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龙,韩佳回到了陶勇的病房。
萧龙问姜洋说:“姜队长,你们发生地在哪?”
姜洋说:“在五陵塬。”
萧龙说:“五陵塬,我知道,有汉高祖的长陵,汉景帝的阳陵,汉武帝的茂陵,唐太宗的昭陵,还有唐高宗和武则天合葬的乾陵。”
韩佳说:“大概有汉唐二十八位帝王陵寝连绵百里。”
姜洋说:“你们知道的还真不少。”
萧龙笑了,说:“在火车上才从网络上搜索的。不过学历史时,也是了解一些的。”
姜洋说:“你们这是有备而来呀。”
萧龙说:“凡是预则立,多了解一些没有坏处。”
姜洋说:“是呀。”
萧龙征求意见地说:“我们能去现场看一看吗?”
姜洋说:“没有问题。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萧龙转过身对陶副院长说:“陶院长,我看陶勇一半天,还不会太恶化了,就是恶化了,我们也是束手无策。我们还是找找病因病源吧,也好对症治疗。”
陶副院长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在渭城大酒店,在韩佳的房间里,萧龙来回踱着步。
韩佳很少看到萧龙一愁不展的情况。
韩佳说:“是不是淫邪入侵,瘴气中毒之类呀,你那么神,给他来几针不就了事了吗?”
萧龙说:“我都是现来来,你看他呲牙挒嘴的样子,往哪扎呀?”
韩佳说:“我以为你是万能胶了,也有你为难的时候。”
萧龙说:“明天现场看看再说吧。”
韩佳说:“既然是明天现场看看,今天就好好休息。”
萧龙说:“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转身就走,韩佳猛地站了起来,萧龙又转了过来,二人紧紧相拥。
天蒙蒙亮,姜洋就接上萧龙和韩佳出发了。
他们赶到五陵塬天已经大亮。
萧龙以为五陵塬延绵百里到处是坟头乱石岗子,没想到看到是道路两边竟然是花团锦簇,五陵塬公园各个不同,特色分明,处处都是大花园。
车子离开了公路,才有些古道沧桑的感觉。
萧龙说:“这才是八百里秦川,古道沧桑,老树昏鸦,西风烈马,才有大秦之遗风。”
韩佳说:“别发你思古之幽情了,快想想怎么救人吧?”
一句话把萧龙闷了回去。
车子又行驶了几十公里,在一片乱坟岗子停了下来。
一到这里,就让人有一种阴森肃穆,毛孔悚然的感觉。
让人感觉阳光暗淡,阴风习习,似有鬼哭狼嚎。
下了车,韩佳说:“这是什么地方?这么阴森恐怖。”
姜洋说:“这里是五陵塬的最西边,人称‘鬼见愁’。不是愁它地势险要,是愁这里阴气煞气霉气,鬼都不愿意在这呆。”
萧龙四周望了望,这是一片丘陵,灌木丛到处都是。
地表上似有轻雾缭绕,感觉到处都有人影晃动。
萧龙说:“姜队长,你们来这个地方考古?”
姜阳说:“我们是搞古墓普查,掌握一下古墓的分布情况时,发现此处墓穴。因为不了解这的地质情况,请地质队帮忙,谁想就出事了。”
萧龙和韩佳随着姜洋到了墓穴前,萧龙说:“知道此墓穴的来头吗?”
姜洋说:“无名之墓,秦川有名有姓的古墓都考察不过来。谁还理会它呀,只是普查碰上了,就先看一看。”
萧龙说:“我们就看看了。”
穿戴好防护服,外边留了两个考古队员,其余的人都跟着姜洋进了墓穴。
走了几百米的墓道,姜洋挺了下来,说:“萧老师,在往前走,就是陶勇出事的地方。”
萧龙走到姜洋并肩处,说:“我知道了,我在前面走,你们后面跟着,有情况我通知你们。”
韩佳也挤到前面,说:“我和你一起走。”
萧龙看了一下韩佳,说:“好吧,提高警惕。”
韩佳点点头。
大家跟着萧龙和韩佳继续前行。
前面的墓道越来越宽。
萧龙注意道墓道边上已经有人的骸骨出现,断断续续大概也有十几个人。根据骸骨的腐蚀的情况,萧龙猜测这个墓不知道何代何年就有盗墓者出现了。
又走了几十米,姜洋紧张地说:“萧老师小心。”
几个考古队员跟着姜洋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萧龙答应着,说:“我知道了,你们也小心。”
说着,伸出手轻轻把韩佳向后拉了一下,韩佳稍稍向后错了错。
萧龙用顶灯四周环顾了一下,说:“给我大灯。”
姜洋将一个大的聚光灯,递给了韩佳,韩佳递给了萧龙。
萧龙用大灯向前照了照,似乎墓道还很深,不过不再是青砖砌的了,好像了人工敲凿的石洞。
萧龙说:“把鸽子笼和鼠笼拿过来。”
韩佳把姜洋递过来的两个笼子递给了萧龙,萧龙轻轻地放在地上,用递过来的五节杆慢慢地向前退,推到了头,然后,人跟着向前走。
韩佳说:“真像日本鬼子探地雷。”
萧龙笑了,说:“比喻虽然不恰当,却是十分形象。”
鸽子和白鼠的骚动,打断了萧龙和韩佳的说笑,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所有的灯照向笼子,只见鸽子和白鼠在各自的笼子里,突然一动不动,远远地似乎看到有东西向他们蠕动。
骤然间,鸽子和白鼠腾起翻动,鸽子用喙急啄着铁笼,白鼠用嘴撕咬着铁笼。
不一会儿的功夫,鸽子和白鼠竟然从铁笼中窜出来,一声嘶叫爆裂而亡。
所有人都惊呆了。
韩佳紧紧抱住了萧龙的胳膊,萧龙用手拍拍韩佳说:“别怕,有我呢。”
韩佳下意识地点点头。
大家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不知道如何去应付。大家都在极具的恐慌之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