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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百泽相邦

“她从不让侍女服侍沐浴,每当沐浴时,只有王上一个人可以留在她身边。宫里盛传王上亲自替她梳理头发。”一身便服的宦臣赵喜喋喋不休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么?王上宠爱王后,有这种亲密行为很正常。”何子欢不置可否。

“每天晚上,王上亲自倒水替王后洗脚,这也不奇怪?据说王上跪在王后面前,直到洗完才站起身。”

何子欢不禁皱起眉头。“赵大人,你特意跑来我府上,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床头之事?”

“不是,相邦,还有。”赵喜四处张望,白胖无须的脸上充满恐慌。

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何子欢心中极其不耐烦,嘴上却温和地鼓励:“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赵大人慢慢说。”

“膳房奉命每顿饭都准备新鲜的动物内脏,各种内脏,鸡鸭牛羊,各不相同。王后用饭时也不许任何人在场,连王上都避开。其他饭食都会剩很多,唯独那些没有煮过的内脏,吃得一干二净。曾经有个新来的侍女不小心在王后用饭时闯入,看见了王后吞食血淋淋的内脏。那名侍女出来后说,王后笑着告诉她,这样可以美貌常驻。当天晚上,那个侍女就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御前卫队没有搜寻吗?”何子欢目光闪动。

“当然有,找了三天,毫无结果,然后王上说不用找了,就不了了之。”

“还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何子欢问。

“每天晚上入寝后,王后都会祈福,祈福时她会歌唱,可是那歌声没人听得懂,那曲调,令人毛骨悚然。宫里的人私下里都说,说王后……”赵喜一边说,一边擦着冷汗。

“说王后怎么了?”

“王后会妖术,她不是在祈福,她在作法。”

“越说越离谱了!妖术?作法?无稽之谈。”

宦臣浑身发抖,隔着桌子抓住何子欢的手。“相邦,你得管管这事。现在宫里人人自危,大家都怕得不得了。那个侍女不是唯一一个失踪的,前面还有两个。”

何子欢叹了口气,将手抽回,顺势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塞进赵喜手中。“这是宅子的地址,我已经替你置办好了,你可以把父母接过来颐养天年。赵大人,你是内宫监,要沉得住气,安抚好那些宦臣和侍女,不要胡说八道,安心服侍王上和王后。如果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过不能来我府上,我们在城里约地方见面。”

赵喜瞄了眼手中的纸条,神情终于松快了些。“谢谢相邦,这礼物太贵重了。”

“赵大人应得的。”何子欢起身送客,“律政王大人等了我好一会儿了,我得马上去见他。赵大人请从后门离开,免得撞上。”

赵喜离开后,何子欢迅速换上一身白色睡袍,取出一条防风头巾裹在头上,在仆女的搀扶下穿过回廊走进书房。书房中灯火通明,分置四角的鎏金铜烛台尽皆点燃。白发苍苍的律政大臣王治宣坐在客位上不紧不慢地品着茶,见到何子欢的装扮,他哑然失笑。“相邦,病得不轻啊?身体好点没?”

“王大人费心了。”何子欢咳嗽两声,在书桌后坐下,“人上了年纪,就跟生了锈一样,动哪疼哪。”

“相邦又感染了风寒?”王治宣注视着何子欢头上的防风头巾似笑非笑地问。

“是啊,昨天吹了风,今天就这样了。”何子欢回答。

“相邦这个月里已经感染三次风寒了,而且每次都是在王上大宴群臣的时候,您这病可真会挑时候。”

“王大人说笑了,病来如山倒,可由不得我。”何子欢抹了抹脸上的汗,时值六月,头上裹着厚厚的头巾让他汗如雨下。

“何相邦,别难为自己了,把头巾摘了吧,你我都清楚你没病。”王治宣忍不住哈哈大笑。

何子欢并不尴尬,伸手把头巾卸去,睁着眼睛说了句瞎话:“嗯,这会儿身体是舒服点了,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说完看了王治宣一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宴会这么快就结束了?”他问。

“是啊,田税监说错了话,被王上当场罢免,还丢进了死牢。王上很不高兴,提前让所有大臣……离席。”事实上柳长源的原话是“所有人都给我滚”。

“这是第几个了?”何子欢扳着手指头。

“算上汪同,这是第四个被罢官的人。”

“你没加上严浩吧?”何子欢提醒。渔税监严浩就是柳豪送别礼上提议将继位礼和丧礼一起办的人,柳长源在继位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找了个罪名砍了他的头。

“没有,加上严浩的话,那总共就是五人。相邦,对此你有何感想?”

