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乘着电梯上楼了,在2202门口,她停了一下。
褚煜什么时候跟着下去的,他都看到了些什么?他会不会误会什么了?
想到这里,林婉言又有些懊恼,万一褚煜以为她就是那样三心二意的人怎么办?
算了,还能怎么办!她摆脱不了司马良肖,就永远也不能跟褚煜在一起。而且就算摆脱了司马良肖,她和褚煜……也不一定还能在一起……
越想越乱,林婉言干脆不想了,转身走向2201,刷开了门。
对了,褚煜怎么也有2201的门卡?他为什么会有2201的门卡?他不会每个员工的门卡都有吧?
不,褚煜不是那样的人。
即使五年过去了,即使她们之间已经天翻地覆地了,但是她还是信他不是那种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司马良肖呢?林婉言走进了我是,扑在床上,明明很困,却睡不着。
司马良肖最近越来越反常了。
他甚至变得,让林婉言觉得有些陌生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从他说出“那我追你”那句话开始的吧!难道,他真的要追她?这简直太可笑了。
林婉言闭上眼睛,不再想了。
将风拳击馆,褚煜和司马良肖都戴上了拳击手套,各站在拳击台一角,做热身运动。
褚煜性子沉稳,他面无表情,看起来动作很轻地踮起脚尖,旋转脚踝。司马良肖则是双手交叉,扭着脖子,跃跃欲试。
整个训练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有两个教练躲在角落里,偷看。
他们都认识褚煜,因为褚煜有空的时候经常去。只是经常是在半夜十一二点才去的。白天倒是很少见。
而司马良肖,他们不认识,阳城什么时候新进了这么个贵族,敢和褚煜正面对打?
他们借着教练之名,躲在角落里,其实眼睛早已冒光,热血沸腾了。他们摩拳擦掌,好像在台上比试的是自己。
“褚煜,你可要尽全力了,别让我单方面殴打,这样很没趣。”司马良肖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拳头。
“出招吧。”褚煜淡淡回他。
废话不多说,两个人同时出击,司马良肖直接一个直拳打过来,褚煜迅速闪身的同时,回一个左勾拳直接往司马良肖脸上去。
司马良肖避闪不及,抬起胳膊挡了一拳,紧接着身体也微微往后仰。褚煜趁此机会连击进攻。
司马良肖多闪着往后退。同时找准时机,迅速夹住了褚煜的手臂,褚煜来势凶猛,司马良肖尽了全部力气才夹稳,脚下扎稳马步。
“小看你了哟?”司马良肖吐了几个字。
褚煜没理他,只给了一个眼神。
司马良肖说话的时候和褚煜的脸靠得极近,惹得褚煜满身不悦。
褚煜飞腿扫来,正要攻击司马良肖下腹部,司马良肖早已察觉,抬腿挡住。两人碰撞间,拳击台震了一震。手部也分开了,各自往后退了半步。
但是两个人没顾及各自疼痛,又迅速调整姿势开始出击。
一来一往,你击我挡。褚煜和司马良肖的实力不相上下。
角落里正在围观的两个教练嘴里差点流了口水。
“精彩!”
“太精彩了!”
他们就差鼓掌了。
时间流逝,拳击台上刚刚还听见司马良肖偶尔地一两句侃言。此时却只传来两人你来我往的击打声了。
褚煜动作沉稳,刚劲有力,每一次出击都是直击要害。司马良肖除了刚开始莽撞一些,到后来知道褚煜并不好对付,因此也收敛了傲气,开始剑走偏锋,又目光狠辣,迂回打击。
两个人呈现了胶着状态。
两个小时过去了,司马良肖逐渐感觉有些体力不支了。毕竟他中午没吃什么。他嘴角流了一丝血,只是看得出,褚煜留情了,并不打得那么狠。毕竟司马良肖还要给雄风集团撑门面。
而褚煜此时也没占多少便宜,身上也挨了司马良肖几拳重击。
就在司马良肖身形有些颤,准备躲闪不及褚煜的拳头的时候。
褚煜忽然停手了。
司马良肖没有被最后一拳打倒。但他也面无愧色。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褚煜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收了拳。
此时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了。
司马良肖看到褚煜最后一拳明显是手下留情,但他一副受之无愧的样子,喘了喘气,“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不过是没吃午饭,体力不支。”
他擦了擦汗,身形优雅地走到角落里,拿起矿泉水,打开,咕咚咚咚喝了几口,“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今天尽兴了。下次还来!”说完,司马良肖又灌了几口水。
打了一场,眉间貌似舒畅了许多。
褚煜此时也举起矿泉水瓶,微微抬起下颌,往嘴里倒水。他没有回司马良肖,喝完水,那起挂在椅子上的毛巾擦汗。
“雄风集团的代言人要是脸上挂伤了,太丑。”褚煜说完,翻身下台了。
“喂!今天我没有输,我也不会就此停住对林婉言的追求,我们俩公平竞争!”司马良肖在他身后大声喊。
褚煜停了一下脚步,微微转身,“公平竞争?那你就不要拿离婚协议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要挟她。”他的语气冷淡至极,目光如刀。
司马良肖愣了一秒,又扬起桀骜不驯的邪笑,“我刚才忘记说了,公平竞争,不择手段!”
褚煜转身,不再理会他,只是他的步伐沉稳且胸有成竹,冷静又让人不敢靠近。
“原来是情敌?”
“看来还有下一场!”
两个教练蹲在墙角,搓着手,小声对话。
司马良肖擦完汗,拿起矿泉水瓶,也翻身下台了。他走起路来很轻快,貌似心情很好。
阳城郊区,一间私人小别院里。
一个个子又高又瘦,皮肤白皙,头发浓密又微微带着一些卷的男人坐在书房里,指尖在电脑键盘上飞快略过,认真得好似连呼吸都骤停了。
他带着黑色厚框眼镜,眼镜框不住眼睛,露出细长的眼角,微微向上翘。整个人看起来又严肃又有些轻佻。总之,不怎么好相处。
别院有很多房间,但是有一间厚厚的钢板铸造的又小又狭窄的房间,里面几乎密不透风。
杨珍被蒙着眼睛,被两个彪形大汉压住肩膀,跪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忽然开了,刺眼的光透过黑布照射进来,杨珍本能地别过脸,不让光刺到眼睛。
只听见滴答地密码锁解开的声音,两个男人把她从金属椅子上拖下来。
“杨小姐,说说看,你在地下停车场做了什么?”眼前有个男人,他提问的声音很温和,像是个儒雅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