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熟睡的三足金乌缓缓睁眼,乘上天车,开始了它无聊且枯燥的一天。
谁会是今天的最佳员工呢?
出来了,出来了,一个肩胛宽阔,腰背均匀的男子身形出现了,不对,他手里还拿着一柄武器,四方状。
远看好似太乙番天印,近看却如足金纯金砖。
俯视下沉,镜头前推,结果却让人骇然惊悚,恐怖如斯。
此人竟是那思索了一天一夜的王成,大抵是昨夜睡得太甜美了,让他无事可做。
他竟然仰天高颂:
“葱绿般的草地渐渐展露出了一缕不合时宜的枯黄,灰黑色天空中夹杂着纯白色的云朵。
不见树梢鸣唱的青鸟,不闻岭上跳跃的白兔。
时间背负着秋日光景,饱满的黄,凉爽的风;
空间裹挟着崇山峻岭,枯槁残枝,枯水间断。“
“这现代化的诗词真美呀,”恬不知耻的王成深情朗诵着他做下的不和事宜的“现代诗”,满满的为词强说愁之意。
在他自我陶醉后,他站立在端过来的小马扎上,加大输出音量,高亢的吼道:
“所有人,艾瑞博迪,起床了。金乌叔叔瞅见你们白花花的大尻了。虽然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这种生物”
刚说完,这不远处倒是似乎是有人配合一般,迎合的完美无瑕。
这震天响的“雷声”呈波段式的传来,“合乎~合乎~嘟嘟。”
王成皱着眉头,但也没做声色,于是继续喊道:“起床了。”
“阿嚏,”随后接着一阵擦鼻涕的毛皮摩擦声,努了努鼻子,“恩~恩(嘴部轻蠕),呸,这浓浆果真难吃。”
王成听到这阵响动,顿时就喉头哽噎,恶心异常:“谁呀!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做出如此不雅之举,这不是对我王某人的工作进行刁难吗?”
“啊!”袁魈躺在这草地上,翻了个身,也嘟囔着:“谁啊!也不让妖睡个好觉,这顿觉起了两次身,困死老子了。
还有这大清早的,搞什么搞,嚷什么嚷,有毛病。”
刚嘟囔完,这雷声就又起来了,“合乎~嘟嘟。”
王成先是一愣,毕竟这虽是袁魈的清音可却对于王成这等“蝼蚁”便大小的人儿确实如十面洪钟激荡,分不清是何方出来的。
随后等眼前那小山坡晃荡起来,他才看清楚是眼前之人发声。
“这不是昨日那只山魈吗?怎么还进来了?”
王成深刻贯彻落实教学基础,提倡遇事不决就问的高尚操作。
“系统....女管理,醒醒,我看见你了。粗来,给我一个解释,你不是说这是当前能提供的最强保护吗?搞么事这个妖物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赛?”
“哈,“一个慵懒的女中音径直传入王成的脑海中,“这个啊,这个是你大徒弟,那个刀疤脸带进来的。而且进过系统估算,这只妖物无法造成较大财产或人员损失,因此我就放他进来了。”
“对了,我这还有昨夜的回放,”cing的一声,一个诺大的布景出现在王成的眼前,重演着昨夜的场景。
“噢,还真是乌林带进来的,”就在王成开始放下戒心时,突然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散大,旋即转脸问着眼前的灰色气团言道:“他左手扶着的可是一位女子?”
“是的,系统给出的毛发验算结果显示该女子大致十八九岁,其三维大致是.......”
王成此时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他所关注的地方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乌林右手上有啥。
“啧啧,好徒弟,这就带回房间了。”
王成酸了,他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口水,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之音。
“师父长,师父短,师父没有女朋友也嚒人管。我容易吗?整天为了保护好这群小兔崽子,那是废寝忘食,昼夜难眠啊。
可你来康康我这两徒弟,刚啥啥不行,泡妞第一名,这就都开始鸳盟共事了。哎!就剩下我了。
结果还只能搁着举杯邀明月,对饮纸片人呢。
好吧,现在连纸片人都毛的了。”
酸完后的王成这才回想起来他来之事,“额,不对,我是来干嘛的来着....”