“我应该有何感想?”何子欢反问,“罢免官员本就是君王的权力,新王继位,裁撤一些人也属正常。”

王治宣盯着何子欢看了半天,冷笑一声。“我所熟知的那个刚正不阿的何相邦去哪了?先王在的时候,哪怕是一个极小的错误决定,你都会据理力争,现在呢?你最近有没有照过镜子?你变成什么样了自己知道吗?柳长兴死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得如此畏首畏尾。”

“王大人,不要打听那晚的事,不知道比知道好。”何子欢沉下脸。

王治宣站起,来回踱了几步,停下脚步说道:“好,我不问,本来也不该我过问。那几名被罢免的官员没有什么过错,只是有意无意说了开罪王后的话,就落得如此下场。这种事今后还会持续,告诉我,相邦,你打算一直这么袖手旁观?”

“我还能怎么办?”何子欢摊开手,“既然王上宠爱王后,两人共同临朝,我们小心自己的言辞就是了,尤其是对王后。”

“这个女人是祸害!”王治宣怒道,“王上的为人我们都了解,以前绝不是这样处事的。现在他鬼迷了心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王大人,王后对你可不错。别忘了,送别礼上你替汪同说话,被王上禁止参加评议会,是王后坚持你必须在场,不然很有可能你会一直被排除在评议会之外。”

“评议会?那还叫评议会吗?根本就是一言堂。王上一次都没参加过,全是那个女人主持,什么都她说了算。她是让我参加,要不然呢?王上不参加,律政大臣不参加,这样的评议会能够服众吗?她是逼不得已做给世人看的。”

“王大人,你深夜来访,到底想说什么?不是光来发牢骚的吧?”何子欢问道。

王治宣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我来,是想看看以前的相邦还在不在。”

“以前那个侍奉先王柳豪的何子欢不在了,只剩下现在这个侍奉新君柳长源的何相邦。”何子欢摇头说道。

“不,你说的不是真心话。”王治宣眯缝着眼睛说,“最初你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柳长源,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现在,你的想法在逐渐改变,你抱病不参加宴会就是明证。你也看明白了一些东西,并且有了打算。如果我没猜错,想必不久后你就会以身体欠佳为由请辞相邦之职。何相邦,你可以躲,百泽躲得掉吗?你为之呕心沥血十几年的邦国,就这么舍弃了?你对得起先王和百泽的臣民吗?”

何子欢坐不住了,猛然站起。“王治宣,你究竟是干嘛来了?你把王上,王后还有我都骂了个遍,你在图谋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对抗整个柳氏王族?这样就对得起百泽了?大局已定,安定是最重要的,不然受苦的只能是百姓。我窝囊点没什么,只要邦国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受刀兵之苦,那就够了。如今眠月之泽眼看就面临一场大战,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邦国瓦解了你才肯善罢甘休?”

“好,说得好。”王治宣鼓掌,“看来你身体里还残存着那么一丝血性。我告诉你我干嘛来了,我受人之托,来看看你是否值得信任。”

“谁?”

“王上的次子,城防将军柳禄,此刻他人就在府外等着。”

何子欢两条眉毛几乎拧成了死结。“他要找我谈什么?”

