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脸撇向了他,以他的实力也能做到与五阶实力的阴魂和平共处,不可小觑,至于他现在隐藏了多少实力,我暂时还不算打探。
将女鬼收复,叫上小蓝后我俩便往旅店外走去,黑暗的街道上安静而压抑,如果王若梨是被强行带走了的话,那宁雪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那女孩的家人也应该快到这里了,为了避免误会,我俩出了旅馆顺着街道在旅馆附近行走。
一路之上杜文斌一直在查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痕迹,不过很可惜什么都没发现,一个常年杀人的人,在我看来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漏。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辆汽车缓缓行驶到旅馆门前,从车上走下一位中年人,我俩站在街道的尾端看着中年人走进旅馆,不一会又神色着急的拿着手机回到车里,等待片刻后这才驱车又往外行驶而去。
“回去吧,看来是弄丢了。”杜文斌眉头微皱,轻叹出声。
我微微点头,不再多言,这种毫无线索的情况只凭我们两人想找到人根本不可能,等警察吧,那女孩估计等找到的时候也只是一具尸体了,在这之前我应该去调查一番这个叫王佐的人,这些人平常如同正常人,生活在阳光下面,过着正常的生活,一旦黑暗降临,暗藏在阴影中的恶魔将会张牙舞爪,而我同样如此,说实话,相比于宁雪,我更感兴趣的是他那篡命的方法。
来的时候是坐车,回去时却变成了走路,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行走在路上只有轻微的喘息声与沙沙的脚步声,幽暗僻静的老城街道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若不仔细注意两旁的平房,甚至给人留下原地踏步的感觉,像是无尽的回廊。
“谁?”我陡然出声,看向黑暗中平房深处,一闪而过的身影在这压抑的地方格外刺激神经,我立刻紧绷了起来。
杜文斌也停下了脚步,我的出声显然吓了他一跳,本能的将手伸进了裤兜,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但他却不认为我是在恶作剧。
我看向了他,正巧他也转过头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与我相同的询问,要不要过去看看?这鬼地方谁知道会有什么,如果正面战斗倒也不怕,就怕被什么东西给阴了。
“小蓝。”我心中呼唤了一声,小蓝应声而出,疑惑的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表情,疑惑?她没察觉到什么异样的气息吗?以她的实力都察觉不到,是人是鬼?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小蓝过去看看,那黑影又一闪而逝,直接钻入平房侧面过道之后,消失在视野当中,我们都没敢有所行动,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实力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过却并没有恶意。
“你看清了吗?”杜文斌擦拭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长长的呼了口气。
“没有,但不是人类。”那道黑影很瘦,正常人的体型怎么可能细那种程度,手臂很长,垂下来都到腿腕处了,至于面容倒是没看清。
“快走吧,这老城区有些复杂,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应付的。”杜文斌说着话便匆匆赶路了。
我又看了一眼黑影消失的方向,招呼了一声小蓝后便跟上了,对于实力的认知让我有了从新的看法,以小蓝这种八阶的实力,或许对普通修者来说堪比大恶,但在某些东西眼里,只是相当于棋子罢了,一个A市都是卧虎藏龙,岂不是十阶超越极限之后才是开始。
等我俩再次坐车回到沿江路时已经快到早晨了,我向他要晚上坐车的费用,没想到他直接丢了一张银行卡给我。
“这什么意思?”我拿着银行卡有些不明所以。
“报酬,既然是合作,那麻烦你帮忙调查一下王佐,里面是十万块。”杜文斌的样子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这笔钱。
他的样子并不像是一个有钱人,随手就能拿十万给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他背后的势力了,这一瞬间让我都有想给他背后势力打工的冲动,但一想到那个灵魂刻印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告别了杜文斌,我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简陋的房间可以说什么都没有,我不由得面露苦笑,坐在床边我开始思索以后的道路,无论如何,一切都还需要建立在实力之上,想到这里我又走出房门来到楼下取了一千放在身上备用,吃了份早餐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大学城而去。
