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744500000047

第47章 他们翻不起什么浪

许略晨的话却迟迟没有得到苏芷染的回应,男人忍不住回头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这么不走心到底是在干什么,一回头却看到她站定在一颗树下,仰头望着那棵树像是在想什么一样。

“苏芷染。”

许略晨的音量提高了几分,让发怔的小女人迅速回过神来,对着他不停的点头,“我在。”

她的回答并不能让许略晨满意,只见他浓眉微皱,大步迈到了苏芷染的面前,“你在看什么?”

苏芷染指了指面前的大树,有些感慨的叹道:“这棵桂花树长得真快,都已经这么高了,我三年前来的时候,它还不是很粗壮。”

一边说着,苏芷染一边两个手并用的比划着自己三年前来时这棵树的粗壮程度。

许略晨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棵树,心里终于有了模糊的印象,他虽然知道苏芷染三年前是来过许家大宅的,却没想到他会在乎这颗不起眼的桂花树。

“这棵树是我小时候栽的。”

他的言简意赅却引起了苏芷染的好奇,“所以桂花饼也是为你做的?”

许略晨下意识的点头,然后伸手捻了几朵桂花在手里放到了鼻尖深嗅着醇厚的桂花香,思绪却忍不住飘远。

这棵桂花树是他种得不错,可当时的他太过年幼,一个人怎么可能单独种的活一颗小树苗,所以这棵树不仅是他种的,也是他母亲和他合力栽下的。

……

“妈妈,马上就要到劳动节了,老师说让我们都要栽一棵属于我们自己的小树,你陪我去好么?”

刚放学的许略晨小脸上扬起兴高采烈的笑容,身后跟着的是管家秦叔,他的手里还拿着属于许略晨的书包,而陆婧容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儿子,手里虽然拿着一份文件,却被她搁置在了一旁。

“晨晨想要栽一棵什么样的树呢?”

这个问题对年幼的许略晨来说确实有些不太好回答,小脸都皱在了一起,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就连脸上的喜悦都去了一大半。

大概是被他这副可爱的小模样触动了,陆婧容噗嗤一声笑,将儿子搂紧了怀里,脸上不变的是永远都和善恬静的微笑。

“我们晨晨不是最喜欢吃妈妈做的桂花饼么?不如就栽一颗桂花树好么?”

陆婧容不说还好,一说许略晨肚子里的小馋虫都被勾了起来,拉着妈妈的手就不肯放。

“妈妈,我们不种别的树,就种桂花树,等桂花树长大了,妈妈就给我做好多好多的桂花饼,可以么?”

对于儿子的说风就是雨,陆婧容显得非常无奈,吩咐了秦叔找人去买一棵小桂花树苗,随即伸手点了点儿子的额头。

“等小树苗长高了,我们的晨晨也就长得跟爸爸一样高了,到时候晨晨还爱吃妈妈做的桂花饼么?”

想到自己会长得跟爸爸一样高大,年幼的许略晨心中满满的憧憬,眯着眼笑得很是高兴。

“只要是妈妈做的,我都喜欢,不管有多少都要吃光光!”

那时的童言童语却成为了此时心中的一个永远的痛。

想到永远都对着自己温柔的笑着的母亲,许略晨只觉得头疼欲裂,两只手忍不住烦躁的抓了抓头顶上的发。

他已经长大了,远远比曾经的父亲都还要高出一截,可说好要给他做桂花饼的妈妈怎么却不见了呢?

