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她心想:假如这个“强盗”说的是真的,那他把我带走到底有什么企图呢?我现在打扮的也不漂亮啊!浑身脏兮兮的、我自己也感觉挺恶心,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的她,又羞又怒的盯着坐在正驾驶位上的张飏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既然不打算吃我、也没打算把我怎么样,那你把我从我家的小超市里带出来干嘛?我那里有的吃有的喝、又非常安全,你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她现在的模样,俨然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小太妹,黑一道白一条的小花脸横眉冷对,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数落起张飏“我看你丫就是有病、还病的不轻,破屋拆门又连威胁带恐吓的把我从家里揪出来,还说要吃了我、还说黑的白的无所谓?现在你的行动呢?你丫就是一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坏到根儿上的、闲极无聊的大骗子。”
说着话的同时,她激动的抬起双手把衣领向下拉了一拉,露出白皙的脖颈,又偷偷瞄了张飏一眼,继续道“现在老娘这百十来斤就搁这儿了,你倒是来呀!动手啊,老娘就想看看你是怎么吃我,还是动手把我……”
这小丫头一听张飏不打算吃她、也不打算把她怎么样,立马蹬鼻子上脸的张狂了起来;仿佛一只被猫咪摁在爪下无处可逃的小老鼠,又突然发现这只猫可能不爱吃老鼠、也不会把老鼠当做玩物玩耍,立即炸了毛,开始向老猫呲牙。
事实上,刚才她偷瞄的眼神已经被感官敏锐的张飏发现了;于是,张飏在脸上摆出一副残忍嗜血的表情、狞笑道“呵呵,你放的蛮开的吗!那我要不要试试?”
眼见脸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强盗、说出这句话,她心中一凛、不经意间打了个哆嗦,又迅速蜷缩回副驾驶车门与靠背之间的角落,脸庞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讪讪的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咱么还是算了吧?”
“开玩笑?我也喜欢开玩笑的。”张飏迅速变换了面部表情,一脸淡然的微笑道;顿了顿,他又道“现在你觉得我刚才哪句话说的是真的呢?”
一边说话,张飏一边心想“这丫头真挺有点儿意思,心思还是比较细腻的,就是胆子有些肥的没边儿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弱肉强食。”
……
张飏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来回舞动、让方向盘向左向右来回转圈,调整着皮卡越野车的前进方向,同时嘴里还哼着歌“来、左边儿跟我一起画个龙,在你右边儿画一道彩虹(走起);来、左边儿跟我一起画彩虹,在你右边儿再画个龙(别停)……”
通过一路上的观察,张飏发现身边这个小丫头明显就是一个神经大条人,刚被诈唬住没多久、当张飏露出一个笑脸后,她立马固态萌发,继续嘚瑟起来。
“大叔,你为什么要吓唬我啊!你知不知道小女生都是很胆小的?”她眯眯笑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张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的道“呵呵,逗着你玩啊,你这姑娘挺好玩的;况且,你不觉得一个人呆着、或是两个人平平淡淡的呆着是一件很单调的事情么?就像写小说一眼,跌宕起伏的情节读者看起来才爽嘛!”
“什么?你是因为好玩?我的天呐!你知不知道那会儿我差点被你吓死;大叔你这事做的还真不地道,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噘着嘴一脸不开心的道。
张飏嘴角一勾,没有多话,只是简单的呵呵一声。
小姑娘听到以后更生气了,横眉竖目的噘嘴道“大叔!你还好意思呵呵,脸呢?你的脸呢?你还要脸吗?”
……
一阵不算打闹的打闹结束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张飏把车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脚下,一脸正色的对小姑娘道“这是末世,想要活下去需要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明白告诉你,我不是血腥好杀之人,但我一路上真的见过把人当做玩物的、当做‘两脚羊’的;我那些没有实际行动的话你都忍不了,将来怎么活下去?末世最残忍的不是丧尸、也不是变异动物,而是泯灭了人性的‘人’;至于脸,为了活下去……”
说到这,张飏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是朝着她做了一个似笑非笑的面部表情动作,明显是在让她自己去想刚才她为了活下去所做的一切。
“大叔,你说的都没错、我谢谢你的开导,我现在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你;旁边那儿有条河,我去洗个脸;我要让你看看我不丑,而且大小算个年轻貌美的活力少女。”这姑娘一辆诚挚的道,说话的同时把手探向门拉手,准备开门下车。
张飏也打开了车门,并淡淡的道“下车可以,洗脸就算了,毕竟长相和身材好的女孩子在末世是稀有资源,你孤零零一个人想要好好活下去会有很大的危险。”
说着话,张飏掀起盖在车斗上的篷布,开始把锅碗瓢盆等炊具搬下来,同时开口道“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日思夜想的是我的家人,我的父母、我的妻子,还有我的一双儿女。其他的事情都不在我的考虑范畴之内,至于你、现在去找些干柴,我们准备烧火做饭。”
当张飏把灶坑挖好、把野餐锅架起来并加上水后,这姑娘也双手抱了一大捧干柴走到张飏旁边。
她不服气的对张飏道“你说你对女人没兴趣?切!你妻子也是女人,你咋不说你对你妻子也没兴趣呢?”她还在想着张飏对女人不感兴趣的话。
“嚓啦!”
手中的万次火柴燃起火苗,张飏把刚才摆放好的柴堆引燃,又把野餐锅和锅架移动到火头上,然后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很是随便的在篝火堆的上风头处席地而坐,盯着金红色的火苗发呆。
见张飏没有回答自己,这姑娘气鼓鼓的道“喂!大叔,我在和你说话!”
“噢?你在说什么?”处于走思状态的张飏被惊醒,有些迷茫的回答道。
姑娘睁大眼睛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道“我是说,你妻子也是女人,你咋不说你对你妻子也没兴趣呢?”
张飏摇摇了头,笑而不语。
“大叔,别以为你开导了我一次就可以不在乎我的话,就可以把我当做不存在,我告诉你、我可是活生生的人,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姑娘被张飏摇头不语的模样气到了,站起身叉着腰气势汹汹的道。
张飏抬起眼皮看了看她,又低下头。正当小姑娘以为张飏真把她当做不存在、立马打算暴走时,张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