工作什么的突然变得不重要了,反正现在也不用为生活所愁,我决定直接去王佐的大学查看一番。
早晨九点,我来到大学城,一晚上没有休息,现在也有些疲惫了,不过影响不大,下车付了车费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昨晚奶茶店的老板娘,委婉说出自己有意外情况不能去工作后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眼前这座不算全国名校,但在A省有一席地位的大学,我不由得感到一阵麻烦,我们大学进出校门时门卫根本不理人,这里的门卫却在严格把关,这让我一时也没办法进去。
看了一眼不高的墙壁,我漫步围绕学校外围闲逛起来,大学的正面是面对着公路,两边是一些小门小店,卖着各类食物与用品。
我的行走速度并不快,绕到学校背面时已经是九点四十了,看了一眼身后杂乱的田野,幸好这几天没有下雨,否则下半身就全是稀泥了,小退两步,踩在有些松软的泥土上,一步跨出,纵身一跃,阴气运转,左手拉住墙头借力腾空,右手支撑身体直接翻了进去,落地时双脚微曲便化解冲击站稳身型。
目光迅速打量四周,发现没人后这才松了口气,边走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这里是大学的最后面,看起来有些破败,墙体有些发黑的楼层与满地掩藏在杂草中的垃圾都显示着此处的荒废。
老校区吗?这座大学的建造时期我并没有调查过,现在看来年头不小了,空气中的味道很是奇怪,杂草,腐败,各类气息混合闻起来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我的目的只是来调查王佐,所以这里的环境我倒并未在意,寻找到道路,面部镇定的行走出去,由于昨晚在老城区折腾了一晚,身上沾染了些污垢,头发也有两天没有清洗,有些蓬头垢面的样子。
行走了没有五分钟便见到了其余学生,大学的课程并没有强迫性的,很多觉得没有必要的课程,哪怕这种重点大学的学生也并不是成天呆在教室或者图书馆。
一般这种大学的学生普遍超过两万,想在众多学生中询问出一个学生无疑不现实,不过那张宁雪的照片却有着些许提示,照片的背景是一间教室,而背景上有一副画作,有些抽象派风格,我不懂画,但这种充满艺术风格的作品,应该不是全校都有。
这所大学我虽然没有调查过,但在当初高考时也有过了解,选修很杂,包含的学科很多,不过近些年似乎在逐渐淘汰一些,艺术系我记得似乎是有的。
路过一位拿着课本带着眼镜的男同学时我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他只是略微打量了我形象后便微笑点头示意,我像他询问了艺术系方位后便道谢离开了。
花了近二十分钟,我才找到这所大学艺术系的教学楼,有些吵杂,音乐声隐隐从楼上传来,我这种带着颓废的形象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因为我发现比我还颓废的同学还挺多,不愧是搞艺术的,忘乎所以了吗?我苦笑着走上教学楼,开始一层层查看。
舞蹈和音乐,这是当代最多人选择的艺术道路,戏剧类倒是没有见到,上到五楼,这才见到了美术系,画作的分类太多,我对这个并没探究过,也理解不来,只是在寻找照片背景上的那副抽象画作。
直到来到教室的末端,我才从见到了那副抽象画作,教室里正在上课,我从窗口往里查看,发现那副画作的摆放位置是学生作品展示处,这幅画我看不出有什么深意,人物扭曲,物品也呈现出不规则的形象,整体看上去很像两个字,一时半会我也看不出像什么。
“你好,你是艺术系的学生吗?”
身后传来一个男同学的声音,随即肩头被人用手轻拍了一下。
思路被打断我也并不在意,侧头看了一眼男同学,长相普通,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不过手指修长,白净整洁,一看就是常年呆在室内的人。
“不是,好奇。”我笑着说话,表情有些尴尬,倒不是我刻意表现,而是我本来性格就是如此,与陌生人交谈会有些局促。
“我叫萧默和,是抽象艺术风格的学生,刚才看你一直在关注画作,很感兴趣吗?”
他的交谈坐落大方,丝毫没有怯场或者尴尬的表现,自然而流利,脸上也一直保持着笑容,看起来也富有亲和力,倒是我,就显得有些怯弱了,一是我还没有习惯这种事情,毕竟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二是性格如此,不过思维却没有混乱,既然他掌控了主动,那就顺应下去。
“是啊,我不是很懂,看起来让人很有体会的样子,不自觉的深入其中。”我摸着后脑勺,一副弱势的模样,指了指那副抽象画作,虚心求教“学长,请问那副画有什么深意吗?”
萧默和面带笑容的望了过去,看着那副画脸庞的笑容僵了僵,不过转瞬即逝“那副画名为救赎,王佐的作品。”说完便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带着我跨过一户窗口指着另一副画“那副画名为曙光,来自黑暗深处的希望之光,它代表着人性丑恶中的善念,指引迷途中的人迎向光明,是我的作品。”
我默不作声的听完他的话,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