许略晨站在桂花树下,神色有些怅然的盯着那满树香意袭人的桂花。

站在他身旁的苏芷染还从来没有从许略晨的脸上看到过他这么丰富的表情,不免有些诧异,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忧伤的气息,也忍不住被感染了。

“许略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被她的声音瞬间拉回现实的许略晨很快的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摇了摇头,“不是,是很美好的事。”

声音里难掩的落寞却骗不了人,可他都这么说了,苏芷染又怎么好继续追问下去,他若是想找个人倾诉,她怎么可能会有反驳的余地,总归他其实一点想要对自己诉说的意思都没有。

许略晨一个人惯了,习惯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在他的意识中根本没有对人倾诉之类的想法。

不想再继续伤感下去,许略晨转头就往回走,连陪着苏芷染继续熟悉老宅环境的心情都没了,苏芷染自然察觉的到,什么也没说,跟上了他的脚步。

直到进了大宅,许略晨才算完全平复了心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跟着自己亦步亦趋的小女人,心里有些一样的感觉,可也只是一瞬而过。

随手招了个佣人过来,许略晨直接了当的问起了许世清和李晴的行踪。

“怎么一上午都没看到二少爷和他夫人?”

能被许略晨叫住问话,对许家的佣人来说无疑是件莫大的荣幸,那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欣喜,随即又很是拘谨的低头弯腰恭敬的回答起他的问题。

“二少爷和二少夫人昨天去参加了婚宴就没有回来过。听秦叔说是二少夫人的脚扭伤了,二少爷陪着她在医院。”

许略晨清淡的恩了一声,对着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去干活了,二话没说冷哼一声抬脚就往楼上走。

扭伤脚住进医院?这样的鬼话谁信,早不进医院,玩不进医院,偏要在他许略晨结婚,公布新娘的当天,他们又想玩儿什么把戏,他倒是要好好看看了!

苏芷染自然也听到了佣人的话,心里的疑惑也同样不小,几乎看不懂这夫妻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恰好此时,宋阳刚跟着老管家从许福生的书房里出来,许略晨想也没想就叫住了他。

“宋阳,有事问你。”

秦叔对着许略晨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先下了楼,将宋阳留在夫妻俩的面前。

“医院,什么情况?”

问话虽然很是简略,却也足够让宋阳理解他的意思,只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对上许略晨突然严肃起来的目光,瞬间什么都不敢隐瞒的将自己看的李晴受伤送她进医院,得知她小产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许略晨脸上倒是多了几分了然的情绪,一番话却让苏芷染愣在了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宋阳见许略晨满意了,对着他恭敬的弯了弯腰便直接朝楼下走去。

“许略晨,我真的……没有听错?”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转头睨了说话的苏芷染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转身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就是想和她说些什么也不会选择在楼梯上。

苏芷染也知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许略晨,你说李晴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该不会是被许世清弄没的吧!”

一回到房间,苏芷染就一脸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问了起来,而许略晨向来对许世清的事不怎么关心,就算是李晴肚子里流掉的是要叫他大伯的孩子,对他来说也什么都不是。

“不知道。”

苏芷染一点儿没发觉许略晨的冷淡,依旧兴冲冲的连连丢了好几个猜测给许略晨,而后者的回答,不是“恩”就算“不知道”,任她反应再迟钝也该发现这个男人对他们现在在讨论的话题没有任何的兴趣。

抬眸看了一眼女人有些兴致阑珊的脸,许略晨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苏芷染还以为他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和自己说,马上乖乖的听话坐好。

“许世清回来之后,你尽量少带着小未在他的面前转悠,要是你不想小未被卷进来的话。”

最后一句对苏芷染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虽然很不乐意许略晨说得意思好像自己很想在许世清的面前故意的拿小未的身世来提醒他两人之间的过往,可想到两人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还有一个李晴在,只怕不会太好过。

如果听许略晨的,至少他会帮自己一把。

这样想着,苏芷染狠狠的点了头。

女人能够这么配合,许略晨也很满意,他对苏芷染说:“剩下的事都交给我,他们翻不起什么浪的。”

听男人这口气好像已经有了什么完美的计划,苏芷染望着许略晨,他这样的男人,总是如此的自信,让人这么放心。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计划?能不能小小的给我透露一下?”

许略晨却不怎么给面子的直接将苏芷染的脸推离了自己一段距离,似乎还不太能够适应和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随后冷淡的回了她两个字。

“没有。”对方如此言简意赅地回答,让苏芷染怀疑。

没有?苏芷染忍不住惊呼出声,明显是不相信他说的话,惊奇的拉住他的手,想要再确定一点,“许略晨,你真的一点计划都没有?”