“你不妨问他自己。派人请他进来吧,他等得够久了。”

不一会儿,少年城防将军在仆女的引领下进入书房,黑釉盔甲锃光瓦亮,一尘不染,水蓝斗篷像无云的蓝天。然而与他精致而严谨的着装极为不协调的是他惫懒的神情和松松垮垮的仪态。柳禄朝王治宣瞥了一眼,王治宣点点头,他这才朝何子欢拱拱手,自顾自挑了张空椅子坐下。

“何相邦,这么晚来见你,打扰了。”柳禄开口说道,嘴里一股酒气。

“没事。柳将军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我何子欢能帮上忙的,一定照办。”何子欢的客套假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确实有事相求。何相邦,我想请你想办法查一下那个女人的底细。”柳禄开门见山。

“柳将军说的是哪个女人?”何子欢故作不知。

“我们之间还能谈论哪个女人?”柳禄朝后靠在椅背上,露出揶揄的笑容。

“柳将军,你醉了,我觉得我们明天再谈比较好。”何子欢淡淡地回应。

柳禄坐直身体,他的脸从椅背的阴影里探出,暴露在明亮的烛光中。“相邦,看看我。”

何子欢注视着少年将军,柳禄有一双清亮而玩世不恭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睛里充斥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复杂神情,有几分狡诈,有几分阴险,有几分凶狠,唯独没有一丝醉意。

“我父亲只有两个儿子。我母亲生我的时候花费了整整两天,差点死去。后来虽然保住性命,但是身体大损,医官说这辈子她不会再有孩子了。小时候母亲总是告诉我,她一点不后悔,因为有了我。她说没有其他孩子更好,她可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她的身体调养了很多年,后来终于慢慢好起来,离开了病榻。她教会我如何抓药,煎药,我的幼年是在药罐子旁渡过的。打我懂事起,我就自己为她熬制汤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并且看着她越来越健康,直到四年前她失踪。”

“失踪?”何子欢颇感诧异,“她不是因病去世了吗?”

“那只是父亲对外的说法。母亲的坟里埋的是她的衣物,而她的人,就这么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然后没多久,那个女人出现了,成了父亲的新夫人。如何,相邦?这个故事是不是听着有点耳熟?”柳禄直视着何子欢问。

是啊,太熟悉了,又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巧合么?并不……

“我曾经私下里派人查过那个女人,结果发现她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来历,仿佛就这么凭空冒出来的。什么样的人会完全没有过去?她就这么堂而皇之闯进了我的家,害死我母亲,迷惑我父亲,现在还坐上了君王的宝座。”

“柳将军,没有证据说明她害死你母亲,说话请小心。”何子欢低声警告。

“母亲曾对我说,相邦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她见过你两次。她还说,总有一天封侯会轮换,我们将迁往长生城,希望到时候我能有机会跟在你身边,学着如何做一名朝臣。我想恐怕她要失望了,让她失望的不是我,而是你。来长生城后,在你身上我一点没看到她所谓的大智慧,只看到一个明哲保身,唯唯诺诺的相邦。没关系,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有些事也确实难以置信。这些天宫里有些不好的传闻想必也传到你耳朵里了,我们确实没有证据,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相邦人脉通达,学识广博,手段丰富,作为第一重臣,你不能视而不见,你得帮帮我的父亲,你的王上。他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窍,无法自拔,但是我知道他的良知没有泯灭。我和那个女人向来不和,父亲并不责骂我。你是先王最倚重的大臣,他依然重用你。相邦,找出我们要的证据,查清楚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让我父亲清醒过来。”

“这样做会害死我们的。”何子欢朝王治宣狠狠瞪了一眼。你带了怎样的一件麻烦事给我?

“不这样做,会害死更多的人。”柳禄毫不留情地回敬,“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我的相邦大人。那个女人,她不是正常人,她会妖术,她有不同寻常的目的。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想为母亲报仇,而对于你,相邦大人,你要对邦国负责,你怎能容许这样一个人坐在王位上?”

妖术?柳禄的话和赵喜不谋而合。你们是商量好了一起来找我的吗?“什么是妖术?有谁见过?这种奇谈怪论只是愚民的臆造,不该出现在我们这些朝臣的谈话中。”他否定。

柳禄的眼中多了几分嘲弄。“我说了这么多,相邦依然不为所动?”

