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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陈年旧事

“不过,那什么通过树根复活是什么意思?”欧阳啸天接着问。

“在精灵的世界里,是没有婚配这个概念的,当有新的精灵要诞生的时候,世界之树的树根会通过某种方法选中湖水中的某个灵魂,并将这个灵魂吸入到世界之树的中心,靠一丝杂质也没有的树液来孕育新的精灵。”修解释道。

“啊?那精灵干嘛还要分男女?”欧阳啸天显然是吃惊不小。“难道你没发现?女精灵在精灵族中占得比例是很小的,从刚才到现在你看见得一直是男性精灵,”修回答,“少数的女精灵是天生的圣女,她们将终生在神坛度过,学习神秘的自然法术。”

“啊?”欧阳啸天再次惊叹。

“那这些,也太多了吧……”九音看着湖底,小声的说,“精灵的寿命可是千年以上啊,怎么会突然死这么多……”

“战争。”蓝斯插了一句。“战争?”欧阳啸天和九音同时看向蓝斯。

“嗯,那你说还会有什么可能?”蓝斯点点头,同时看着离众人越来越近的世界之树。

“欢迎来到世界之巅!”修学着女精灵的样子敬了个礼,朗朗说道。树顶上的巨大平台上,站着欧阳啸天一行人。领路的精灵和女子已经离开了,据修的翻译,她是去找大长老了。“呵呵,环境不错,对吧。”修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段树枝之上,往巨树周围看去。

“呃,就像在做梦。”欧阳啸天老老实实的回答。“是呀,我也觉得是在做梦。”修嘿嘿的笑着,蓝斯顺着修的目光看去,正看见几名未带斗篷,面容娇好的精灵女子在小声谈笑,身上只穿着一袭白色的纱衣,凹凸有致的身体几乎是赤裸裸的摆在修的面前。

“唉……”蓝斯嘘口气,继续闭目养神。欧阳啸天根本没发现,还在不停赞叹这里大自然的神奇,直到那婉转的女性音调再次传到他的耳朵里。回头看去,那名精灵领路人扶着位满头银发的老年精灵走了出来,她头上的斗篷已经取了下来,露出仙女般的面容和绿宝石一样的眼眸。欧阳啸天又一次呆住了……

“你们,带了石头吗?……”长老张开了嘴巴,用太古般深沉的语调说出一句将修的笑容凝固住了的话。不只是因为长老一开口就将他们的来意说的再清楚不过,更因为长老说的是......人类的语言!

“你……你会人类的语言?”修瞪着眼睛问长老。

“当然,我可是少数几个还活着的与人类打过交道的精灵。”大长老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的皱纹因为表情的改变而挤到了一起,“我的名字是米洛斯,她是我的孙女玛雅,很高兴你们的到来,陌生人。”

“呃……呵呵,我们也非常荣幸。”修已经从刚才的失态中恢复过来,回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欧阳啸天见状,也急忙笨拙地学着行了个礼。

“你们是为了封印而来的吧?”米洛斯大长老轻轻点点头,说。

“是的,我们带着石头呢。”修边回答,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古朴的小石子......“噬魂”。

“哦!哦!月亮女神啊!感谢您的大慈大悲!”长老顿时情绪有些失控,踉跄的走到修身前,拿起修手中的“噬魂”

“长老,看来你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嘛,”修笑着说道,“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还有那个与人类打交道的事情……”欧阳啸天呆呆的听着修与长老交涉,只越来越觉得修像个奸商。

“那个?那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长老摩挲着石头,坐倒在一旁的树枝上,又从领口里拿出了一颗同样陈旧的石头。

“那个是!”在旁的四个人都是脸色突变。

“这是‘罪恶’……”长老回答完就陷入了沉思。

“近万年前,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人类和精灵一直是同一个世界的物种,并且和平共处着,而这种和平却在数千年前结束了……结束的原因你们都知道吧。”长老停住了,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

“是‘门’的出现”一直没有说话的九音开口了。

“没错,孩子,‘门’的出现改变了一切……为了封印突然降临的‘门’,我族的七位长老不惜用生命炼制出了灵魂之石,并让我的导师带领无数无畏死亡的战士去各个‘门’的中心设下祭坛……精灵的力量几乎在瞬间就衰竭了……偏偏长老们创造的灵魂之石能够赋予任何生物超人的力量,虽然强力的封印能将石头的力量禁锢起来,但是……”

“但是解除地方法十分简单......只需要一滴鲜血……对吧。”修接下长老的话。

长老虚弱的点点头,他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多,似乎有点力不从心,可是深深的喘口气后,又接着说了下去:“人类,始终是容易眼红的家伙呀,在瞬间强势起来的人类像野兽一样扑向了了元气大伤的精灵们……当时,他们几乎夺走了灵魂之石,并将我们斩尽杀绝……”长老再次停住了,猛烈地咳嗽起来,即使是精灵,到了他这种年龄,也是风烛残年了。

