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魂魄破碎,身躯以散。
唯一的能思考的意识也仅存一丝,不知身在何地,也不知道何处归。
在漫长黑色长河不断流逝,无趣又漫长的时间,她倒是又想某人,那个远近驰名的兽族之王,那个冰清玉洁、天真纯善之人,一身白衣凌霜清冷,文雅端方,倾城一世。
如果他知道自己死了,不知道是如何心情、、、
对于自己这时候还想着那个人的心情,难免有点想笑,笑自己自不量力,我如何,他不会在乎。
就算他有一丝怜悯之情,对于自己,那又如何、、、唉、、、
算了,无所谓、、、
当自己失去时候总是会想一起过去的事,一些无聊又平淡的小事,出现在脑海不停来回放映,回想着。
洪荒之初,
诸神之巅,云海阁。
高山瀑布,三千之尺,清流之下,万古深渊。
青海竹林,三间白石铺陈的小路,盘旋在山涧之下,竹林和小白石路、山涧都有几座古亭,青山为瓦,竹木为檐,白石为砖,丝竹为柱。
古亭有一个小石头形成小水塘,里面种满荷花,池水清流,荷花幽香,一个小小荷塘,风味淡雅清浊。
。
云海阁深处瀑布之下,平常不在所踪,隐与山水之间。
楼台水榭,枫院小筑。青山玉石,梅花画廊。
云海阁不大,分为正殿、东西两侧的偏殿,正殿有三个隔间,一个是正厅,东面是内阁,西面是寝殿。
青石白玉相间的白玉小路,随处可见假山的青苔小河滩,青莲漂浮,荷香四溢。
横穿整个云海阁之间的梅花画廊,红梅傲雪,青梅稚嫩,淡墨优雅。梅花刻印在每一个木柱,青山木质的石柱链接每一个路口。
镜花水月,一梦浮沉。
正殿外的枫叶小院,有一个青竹古亭,古亭坐着一个白衣少女。
一阵清风拂过,一片一片红叶凋落在净水碧池之上,凤如飞舞,红叶轻舞,叶角略过一丝湖水,荡起一丝波澜,漂流向下。
少女轻触白瓷酒杯,嫣然一笑。
’今日可是好悠闲自在,‘望着一片红叶激流而下的清水碧池,心情清爽,悠闲自在。
袖手把玩手中白瓷酒杯,右手托着下巴,悻然意味盯着杯中的清浊液体,清淡雅香、味道不浑不浊,刚好入口。
灌入口中,一股淡雅青竹香味淡淡的,冲刺咽喉。
香味淡出,隐隐在舌尖还有一丝青涩的酸意残留,甚是美味。
她喝过名酒无数,好喝不在少数,玉琼佳酿、仙家名酒,哪一个不是得有美名的名酒,可她却独爱这种清尘淡雅之酒,酸意青涩,难以入口,她却爱不释手。
每日都得来一杯,或一壶青竹酒。
真是美哉,快哉。
天公不作美唉,总有一些碍事的烦人精找上门。
’殿下,
一名青衣男仆快步袭来,到了古亭外,恭敬行了一礼。
名为殿下少女眉头难看一皱,袖手一挥,‘何事’
青衣男子不敢抬头,隐约察觉某人情绪不好,低着头回声‘殿下,白泽殿下来了。’
殿下没回声,青衣男子继续说着‘白泽殿下说有事相商,请殿下到白云阁一聚。’
少女掂量手中白瓷,问道‘他一人’
是疑问,不是叙述。
青衣男子道‘是,’
少女挥手让男子退下,吩咐他一句‘告诉他,我一会去。’
男子一溜烟跑了回去,一时不见身影。
少女看着石桌上一个酒壶和她自己喝到半杯的酒杯,哀叹一声‘来的真不是时候。’
白云阁,是正殿会客厅。
白玉切成的石桌,冰凉透心,一模上去,清爽舒心,桌上摆着青瓷白兰花,还有几个小白石头装饰着。
雕栏玉砌,雨花屏风,分局二侧。
主位上坐着一席青衣男子,此人名白泽,是兽族之王,万兽至尊,洪荒之间唯一诞生的神兽之一。
坊间有言;白泽是祥瑞之象征,逢凶化吉、驱魔正邪之兽,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未来,晓4过去。
通万物之情,晓万物之全貌。
鬼神畏惧,邪魔退治,震慑四方妖怪。
可在某人看来,他只不过是个不通情理、刚正不阿的固执老头。
相貌倒是一绝,清冷高雅,君子端方,一身大义凛然的刚正之气。
整个人除了严肃啰嗦之外,倒是一绝男子。
白泽端正礼仪,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君子高洁之气,温文有礼,连放个东西都是轻纺轻拿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尼,’
温柔细语的轻音问候着刚才青衣使者,看吧,连对待下人的态度都是礼貌之际。
青衣男子也不是礼仪,躬身一举,道‘殿下说她马上就到,还请白泽大人耐心等待片刻。’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使者听令,推了下去。
白泽继续耐心等着,枫叶小院到白玉阁距离也不远,不到一刻,白衣女子身影出现在白泽眼前,看一眼白泽坐着位置,自觉到了他左侧一方,靠门的那一边坐下。
做的时候眼神飘一眼白泽,想敲个二郎也要顾忌一下白泽与之恶狠狠的眼神,在沉重视线下摆正自己的坐姿。
气场一片安静,沉闷无趣。
白泽这个人麻木不决,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倒是察觉异样,开了口’殿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商,不知道殿下可否听之一二。‘
白泽有事,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但也不能回绝。
管他的,先听听再说。
实在不想管,找个理由推了便是。
想通了的某人点点头,示意白泽继续讲下去。
’殿下可知青丘九尾狐一族,‘白泽一问,
她立马点头,’狐族怎么了‘
白泽目光斟酌一番,轻声细语讲着‘青丘女帝有三子,二女一子,百年前清华云宴上,天族有意和狐族联姻,想替自己儿子求取一名帝姬,已结联姻之约,女帝一开始是不愿意,不过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婚姻是子女之间的事,要问过自己女儿,她若是愿意,她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这件事,她倒是听过,只是耳闻。
不知道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