“我不能帮助你们,对王上和邦国无条件地效忠是我的职责。”何子欢严词拒绝。

“王大人,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柳禄冲王治宣诡秘地一笑,懒洋洋地椅子上站起,朝相邦大人敷衍地拱拱手,“告辞了。”

“柳将军,请留步。”王治宣跺跺脚,追了出去。何子欢听见他在门外劝说柳禄:“让相邦考虑考虑,这也不是仓促能决定的事。”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何子欢独自坐在书房中,对着跃动的烛火发呆。他不喜欢柳禄,柳禄身为封侯之子,现在更贵为王储,举止神情却总让他想起暗夜中的蝙蝠,惫懒之下透着一股子阴狠劲。然而今天柳禄的言辞却让他刮目相看,自己还真是被这个令人生厌的少年狠狠教训了一番。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高声喊来管家吩咐:“准备马车。”

“这么晚了,大人要去哪里?”年老的管家满脸惊异。

“翠竹阁。”

老管家顿时变得目无表情,如果再流露惊异,就是对大人的不敬了。“夫人问起来怎么说?”他小心地询问。

“就说王上临时找我进宫了。如果说漏了嘴,你就回乡下种田去。”

一炷香之后,何子欢身着花团锦簇的绸袍,走进了翠竹阁这座全城前三大的青楼。他特意挑选了一顶颜色鲜艳的缎帽,上面镶有铜钱大小的羊脂玉,打扮成一个富商模样。已经是半夜时分,翠竹阁里却热闹非凡,雕梁画栋的宽敞厅堂里人满为患,充斥着酒水,恩客,女人,弥漫着熏香和脂粉味。老鸨一路小跑着过来殷勤地招呼,脸上的白粉随着笑容欢快地翻腾,恨不得就地下一场雪。老鸨见多识广,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何子欢非富即贵。

“这位老爷,有中意的姑娘吗?”鸨母也不兜圈子,直白地问。

“我想找青荷姑娘。”何子欢答道。

“哟,您可真会挑。青荷姑娘这几天身体不适,正卧床休息。”鸨母的热情顿时熄灭了三分。

“病了?她的病似乎从来没好过?”何子欢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足足有五两重。

“老爷太阔气了。”鸨母两眼放光,将金子迅速装进口袋,“青荷姑娘只弹唱,不接客。我们这里有姿色的很多,要不您另外选一个?两个都成。”

何子欢又摸出一锭金子塞到老鸨手中。“我只想让她弹奏一曲,不干别的。”

老鸨乐开了花,轻轻推搡何子欢肩头。“别说一曲,几曲都行。不过老爷,话说在头里,只听曲。”

很快何子欢被带进了一间绣房,满目红色,扑鼻的浓香。一名妙龄女子身着半透明的粉色纱裙,怀抱琵琶坐在锦凳上等候。

“青荷,这位老爷是贵客,点名要听你的曲。好好伺候,我去为你们准备酒菜。”说完鸨母掩上房门离去。

“老爷想听什么曲子?”青荷的声音柔弱甜美,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一声,发出清脆的乐音。

何子欢望了眼虚掩的门,走过去把门闩上。

“小女子不卖身,凤姐应该事先告诉过你。如果你乱来,我会大喊。”青荷板起了脸。

“我不是来寻欢的,青荷姑娘,我想约见地火神教,麻烦姑娘给通报一下。”何子欢在锦凳上坐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唱曲的。”青荷放下了琵琶。

“风来客栈,周记车马行,保通钱庄,这是我所知道的地火神教位于长生城的几处产业。”何子欢说道,“我可以自己找上门去,不过未免太显眼了。我叫何子欢,官居百泽相邦,找他们有要事相谈。”

“原来是何相邦。”青荷急忙起身一福,难掩脸上的讶异,“不知道相邦想找地火神教谈什么呢?”

“谈些我不了解的东西,比如妖术之类,恰好是他们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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