“你没事吧?”九音和欧阳啸天几乎同时问道,玛雅也一脸关切的询问老精灵的身体。

“没事,让我说完。”长老摆摆手,前半句话回答了九音和欧阳啸天,后半句话却是精灵语,显然是冲着玛雅说的。又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老精灵继续开始他的讲述:“当原来的世界我们完全无法立足时……我带领和我一起前来这里的人建立起了这个城市……咳……咳……”长老再也说不下去了,挥挥手让玛雅去取水过来。

“可是你们在这里落脚后不久,就发现门被封印起来了;你们彻底与原来的世界失去了联系。”修趁着长老休息的空隙很快说道。

“呃……很……聪明……”长老又点点头,说道。

“是原罪徽章!”九音也立即反应过来,并伴随着复杂的表情......惊疑,同情,还有深深的自责,“是我们干的……”

“不,孩子,不用伤心,这不关你的事。”长老喝了一口玛雅端来的清水,轻轻将九音揽在怀里,温柔的安慰她。

“那您的导师呢?”欧阳啸天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抬起头来问。“我的导师?”长老的神思再次回到千年之前,“我说过,人类差点就真的占有灵魂之石了……当时,七颗石头都被人类夺走了,我的导师为了赶上进程,先去各个世界设立祭坛去了……咳……只留下没用的我们去与人类争夺石头……但是……我们一个石头也没抢回来……还是等到导师回来的时候,我们才真正的夺回了本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然后我们急忙的分散人马去各个世界进行封印,可惜……慌乱中我们拿错了相对应的灵魂之石……咳……这也是我在这里建立城市的另一个原因……”长老又开始喘气。

“这样的话……很可能你们的部分人马还没进入‘门’里就被当时的人类给截住了,不但夺走了灵魂之石,还以灵魂之石为原型复制出了原罪徽章。”修边说着,边晃动翘起的左腿。“唉……人类啊……”

“为什么我不知道?”九音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米罗大佐说原罪徽章是炼金术师们的作品!”

“他骗了我们。”蓝斯很快接嘴说道。“很容易想象,当我们完全封印了所有的‘门’后,人类就开始对世界上仅有的三颗灵魂之石进行争夺……然后在混战中石头遗落了……现在又被修全部找了出来。”蓝斯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好了,陈年旧事不要提了,看看现在吧,”修看着早已泣不成声的九音,呼了口气,又重新对长老说:“你们在这里并不孤独吧。”

夜晚,几人被分在世界之树上几间不同的树屋休息。欧阳啸天根本睡不着,他坐在窗台上,望着天上皎洁明亮的月亮发着呆。“兽人?又是只在小说中才有的东西……”

“干嘛那么沮丧?”影心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欧阳啸天一跳。

“靠,你睡饱了?”“哼,又在东想西想些什么?”影心的声音继续发问。

“唉……上次‘门’开了多久?”欧阳啸天将头靠到窗边,问。

“上次?两年左右吧。”影心回答。“那么久?!”

“嗯,上次已经是‘门’的极限了,如果这次和上一次一样的话……大概第七天就会迎来毁灭的……”影心的声调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和上次一样?”欧阳啸天接着问。

“全面开战。”

“所有的门?”

“不,只有一个......地狱之门……”影心似乎也开始了对往事的回忆:“其他的‘门’里不会屯聚那么多的军队,但也不是说那些‘门’就是安全的……”

“地狱之门?”欧阳啸天小声的重复。

“‘门’再也经不起那么多的能量激荡了……”影心放慢了他的语速,“我们必须封印所有的‘门’……”

“那长老所说的兽人们呢?当长老进入这个世界是就发现祭坛已经被那些东西占据了。”影心的话把欧阳啸天的思绪又带回到了现在。

“你想得太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有结果的。”影心说道。

“嗯……还有……”欧阳啸天像又想起了什么,拿出一个体积小巧,却显得异常沉重的石子......‘噬魂’;“为什么让我保存这东西?”

“因为他们信任你。”简短的回答。

但是可惜,平静的夜晚到这里就结束了……

“啊!”精灵的惨叫……像刀子一样刺入了欧阳啸天的思想。

“敌袭!”一声呼喊,像扔了个炸雷,整个森林在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还没等欧阳啸天反应过来,他就感到了那阵熟悉的眩晕。“哼。”影心发出一声鼻音,虽然听不懂精灵族的语言,但刚才的尖叫足以说明问题了。反手抄上红莲之翼,想也没想,侧身就跃下窗户,直往那几十米落差的地面落去。“干嘛?”修揉着眼睛光着脚从他所在的树屋里走了出来,“深夜party吗?……啊……”正好被影心的红色风衣打中头顶。看着影心往下坠去的身影,他抓狂般的骂道:“找死啊!我最恨别人打我头了!”落在地上,影心不见停留,发足就往喊声来源奔去。“你还跑?”修显然没搞清状况,还待要再骂,“啊!”又有一阵疼痛感从头顶传来......却是九音的玉足踩在修头顶,一借力,如蝴蝶一样的身躯曼妙的往前跃去……“……”修呆在原地,嘴巴保持着张开的形状,良久,两行鼻血从他的鼻子里流出,还有他喃喃的自语:“看……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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