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听到这个消息,苏喜儿微微一愣,随即说到,“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个两个的都是闲命太长了吗?”
她怎么说也是道上的知名人物,谁会吃饱了撑的来挑衅她,居然还敢绑她小弟,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季缭缭问着,“是带人直接打过去还是……”
“查清楚是谁绑的强仔了吗?”苏喜儿越过了这个问题。
“不确定,咱们最近没有搞过事情,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寻仇对象来着。”季缭缭摇了摇头。
“这样啊。”苏喜儿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冥思了会儿,“得了,打群架太不厚道了,我一个人去。”
不给那群人立个威,还真当她是只病猫?想当年一人一棍剿灭赤炎帮,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季缭缭犹豫了会儿,抿了抿嘴:“好吧,我去跟宣瑾他们说下情况,对方给的地点是溪湖的废弃铁厂,苏姐你要小心点。”
“欧啦,就等着姐的好消息吧。”苏喜儿拍了几拍胸脯,自信满满地道。
苏喜儿挂断了电话,注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目光炯炯。细细算来,貌似好久都没发生过好玩儿的事情了。
况且,今天也正好是天赐良机啊!
出租屋离溪河大概有两三公里左右,为了不浪费时间,她决定打个的士。
她小区楼下通常都会有五到八辆的士车候着,是由于小区旁是一座大型的百货商场的缘故,人来人往的,业务多。
她随便找了辆,拉开车门,利索地坐进后座,“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驾驶司机见有人上车,便关上了正在刷小视频的手机,直起了腰杆,看向后视镜,问道:“姑娘,去哪儿?”
“溪河的拱桥那儿。”
苏喜儿没有说具体位置,因为废弃铁厂位置太过于偏僻,常常有不少帮派在此打架斗殴。
但凡是在S市生活过的人,无一例外,都对这一地方避而远之。要是真报具体位置,估计司机大叔死活都不会让她上车。
“好的。”
司机将车调了个头,哼着当下流行的小调,悠哉悠哉地用右手点了几下方向盘右边的显示屏。
“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牵着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画,无人的街道,在空荡的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狂欢的party……”
随着音乐的放出,司机大叔很自然地跟着节奏左右晃动,时不时跟着读一两句,而坐在后座的苏喜儿就有些尴尬,嘴角一阵抽搐。
这不是青你2的那个魔性rap吗?
我天!
她强忍着笑意,将头扭向车窗,调整了会儿情绪,随后向司机说到:“大叔,你也听流行音乐啊,我还以为大人们只爱听经典老歌呢。”
“流行音乐?”司机疑惑不解,“这不是最新出的诗朗诵吗,我一直挺喜欢的。”
“诗朗诵……”苏喜儿听到这话,彻底是绷不住了,笑出了声。虽说她对此也深有同感,但是被大叔这么直白的说出,莫名有种鬼畜的气氛夹杂其中。
司机见苏喜儿笑出声来,更是一头雾水:“难道我哪儿说错了吗?”
“没没没,”苏喜儿赶紧朝司机挥了挥手,接着又乐呵了一阵,“都说知音难觅,我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也爱听这个诗朗诵,看来咱俩还挺投缘的。”
“是吗?”听到这儿,司机心底顿然乐了,喜上眉梢,语气变得有些激动,“那是挺投缘的,叔一直都对诗朗诵和经典音乐感兴趣,特别是这个《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啊,不仅情感丰富而且……”
司机越说越带劲了,滔滔不绝。
苏喜儿摸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听着大叔这么说,莫名有些不自在是怎么回事?
……
“小姑娘,到了,六块钱。”
“嗯。”苏喜儿从校裤兜里掏出零钱,递给司机,跳下了车。
春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就算是到了正午十分,太阳也不似夏天一般毒辣,暖暖的晒在身上十分舒适。
废弃铁厂在拱桥的另一头的小巷中,小巷破旧不堪,湿气很重,哪怕和煦的春光照到里面,也丝毫改变不了其中的荒凉之感。废弃木板和其它报废垃圾随意扔在地上,时不时还有蟑螂从上面快速爬过。
“啧。”见状,苏喜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实在无法理解其他道上的为什么会选在这儿PK,就单凭这恶劣的环境,她一秒也不想多待。
内心挣扎一番,她还是踏进了那个令她嫌弃无比的小巷。
里面是直路,没有那么多繁琐的弯道,因此不到一会儿,便走到了头,尽头正是废弃铁厂。
她紧靠着墙,小心地朝前方看去,强仔被人用麻绳绑在铁厂正中央的一根生锈的铁柱上,脖子歪向一旁,看样子是被迷晕了,他从手到脚依次捆了个遍,嘴也被白布给堵上了,一群人围在他的身边交头接耳,不过他们手中没有家伙。
“1、2、3、4、5、6……15。”苏喜儿数着对面的人数,点了点头,人看起来不多,直接冲上去硬干就OK了!
于是,她从小巷中跳了出来,朝前慢悠悠地踱去,顺带鼓足劲儿吼了句:“不是让你苏姐来赎人吗,钱姐没有,命倒还有一条,你们几个一起上吧,保证不让你们进重症监护室。”
那群人听到苏喜儿的叫嚣,寻声看去,见来者竟是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眼神由期待逐渐变为惊讶,最后变成了轻蔑。
“还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啊,起先别人跟我说我还不信来着。”宋财连连轻笑,阳光洒落眉间,形成小片片阴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
“就这小身板,估计风一吹就倒,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排行第三的猛虎帮帮主的。不过话说回来,这赤炎帮也太辣鸡了,居然被这丫头片子联合警察一锅端,”神经刀“啐”了口,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目光汇聚在苏喜儿身上,“宋财,你去瞅瞅周围有警方的人不。”
“Yes,sir!”宋财撸起袖子,撤离了现场。
神经刀挑了挑眉,直直的盯着苏喜儿,开口道:“小妹妹,叔叔劝你还是回家拿钱,不然一会儿哭着叫我们爸爸多难看啊。”
“是啊。”神经刀周围的人附和道。
苏喜儿有些郁闷,合着这个年头谁都想当她爹啊,你们的台词都是在并夕夕批发的吗?
“我看要叫爸爸的人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