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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节 春年

冬月情怀意气地给人一种特殊格调,有希望的味道,也有收获的滋味,还有期盼的感知。

体味着时间轴承碾过生命周期里的成长故事,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必须要在一个节点上有所保留,这份执意停留下来的心念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更好的珍惜值得用心记忆的生活感悟。

溜走的时间带走了很多很多,却永远带不走快乐和悲伤,尤其是在年末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勾起许多许多想要记起和不愿意想起的这一年过往。

夹带着简单而又复杂情绪的冬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久久不愿放开就要步入新纪元历法计时的脚步,好像不等到春年拥抱,就会是个闹情绪的孩子。

老人们常说,“年”就是“坎”,过年就是过坎。

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年关将至,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会有种压抑低沉的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可当春年一到,除了开心和快乐,剩下的就都是满满的幸福滋味了……。

日子头还没有接近能够欢声雀跃的盼头,眼跟前儿这个洋节日却似乎已经过了劲头,就连即将到来的元旦都不是重头了。

人们把心靠拢在春年的话题中,一举一动都在用心诉说着年的情怀和感知。

只有我们能懂得的味道,无论过多久,都不会觉得过时,就像饺子的记忆,永远都不会腻,也总吃不够一样……!

一场期待了一个冬天的雨润带来了“瑞雪兆丰年”的感慨,人们想尽办法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对此表达了最亲切的期盼。可是装束了这一片城的希望,尽管刷爆了朋友圈,时光印记却无法挽留住时间继续行走的新纪元。

带着内心世界里的沉重渴望,透过希望被关注的焦点评论,疲倦的呵呵一笑再也不愿意向谁表露心声了。

孤独继续左右着欲望在城市里前行,这一场白雪皑皑的如画美景却也因此很快陷入了特别的厌烦。

需要继续生活的脚步在城市里一如既往的行走着梦想,然而落脚的地面却让急促的步伐放慢了速度,但却没有多余的心思采拍周围的美景了……。

冬雪初到的周末早晨,人们还在孩童的欢乐声中感受着幸福生活,全然不知城市最美丽人却热火朝天的汗流浃背了。

里头和外头有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倒是也不影响人们继续找寻理想的希望,因为每个辛勤劳动的奋斗者都有着一个相同的梦想,那就是春年里的故事!

从一个寻找生活触点的个体,到领着一个团队寻找生命的意义,陡然发生的变化是这些年角色不断进入状态的成熟演变过程,但是该已成熟的年龄,今早的状态却表现的很糟糕。

我来不及反思触动到神经的多想,在孩子们面前继续装成了一个处事不惊的大人。

看着俩孩子快乐的发挥着想象力,站在边上的三个大人也不由自主的参与到了其中,大手和小手拼接着渐渐成型的雪人,走过路过的家庭还都促足私语了一番。

近处精雕细琢,远处比例修正,不一会儿,一个会笑的雪人就被相机捕捉进了精彩留念的相片里。

新鲜的瞬间随着时间又慢慢淡化在了欢乐中,而留给我们的时间却还在继续……

周末雪晨,太阳照常升起在东方时空,空气中还有丝丝暖意,一点都不觉得冷,感觉看到的雪在融化,实际上天空中还飘落着细细的雪绒。

这场瑞雪春堂好像还有连续性的意思,可现在的太阳已经是十点钟的太阳了。

属于欢乐地时间完美结束在了小区院子里,这个时候大多数家庭也都回到了楼里,只有少数几个男性同胞在停车场清理爱车上的积雪。

想必是今天他们的周末也有活动安排……。

瞅着时间还有空余,春明说

“回家呆会儿走。”

俩个小家伙带着“老三”不愿意回家的说

“再玩儿,在玩儿吧!”

周老师看了看我和春明,说

“你们俩先上楼吧,我陪他们呆会儿!”

我看了眼周老师,周老师笑了笑,然后我就和春明先上了楼。

有一段时间没跟春明交心了,彼此间的状况也都沉寂在了各自繁琐的生活中,尤其是今年以来,春明的工作很忙,我这边也有好多凌乱的事情,然后就少了很多必要的沟通。

朋友之间,伙伴之间,或是其他建立起来的关系,都需要有效的沟通。“沟通”这组词语也被作为重要的关系搭建,常常出现在现代体质管理体系当中,由此可见沟通的重要性和必须性。

缺乏沟通的关系在人性层面是经不起考验的,但是有效沟通也并一定经得起人性考验。

一分为二的看待事物本质,就会有第三种结果出现,所以有效沟通即便也有不确定性的因素存在,沟通依然是有必要的。

我一直认为,无悔于事、无愧于心,是自己对自己最好的交待,也是自己对别人最好的交待,可是一旦有了私心,什么就都难说了。

心存善,德修行。除了这个方向能让我内心深感平静之外,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都是“空无”的存在。

曾仕强先生说:“人类只有一个方向――“修德”!”

他讲:任何事情都是空的,没有人相信眼见为实,也没有人相信眼见为真。哪怕是中西方文化不同的认知,也都会归结到“本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就当成了真的。”

去了解什么是空,空不是没有;去了解什么是无,无不是零。

“空无”到最后,一切也都是空的……!

