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乐清又做错什么了？”
白衣抬头看着乐丝，眼神空洞，似是还没有讲情绪缓过来。
“她就是间接害死蝶儿的凶手！从前，因为她是大公主的身份，大鹏鸟一族在她生辰的时候总是会进献好物，一来一往，这二人倒也是成了朋友，一个女皇，一个天族大公主，身份上面也没有差的很大。
知人知面不知心，其实当时大鹏鸟一族还没有萌生直接将蝶儿杀死的思想，就在全族人集体弹劾蝶儿的时候，乐清却派人来秘密劝说他们去杀了蝶儿，它们哪里真的杀过人啊，一个个到真的要干的时候都畏畏缩缩的不敢动手。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她竟然让人来将蝶儿绑在索魂柱上，直接放火烧死。”
白衣哽咽了，不一会，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滚落到地上，溅起一小滴水花。
乐丝确实没有体验过这种疼痛，但是听着他的描述，自己的心也隐隐作痛。
想到了什么，白衣居然可以将这带给自己钻心之苦的事情讲出来，何尝不是对他最大的一种惩罚。
“那你知道乐清为什么突然对蝶沐这样吗？”
白衣长叹一口气，缓缓道来：“因为蝶儿身上有一样东西，之前她曾要过许多次，但是这是蝶儿唯一拒绝她的一件事情，幻音之滴。”
这确实触及到乐丝的盲区了，幻音之滴，她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而白衣似乎也不想再聊下去了。
“其实你和蝶儿很像，这也就是我为什么那天没有拆穿你，没有直接杀了你的原因。其实你不用再怀疑自己看见的是幻影了，那天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
他说的那天大概就是乐丝说服陆夜寒去重新翻看尸体的那天吧。
能在陆夜寒眼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同一片区域，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如今要怪也就要怪你们太聪明了，有时候这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们看见了我一生中唯一的一个秘密，或许在邀请你们来的那一刻我就应该要准备好被你们发现的结果了，我不是只杀了一个人，我灭了大鹏鸟满门。”
好一句风轻云淡，感觉就像是无意中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语气平淡至极。
乐丝被气得发抖，“就算是他们害死了蝶沐但是罪魁祸首是乐清啊！这么多人的性命你说杀就杀了？”自己没看见的是眼睛中已经布满了吓人的血丝。
“我一开始的确只想杀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人，但是无意中得知他们的血居然可以使武器的威力大增，身旁又有馋臣叨扰，我一时竟没稳住，将这些人都杀了取血，事后我确实有后悔过，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都已经做过了，还有什么办法弥补呢？还不如好好过日子。”
乐丝震惊了，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什么叫后悔有什么用，什么叫无法弥补，想弥补自然有的是办法。
“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白衣似乎也没了耐性，提着刀向乐丝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