回复她的是男人肯定的点头,还有他默默的挣脱被女人抓住的手。

怎么可能没有计划呢?苏芷染简直不能相信,这个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同类推荐
  • 我憧憬的未来是你

    我憧憬的未来是你

    她不过是一个新晋的商业文化杂志记者。他没有想到短暂的接触,她竟让他冰冷10多年的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燃烧发热。木单,你一定是我这辈子的劫,要不然,我怎么会毫无反击之力地就栽在你的手中。白樾无奈一笑,目光有些期待地看着他身前的木单。然而,他近乎告白的话语却并没有让木单有丝毫感动,甚至觉得有些讽刺。她说,白总裁的玩笑话果真够冷。她脸上那疏远的笑意让白樾深刻地明白,如果他想要走近她便还有千千万万艰难的步子。然而,纵使如此,他也不愿意放弃。
  • 兮我往矣彧雪霏霏

    兮我往矣彧雪霏霏

    南风彧(yu),富可飞月球上官泽轩,富可敌国林兮乔,“富”可随意街边撸串。。。。有人要”潜规则“她,公司顷刻易主,有人设计她,霎时连滚带爬去给她道歉,有人害了她,亲自上门以牙还牙。。。。”你干脆把财团送给我。““好。”“你对朋友也太他妈大方了,我男人上官泽轩也未必做的到。”林兮乔几乎忘记南风彧的性别,他这是成了自己的假想备胎了,最终等着等着,虐着虐着还是上位了。
  • 她成了大佬的小娇妻

    她成了大佬的小娇妻

    许晚晚在二十二岁这年被迫嫁给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此跌落谷底,却没想到她第一眼看到他,就对他动了心……婚后某一天,睡到中午十二点才醒来的她,刚走出卧室就看到了围着围裙在厨房忙得慌乱无措的——霍大总裁。能想象到平日里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呼风唤雨的霍大总裁此时此刻却是居家好男人模样的乖巧在厨房里为她洗手做羹汤么?就连许晚晚自己,都非常羡慕她能拥有一个这样既会赚钱养家又会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心全能老公!
  • EXO熏染

    EXO熏染

    如阳光般灿烂强烈,却又带着紫罗兰般沉静,如玫瑰般沁人心脾;让我仿佛听清那直击心脏的六个字:我爱你每个你。——泠千染
  • 暧妻的梦想园

    暧妻的梦想园

    一九八九年,萧家村唯一的女高中生,纯女户萧天宝十八岁的小女儿萧翠竹高考落榜了。曾经寄托了萧天宝全部希望的萧翠竹,竟然没有考上,萧天宝气得连着几圩都在镇上的小摊上喝得大醉。“老萧,这么漂亮的女儿,可以考虑招个上门女婿—”“老萧,给你家翠竹女儿找个有工作的老公—”“老萧,翠竹这么漂亮,谁出聘金多就答应谁—”----“爸,要我嫁人可以,但我一定要选自己顺眼的—”“翠竹,除了人,聘金不能少——”五个月,媒人来了十来个,亲事没有一个成。萧家姑娘貌美人灵,高中时同学追求一大帮,幼稚,她看不上,再说,还在读书呢!同乡的小伙子不少,仰慕的不少,可就是说不成。半年后,又有一个媒人上门:“老营盘有个青年叫罗双虎,今年二十九岁,刚好探亲回乡,听说你家翠竹高中已毕业,他托我来牵线。他愿意第一个孩子姓萧,但可能拿不出三千元聘金,希望翠竹可以去他家看看——”“不行,自古只有男看女,哪有女的先相男——”萧翠竹毫不含糊。两天后,媒人又来了:“那个罗双虎说,他已经同意了,说不用看了。若是翠竹没有意见,这两天就写好下聘文书,他回单位开好证明就领证——”萧翠竹好惊讶:“这么快?也不相看了?我还没有满二十岁呢。”
热门推荐
  • 情留马鞍山

