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的服务员上齐后,桌上的男女叉花着各自认着一个,就开始了吃饭喝酒。
我是第一次喝这种花酒。
饭局刚开始的时候,看着坐在我身边这个***子紧紧地挨着我,呼吸相闻,耳鬓相触,端茶倒酒,这***的贴身周到服务,使得我浑身难受极不自然。
我没使用过佣人。在单位也没当过领导,没享受过被人无微不至的伺候过,而今突然有此待遇,有种享受不起的惶恐感。但三杯酒下肚,神经经过酒精燃烧到偏离正常思维之后,什么道德、法律、文明、廉耻都统统为眼下的一时欢快让路,倒觉得被人伺候着很受用,且有了了不起的自大感。
看看桌上同来的新闻界朋友,一个个也已经被酒精刺激的红着脸亢奋的样子,也已适应了喝花酒的嬉闹氛围。再看看吉公公和他点的***脸贴脸的狎昵,好不熟恋热络。
寻欢问柳这行为好学!有了吉公公的行为参照,我也就不再拘谨,在席间便也有了放手打情骂俏的动力和勇气。
我们一行吃着喝着聊着说着笑着,嘻哈着,言辞荤素搭配,荤多素少,无不以文艺特长,卖弄着自己汉语言功底堆就的才情。
在这种场合,最适合放下伪装,放纵放肆,各说各的荤段子,各卖各的能处,各自手脚不老实的搂着各自身边的女人。
而身边这些以卖笑为生的女人,挺自在又挺无所谓。无论是客人和她们,动她们身上什么地方的肉,她们的表情都波澜不惊,似乎是那是别人身上的物件一样,激不起半点情感上的涟漪,诸如喜怒哀乐、动情时的脸红心跳、动怒时的怒目圆睁等方面的反应。
卖肉卖笑,是她们赖以维持生计的职业,没有羞耻可言,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羞羞答答。在她们眼里,身边的男人就是个客人,讨好卖乖让他们欢心满足,是职业道德所要求要做的行为,就好像男妇科医生看到就医的女病人一样,无论年纪大小、身材高低胖瘦,她们肢体上的所有部件,不具有性别特征,更不具有俗人眼中的色相定位,只有好坏之分——好的部件正常,坏的部件就是病灶,需要修理、治疗,仅此而已。
***没有什么廉耻。这类女人涂脂抹粉,游戏人生,游弋在一个个男人中间,自是阅人无数。她们逢场作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钱到手,脸面算什么?
我也身在其中,成为她们的客人和服务对象。
如果说问人家有没有廉耻的话,那么如果反问,我们有廉耻吗?
但凡在八九十年代进过录像厅看过夜场的人,大多从港台影视剧里看到过这种喝花酒的片段。录像里播出的这种片段中的男主角,又大多是行走江湖的黑帮大佬,或者是生意场上的成功人士。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呼三喝四,吆五喝六。而今,我们普通百姓,也可以喝花酒甚至是公然狎妓,陡然觉得自己也如港台的大佬般,心底受用起来。
这些***的日常生活写实描述,因为在影视作品中出现频率太高,早已泛滥,是个男人都不陌生,我这里不再赘述。就今天这样的花酒,做个简单的记述,也算开了眼界,开了洋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