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梁煜,且慢走,”刘三这时却急了,冲着王坤道:“我说王老板,你就出个价吧?这位梁兄弟说的也不无道理么,啊?哈哈哈。”
王坤心里面很是不好受,但这时也只好是压下心中怒火,对梁煜道:“那你说,要多少钱才能卖这秘方?”
“最少一千两!”梁煜漫不经心说道。
“你干脆来抢好了!”王坤这时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就一千两,要知道一千两虽说王坤拿的出,可是凭什么一千两就这么的给梁煜,他不甘心。
刘三此时很急,他怕自己到手的利益再飞了,他皱了下眉头,就对梁煜软语细声道:“梁兄弟啊,这个,怎么说呢,我也觉得这一千两是不是……呃,太多了点了。”
“那……好吧,”梁煜就等他这么个台阶下呢,道:“既然是三爷开口了,要是别人我肯定不给面子,但是谁让您是三爷呢?这样,八百两!不能再少了,否则我就去找别人做这买卖!”
刘三闻言大喜,就对王坤道:“王老板,人家已经让出来两百两,你呢?还不快把钱给这位梁兄弟,你难道真要让这桩生意就这样黄了吗?”
王坤看刘三在这时已经是倒在梁煜一边了,他也只好道:“既然三爷这么说了,那我王某,唉,也就答应了。来人,拿银票来。”
很快,梁煜就拿到八张银票,每张一百两。
王坤道:“既然银票也给了,梁煜这是庆丰钱庄的银票,他们钱庄做的很大,在咱们景国境内,甚至到北方的金国,都可以通用的。那么咱们都没异议了,就签个契约,以为凭证。”
“自当这样。”刘三道。
“可以,”梁煜也道。
王坤手下很快准备好了写契约用的笔墨纸砚,于是三人就在旁边的一赌桌上签了契约。
随后,梁煜,又将那酿酒的配方,就是蒸馏酒的过程,详细写在一纸上,交给了王坤。
……
从誉来赌坊离开后,走在大街上,梁煜还能想到,自己离开赌坊时,那王坤眼神带着杀意的看着自己。
梁煜这时不由冷笑了一声,他摸了摸胸口贴身放着的那八张银票,想:“有这八张银票,我无论如何就在这两天,运作出一个衙役的身份,——看那刘三一个衙役的身份就让王坤对其低眉顺眼,自己也得尽快有这么个身份,否则,就真是有性命之忧了。”他明白,自己同时是在刀尖上跳舞。
正走间,快要到自家所在的巷子口时,突然看到前面有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也正准备朝那巷子走去,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这巷子里,也都是平时的穷苦人家,也没出什么童生书生啊?就自己一个,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
梁煜正想着,脚步却没停,而那边的两个书生模样的人这时一扭头也看到他了,顿时两个人不由得脸露喜色,随即快步来到了梁煜的跟前,一个瘦高个书生当即笑道:“文轩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另一个稍矮点的书生却是做一副哭丧脸状,道:“文轩兄救命啊!”
梁煜这时猛然响起,韩翠儿跟自己提到过的,自己有两位好友,都是书生,一个叫做马林,字育德,另一个叫李秋,字行之,都是自己的好友;梁煜又回想起韩翠儿说起他们的长相来,顿时明白,这两个可能就是“自己”的好友。
于是,梁煜便对那瘦高个书生道:“汝可是马林,马育德?”
瘦高书生一愣,点了点头,梁煜又对那矮个的——那矮个的此时一脸诧异的表情——道:“汝可是李秋,李行之?”
那矮个书生赶忙应道:“是。”随即道:“我说梁文轩,你搞什么鬼?怎的不认识我们了?”
于是,梁煜赶紧道歉,又解释了自己失忆的事情。这么一说,二人才顿时释怀了,那矮个子书生李秋道:“唉,没想到文轩兄,竟遭此大难,看来我们找你是白找了!唉!”
瘦高书生马林也是点头,一副皱眉哭丧脸状。
“二位何故如此愁苦状?”梁煜也是好奇问道。
那矮个李秋道:“文轩兄,你有所不知,你因为考上了秀才功名,所以按照书院的规制,你便可以不用再来书院读书学习了,我和马林兄却是没有上榜,所以还在书院,咱们的书院叫做‘明理书院’,这次咱们建康城内,一共四家最有名气的书院,分别是‘德馨书院’、‘华誉书院’、‘陈德书院’,还有就是我们‘明理书院’了。
因为新任的府尊大人,刚来到我们建康府上任,咱们建康府,治所府衙所在就是我们建康县,咱们健康县的教谕大人已经发话了,让等四大书院精英学子一起在今晚,——如今今晚正是中秋佳节之日,所以,今天为了迎接府尊的到来,县令大人已经在咱们建康城历年都要举办的建康诗会,县令大人让我等四书院都要准备好精英学子作的中秋诗词,以备今晚中秋诗会上要写中秋诗词。”
“所以,如今文轩兄这一失忆,咱们明理书院本来这几年就没有出过什么有名的才子,只有中榜的一个文轩兄你一个秀才,所以我们来找你就是为今晚中秋诗会的,——你还莫怪我们这么晚才找你,这要再准备诗词也没那个时间了,太晚了嘛,但是没办法啊,我们书院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要去参加县令大人和府尊大人都要参加的建康诗会。”马林在一旁也道,
“咱们书院一般都是参加不上这种诗会中的上等诗会——建康诗会——的,一般也就是明兰诗会等等一些次等规模的,大多数时候还都是个人参与的,书院才不会组织人去参加,——可这次建康诗会不一样啦!”
“哎,我们现在告诉你这个,文轩你知道也无用了啊,我们明理书院这回算是惨了!”李秋一副没精打采地道,“书院惨,咱们这些书院的学生还不惨吗?以后县里对咱们的待遇肯定要降一层了,唉!”
“我是失忆了,可是我对于文学诗词之道的那部分的……呃,记忆,还是保留下来了……”梁煜在听到二人的哀声后,此时,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