    情留马鞍山

    1970.4一群热血青11山下乡的故事。
  • 特亚群英传

    特亚群英传

    一部另类的权利与游戏,一个特殊的异世界。一个有着浓厚的蒸汽朋克的世界。
  • 末世无限位面主神系统

    末世无限位面主神系统

    末世流?无限流?位面流?主神流?系统流?还有比这更吊的书名吗?
  • 纨绔神医魔君太粘人

    纨绔神医魔君太粘人

    她,二十一世纪的闲散医生。一次意外,终于让她摊上了她梦寐以求的穿越。得神宠,修秘籍,虐渣渣。银针过手,活死人,肉白骨,亦可杀人于无形。可,谁能告诉她这块狗皮膏药是哪位?“魔君这是要做甚?”某女看着揩油的男人,强忍下怒火,道。某魔君却好似没看见某女额头上那活跃的黑线一般,平静地说:“睡觉。”某女怒,大吼:“睡你妹!”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她的萧先生

    她的萧先生

    传闻,萧氏集团总裁萧衍禁欲,不近女色,手段阴辣,却有一个活在传说里的未婚妻。陆氏集团的大小姐陆清漫才智过人,打架更不在话下,却没人知晓她的真面目。某天,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在同一天注册微博并发布第一条:早安,我的萧先生@萧衍V早安,我的萧太太@陆清漫V那一天后,所有媒体粉丝都知道了这对新晋国民夫妻。【1V1】嚣张吊炸天精神科医生X毒舌腹黑总裁(欢乐宠文,轻微玄幻风)
  • 情定今笙

    情定今笙

    她带着目的闯入他的生命,却在拨动他的心弦后消失无踪。三年时光悄然而逝,重遇时,他强势将她囚禁在身边,极尽所能地羞辱,“夏晴澜,为了秦天,你还真是可以下贱到底!”她明明深爱着他,却爱在心口难开。任由彼此在爱恨纠葛中痛苦挣扎,直至最后都遍体鳞伤。母亲病危,她站在他面前,羸弱身躯如风中飘摇不定的落叶颤抖不已,隔着朦胧泪光指着他泣不成声,“慕笙,如果我妈出了什么事……你曾经有多恨我和我的家人,我的余生……就会有多恨你!”母亲逝世,她带着满心的恨与绝望,再度消失。爱一个人,会卑微到骨子里,然后开出花朵来。整整六年,他困在爱情里无法自拔,满世界地寻找她的身影。偶然再遇,她竟要带着他的孩子和别的男人结婚!
  • 明伦汇编皇极典登极部

    明伦汇编皇极典登极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追妻记

    追妻记

    这是一个大灰狼一步一步把小白兔叼会窝里,然后变成狼保姆的故事。这是一个小白兔撒泼打滚卖萌降服大灰狼的故事。这是一个高冷男被驯化成大忠犬的故事。
  • 宗镜录略讲(卷一)

    宗镜录略讲(卷一)

    《宗镜录》一百卷,唐末五代永明延寿禅师著,是中国佛教传世的经典名著。延寿禅师为禅宗法眼宗第三代法嗣,他有感于当时禅宗信徒因未明佛法而产生的种种流弊及争论,乃邀集天台、华严、唯识三宗知法比丘,互相问难,并以禅宗心要加以折中,著成此书。书中引用佛经及中印圣贤论著达三百本之多,可谓“和会千圣之微言,洞达百家之秘说”,这在佛学的相关论著中,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宗镜录》撰成千载以来,以其规模宏大,辞美旨深,在广受好评的同时,也被大众读者视为畏途。南怀瑾先生有鉴于此,乃就此书精要部分,深入浅出,详加剖析。本卷内容包括全书中有关禅宗以及唯识论的部分。先生在章析句解的同时,融会各种佛门要义,并结合中西方文化精髓,使当代学人得以借此进入这部博大精深的佛学著作。兹经版权方台湾老古文化事业公司授权,将老古公司二〇一三年九月初版校订出版,以供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二〇一七年七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