恩~大概可能也许是吧。
说曹操曹操到。
当事人乌林正巧打着哈欠,疲惫的走了出来。
这一晚上又是跟那女的,聊天安慰,还要给那个小祖宗....不小祖鸟做些“营养”夜宵。
闹了一整晚,这可是让他累的起不来了,就连眼睑都大了一圈,。
这不,那个鸟祖宗刚睡着,他也才小眯了一会,结果这漫天响的“晴空闷雷”再度吵醒了他。
好嘛,猎人绑野猪,困上加困。
乌林揉了揉那稀松且疲惫的双眼,看着不远处的王成。
“师父这是杵那干嘛?”他身子有些摇摆的走到王成附近,这才看到五十步外的“小山包”,“恩~,那墨黑色的毛发,这不是那只山魈吗?”
王成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立刻回过神,神魂归脑。
见到是乌林,当即放下心,继而面带“和善”的,挑着眉毛的问道:“乌林,你昨夜有没有干些什么事呀?比如说那啥(此处王成用肩部撞了一下乌林)!”
乌林一个原住民哪里懂得这些,挠了挠头发问道:“那啥是啥?噢,我昨天带回来了一个小妮子还有一只鸟祖宗。”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是说你昨晚上有没有做些什么?”王成丝毫不关心这些,他继续面露和善的问道:
乌林微微伸着脖子说道:“我给那鸟抓了许多草蜢,然后借用楼里的餐具炖了一锅草蜢汤,除此外就没了。”
“这,就这?”我他喵的裤子都脱了,就给我说这个。
乌林见王成面色不对劲,又补充道:“我洗了好几遍锅碗,保证是干净的。”
王成嘴唇一瘪,心中无奈的肯定了一下乌林的人品。
随后有些无精打采的,软塌塌的指着那块山头问道:“那这东西你想如何处理?”
乌林骇然,疲惫稀松的面庞出现了一缕急躁,“当然是把它和那鸟祖宗送回家了,可怕,太可怕了。吃个虫子还挑三拣四的,说什么这个太咸,那只太瘦,吃个虫子宴折腾了一晚上。”
“那你就跟它说吧。”王成转身就想着继续他的清晨晨练大计去了,就连那滴精血都没有询问。
“起~床~~。”
Duang的一声,还在睡熟的袁魈“梦到”了一块巨石落下,正巧敲击在他的背部。
“斯,“它骤然半坐起来,摸着试图来抚摸它抓不到的那块皮肤,同时口中不断的嘟囔道:”这是什么鬼梦,如此真实。“
”淦,这是哪里的箭头石头,怎的如此会钻空子,我还就不行抓不着你。”
就在它抓痒时,嘭的一声响起,随后紧接着就是一只草鞋摩擦着毛皮的刺啦之声。
“谁呀,没见到我在挠痒吗?真是讨人厌。”袁魈在·半转过身体,挥动巨爪的空挡说道
“是你呀,你不知道这般行为及其不礼貌吗?”袁魈控制着放下了爪,问道:“我家少主呢?快些还来。”
“跟我来,”乌林脸上“冷厉”的对着它说道。
(⊙ o ⊙)啊!
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袁魈跟上乌林,但心中却暗忖道:“昨天晚上不是还要神马酬劳的吗?怎么今日这般好说话了?难道是.......”
就在袁魈还在迷茫,还在自我催惨式,乌林已经把那只靠近门口床边的鸟崽子扔了出来。
嗖的一声,宛如一道细长的匹练,紧接着就是乌林的提醒,“给你,接好了。”
在这段不足三个字的时间中,它的人生,不对鸟生,经历了三个阶段。
浑浑噩噩期:独飞高处,望尽天涯路。
哈欠连天期:彩羽微蜷,为伊(休息)消得鸟憔悴。
喜极而泣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魈却在,黎明曙光处。
吱吱喳喳.......
(我终于遇见你了。昨夜我听闻到精血的气息,竟然昏了头。满心欢喜的以为这人是我的父母。可是这人尽然做些凡鸟吃食来强行塞在我的嘴中,我真是太难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