎夏正午,吹得高建一激灵一激灵的。
王者在后面,眼见着一股深红色的气体从缝隙里钻出,吹在高建的齐刘海上。便猜想到眼前所见的红色雾气就是阴气无疑。而自己之所以能够看到这些,八成是“星月之眼”已经上身。可小和平说,“星月之眼”可以分辨异灵,但也没说还自带等级评估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来问题就处在昨晚集体丢失记忆的那段时间里,那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王者边想着,边往前走着,最后在高建一声惊呼中回过神。
只听高建极为不满地吼道:“谁是你的宁采臣?!我才不要跟鬼谈恋爱!我是人!一个super男人!”
高建一吼,憋得脸通红。逗得箱子里的女鬼开怀大笑,女鬼笑得越用力,阴气便冒得越甚,身边经过的路人,都忍不住浑身一抖。
王者见状急忙敲了几下纸壳箱,严肃地说道:“注意收敛!逗几下行了呗,还没完没了的!”
女鬼嘿嘿笑着,便不再做声。
王者三人长途跋涉,走了足足四五十分钟,才把女鬼安置到郭茄子家。
郭茄子家是个一室一厅的独门独户。房间布置得极为奇怪,客厅里竟然一件家具都没有。围着客厅的墙壁,每一米半就有一根立柱,全屋刚好十二根。而每根立柱上坐着一只小动物,正好凑成十二生肖。十二立柱连接的中心处,也就是客厅正中的地面上,有个八卦图。八卦图上方对应的棚顶处,朝着正东、正南、正西、正北,以及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向吊着八盏小油灯,每盏油灯下还挂着一串铃铛。
这怪异的布置,看得王者尤为不解,好好的家弄成这样,不瘆得慌吗?
这时,好奇宝宝高建先开了口,说道:“郭爷,你这屋太酷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郭茄子嘿嘿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站在门边的女鬼,得意地问道:“这位有些道行的厉鬼,你来猜猜我这是什么?”
女鬼站在门边,有些胆怯,不敢随意飘动,试探地问道:“难道是…十二神兽阴阳阵?”
郭茄子听后极为满意,赞赏地说道:“不错!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女鬼得到确定答案后,急忙说道:“这么原始的阵法,经历了几千年,竟然还有!”
郭茄子很是神秘地笑而不语,没有接话,而是朝王者使了一个眼色。
王者马上会意,便用一种恐吓的语气,对女鬼说道:“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别有歪心思。你也看到了,这阴阳阵已经布好,随时都可以启动。你若配合,这阵法自然用作保护你。你要是不配合,呵呵,我想你应该懂。”
女鬼毫不迟疑地连连点头,表现出了非常安分的依顺。
此刻,猴急的高建对于自己看不到女鬼、听不懂对话的不平带待遇,即将发表念经式言论,王者见状,一把拉过他,小声说道:“忍会,出去再说。”
大约过了十分钟,随着郭茄子家的大门重重被关紧反锁,王者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场戏演得实在太牵强了,但好在还是顺利地蒙混过关。
王者想想不觉后怕,急忙问向郭茄子:“如果真干起来,你能摆平这女鬼吗?”
郭茄子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肯定摆不平!我要是能摆平,最后还用让你吓唬她吗?这女鬼最少得有二百年道行,我见过最凶的也就是在人间飘了十年八年的恶鬼,可称不上厉鬼。”
“那你那个什么兽阵的,能困住她吗?”
“我那个阵,确实如女鬼所说,叫‘十二神兽阴阳阵’,这个阵法是人兽共存时期,最牛逼的创造。但失传已久,我祖师爷的曾高祖确实会一些,但传到我这就剩个框架了,具体怎么启动估计早就没人知道了。我那些东西只是个摆设,偶尔琢磨琢磨而已。”
话说到这,高建突然定住了,一脸严肃地问向郭茄子:“你刚才说,那是什么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