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清晨6:00,我拐角去浴室时撞到从那头过来的炸姐,我去,这家伙一头乱糟糟还挂着化了妆似的黑眼圈没吓到我还反被衣冠楚楚的我吓到,令我不由怀疑她「魔法使」的身份是否属实。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阮夏恩声嘶力竭的大吼。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不过宿舍楼里没有宿管,全是通过针孔摄像头进行监控的,连起床铃也没有,只给每间房配备了个劣质闹钟,我平日总是被殷勤的猴哥跑上楼来叫醒的,这次自发起床好像还是头一回呢。也不枉你惊吓到句尾还加上问号和感叹号。
不过我当然是绝不会告诉她昨天被夏颐纠缠了一整天,加上实在想不出她本人晚上的去向才一晚上失眠的。
我毫无破绽的为自己开脱道:“怎么还是得有个学霸的样子吧。”
“你别哄我了,每次我路过你们班你都在呼呼大睡,以为我看不见吗。”阮夏恩仰起头以鼻孔鄙视的对着我,“讲真,你是失眠了,一晚上清醒着对吧。”
“那我有什么办法吗?”我向导致我失眠的罪魁祸首之一怒吼。
“啊?”阮夏恩被暴走的我惊到,“你是问怎么治失眠吗?”
失眠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啊。我完全连觉都不用睡的。我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
阮夏恩见我半晌没说话,自顾自的走回卧室。我急忙抓住机会跟在她身后。
“你不是要去接水洗脸吗?”阮夏恩一脸鄙视的回头。我连忙扫视她全身,没有显著的伤痕,皮肤都是光光整整的,完全不像鞠悠悠所说的啊。
天啊,完全一点线索都没有啊!连猴哥都不给我做「追迹阵」,难道我只能自食其力了吗,这也太没地位了吧。
“干什么啊?”阮夏恩见我一句话不说还一幅受了伤的表情,被气到了似的头冒青筋。
哦,有办法了。
“果然啊,”我伸手摸上她的头,摇着脑袋做欣慰状,“你还是得长高了。”
阮夏恩直接飞起一脚把我踹翻在地,跺着脚走回卧室锁上了门。
我连忙坐起,捂着脸笑了起来。虽然过程比较牵强,不过目的还是达到了嘛,我凝视着好不容易趁阮夏恩原地爆炸时拔下来的那根头发。
收进身体的储存栏后,我甩甩头,捡起盆子走进浴室,准备告诉猴哥这个好消息。
淡定的闩上了门,我坐在马桶盖上打开了「声波传送」和猴哥进行对话。
“喂?”女人的声音传来。
咦,貌似拨错了「魔法名」而打到了**的号上,总之是谁都差不多,不过对方要是**的话我就不能随意口出粗鄙之语了,果然这就是猴哥的唯一用处啊。
“你一会儿帮忙转告下姜子枭哈。”我压低声音,没有管那么多直接开始说话。
对方一片沉默,我听到一声短促的呼吸声,好像欲言又止。虽然对**来说有些反常,我仍将这种严肃看做**的style。
“我刚才拿到了阮夏恩的基因,虽然没有尝试过这么随意的但是作为「物芒」应该足够了,我就是问一下这足不足够构成一个「追迹阵」?”
对方仍是一片沉默。
倒是说句话啊,我可冒了那么大的生命风险就是想要一根头发啊。
再说江煦晨也不是这种遇事会仔细思索的个性。按**的性格,真实状况应该是:“啊?那我去尝试一下,另外你还打听到什么情报了吗?”这种雷厉风行的。
外加,如果是猴哥画风就会变得诡异了:“「魔王」大人你是怎么得到阮小姐的秀发的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途径吗?”当然后者难免死路一条。总之,我的直觉告诉我「魔法名」一定和谁搞混了,这么说来,就只有一种最坏的情况了……
“你……”我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声音道,“不会是阮夏恩吧?”
“不,”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变得斩钉截铁,“我叫左文倩。”
……等一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打两个感叹号外加分几个段吗??这这么平淡作者又是在偷懒吗?难道说这个情节对读者来说也是一点都不令人惊讶吗?
“……”
“不,我叫左文倩。”
“这么贴心的重复一遍当我是老大爷吗?还有你怎么会和那个左某某重名啊?”
“没有听懂‘左某某’三个字,不过我这个名字应该没有和S都市任何人重名,我专门进行了调查。所以说,我乃五星期零三天前向你进行表白任务的左文倩本人没错。”
“哦是这样……不对还是很诡异好吗??你一个凡人怎么会有「魔法名」啊?还有你哪儿沾来的「魔力」啊?”
“你叫来叫去干什么?安静点儿!!”真?阮夏恩丢来一发「原力炮」砸在门上。
“我安静行了吧?”我欲哭无泪地朝门外吼。
“刚才那个声音就是阮夏恩吗?”
“什么啊?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左某某沉默了一阵,缓缓的开口:“是情报,所以调查了。”
“……没看出来吗,我还没搞清楚在等你继续呢。”
“既然你刚才提供了一些情报,那我应该可以告诉你部分情报也没问题。”左某某沉默了两秒钟。
面对这个处变不惊的家伙,我不由变得猜疑起来,这货是在给我时间思考吗??是你自己在整理措辞对吧?
我现在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也不能怪我,毕竟之前左某某的告白给我打击太深重了,深重到之前我和阮夏恩打架完后在宿舍楼撞见她,直到刚才我还麻醉自己说“她不是左某某,她不是左某某”。
印象中的左某某只是个朴素的,梳齐肩短发的女生,还戴了足以反射光线达到漫画里的模糊效果的圆框眼镜,由于存在感实在太低我在同学口中也只能打听到她姓左,大名是之前**告诉我的。并且一副冷冷的模样,让我手足无措总以为自己是在被审视,连头发也诡异的像漂白过似的,几缕银白色的发丝间插在黑色的短发里。
并且,明明就是个平凡不过的女生,告白方式却不是一个“独特”可以形容的。
“交往,这是命令。”这家伙的架子比夏颐还高,问题是如此平凡的女生却浑身发出“你个菜鸡”的威猛气场,我十分耻辱的竟然高声回答了一个“hai”(日语中的“是”),幸好左某某一歪头表示没听懂,我才想起夏前车之鉴,以很平凡的方式“对不起”拒绝了她。
左某某仍是呆萌的一歪头:“这是不和我交往的意思吗?”
没想到左某某这么锲而不舍,我边非常佩服他边点了点头。左某某依旧面无表情,只是说了句“哦”便扬长而去。
所以说有了夏左这俩人血的教训,鞠悠悠真的算一个超级超级正常的存在了,情书、脸红、泪花,要是阮夏恩不在那个节骨眼出现的话这可谓我被告白史上的一段佳话。
我这么在内心YY着,左某某已经旁若无人的念叨了起来:“我在「魔界」所属西方大陆,又称「十字大陆」「索雷斯?方穹」上隶属「天族」一方……”
我已经目瞪口呆了。
我没有听错。
「天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