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婉言,你今晚不回来吃饭吗?”电话那头,司马良肖有些嗔怒。
“……不回了,”林婉言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事,晚点再回去。”
反正今天又是没有空闲搬家的一天,索性就没有跟他提搬家的事了。
对方沉默了一下,林婉言又道,“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她才说完,只觉得门口忽然走进一个人影,林婉言抬头往那边看。
“褚……煜……”两个字自然地从她嘴里吐出来了。
“喂!林婉言!你在和褚煜约会吗?”司马良肖忽然压抑着吼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司马良肖这一吼,林婉言才发现电话仍是免提状态。
褚煜迈着修长的腿走来,两三步走到了林婉言前面,拿起她的手机自然地把电话摁掉了。
林婉言张着嘴,没来得及跟司马良肖解释。
褚煜站在林婉言面前,居高临下,微微弯着腰,眼里看不出任何表情,语气很冷静,“是你的意思吗?”
“什么?什么我的意思?”林婉言忽然被这么一问,有些没反应过来。
“报警。”
“哦……”林婉言默默低下头,那不是她的意思,那是司马良肖擅自做主,她没有要报警的意思,可是褚煜这么居高临下的样子,却又让她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抵抗情绪,“对。”林婉言轻轻吐了一个字,然后抬头直视着褚煜的眼神。
在他墨黑的眼眸里,林婉言看不出任何一丝光,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一样,怔怔地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林婉言的心又轻轻刺痛了一下。
她尽力别开脸,把身体转到了电脑屏幕前,让自己尽量表现得跟一个普通的下属一样,她抬起手,放到鼠标上,控制着忍不住微微发抖的手,移动着鼠标,“褚总要是没事的话,请不要打扰我工作。”
林婉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的,只觉得说完了这几个字,好像用尽了力气一般,握着鼠标的手,手心在冒汗。
良久,身后的人影消失了。
林婉言回头,门口空荡荡的。
所以,他是来问她,是不是她报的警,是或者不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已经不会在一起了。
就是是她报警的,又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林婉言分析完数据,匆匆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开车回去了。
在停车场,林婉言路过褚煜的车前,他的车没有亮灯,但是驾驶座的车窗开着,里面又一个小亮光一闪一闪的,还有一阵阵的香烟味飘出来。
林婉言本来想直接走开的,可是她站了一会儿,又犹豫了。
褚煜可从来没有抽烟的呀,五年前,他乖巧又听话,积极又阳光,即使他们那时候一无所有,她还是每天和他在一起都开心得不得了。
林婉言本来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前了,她站了一会儿,又快速转身,走到了褚煜的车前,透过大开的车窗,林婉言看见褚煜车里的烟灰缸里,戳满了烟头。
褚煜则是皱着眉,视若无人地抽着烟。
“褚总,”林婉言用力攥了攥拳头,“我觉得,您还是少抽一点吧,抽烟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