很难理解空无,但是自然却有答案:向自然学习,学习自然律;尊崇自然,以自然为老师。

因为三个字概括了全部――天垂象!

心怀敬畏,以心还心,少一分戾气,多一份善性,自己不累,也不会连累他人……

自然的调和内心不平的私念,就算人的话不可靠,都是片面的道理,那也是一个时候只能讲出一个角度的道理、一个层次的道理!

老老实实的角色顺应着自然,不经然间尽有了应变能力,这种特殊的变化也慢慢撑宽了心境、格局和视野,好像以往自识的包容也没有这一早晨感受到的亮堂。

心里头像被点了一盏灯,仿佛照见了丢失的自己的影子,就连那颗不甘的心也尝试着回归到了自然。

嗅着春年的味道,我平心静气的跟春明聊了很多没有工作话题的生活时年。我们在各自不参杂身份反射的话语中又找到了沟通的自然魅力,这不是合伙人的对话,也不是朋友之间的对话,倒像是两个迷失在雪地里的开荒者之间见到希望的精神互通。

这个冬雪装束下的周末上午让我感到了心喜之外的收获,也让我见证了成长的意义,更让我相信这是好的兆头。

和春明在客厅里聊着时间走的很快的心灵开阔,一声开门的响动又把我们重新带回了真实生活。

周老师带着晨晨和泽坤还有“老三”进了家门,晨晨在门口说

“你先呆会儿,看看你身上脏兮兮的,一点都不听姐姐的话。”

周老师挂上外套,着急的拿了一块布子递给泽坤,说

“给,到门口和晨晨给‘老三’擦擦。”

泽坤放下羽绒服然后拿起布子就去了门口,周老师笑着走到客厅说

“累死了,跟着俩孩子跑都跑不动了。”

说完,她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两口。春明看着周老师,说

“你看看你,也不看看是谁的杯子。”

周老师喝完,看了看杯子说

“我喝水,又不喝杯子。”

我看着春明笑了笑,春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我,我挡了一下说

“不了,不了,抽不动了。”

春明自己点燃,有点不高兴的扔下打火机,说

“我是真羡慕你呀!”

说完,他靠到了沙发靠背上。

周老师放下杯子,看了眼春明,然后就转身去了门口。

我看着春明说

“在家里,别说这种话。”

春明抽着烟,说

“把饭定哪儿了?”

我说

“本来说‘再回楼’,今早出门的时候看这天气,就改在了‘清元楼’。”

春明说

“估计今天又满座。”

我笑了笑,春明说

“有些日子没去‘茶罢楼’了,那边生意怎么样?”

我说

“不忙了,过去看看。”

他坐起来弹了弹烟灰,说

“哎,你别说,那个林秋月还真挺会做生意。”

我看着他,说

“人本来就科班经济管理毕业。”

春明点着头“噢”了一声,我笑了笑说

“她前夫原是投资商,生意做的很大,见过世面。”

春明灭了烟头,说

“我说呢!”

看着春明好奇的神态,我正要说话,晨晨带着“老三”跑到了我跟前。

“老三”高兴的摇着尾巴在我脚底下窜来窜去,晨晨半跪在沙发上挨着我说

“爸爸,我饿了!”

春明笑着说

“饿了去找周阿姨,稍等等就去吃饭。”

晨晨扭头看着春明说

“那我就等等吧。”

我抱着晨晨,说

“泽坤哥哥呢?”

晨晨说

“他去尿尿了。”

我笑着看了看从厨房端着水杯走出来的周老师,说

“快去帮周阿姨端一下。”

晨晨高兴的跳到地上,然后跑到了周老师跟前。

周老师笑着说

“烫,让阿姨端吧。”

晨晨跟在周老师身旁,泽坤跑出来说

“‘老三、老三’过来。”

“老三”呲溜一下跑到了泽坤跟前,周老师放下水杯说

“先别逗它了,过来和晨晨把水喝了。”

泽坤说

“它也需要喝水。”

晨晨说

“我去给它端过来。”

春明笑着说

“狗得喂凉水,你俩带它到卫生间拿盆接点给它。”

说着晨晨和泽坤就带着“老三”去了卫生间。

周老师又洗了一盘水果端出来,说

“人哪儿去了又,水也不喝?”

春明没搭理周老师,我说

“喂狗去了。”

周老师看着卫生间方向,然后就走了过去。

春明看了看时间,说

“明天去滑雪?”

我说

“看吃完饭早的话就去,回来正好听音乐会。”

春明说

“明天干嘛?”

我说

“明天他们写写作业,不都快考试了么。”

春明说

“明天来这边吧,我明天没啥事儿。”

我说

“那就中午过来吧。”

春明站起来说

“明天咱们吃饺子。”

我说

“要过节是怎么得。”

春明说

“不过节咱们也能吃饺子。”

我笑了笑,春明说

“我得走了,那边人该到了。”

说着,我也站了起来,他穿上衣服,照了照镜子,说

“过段时间跟我去趟杭州吧!”

我说

“都年根儿了,还跑。”

他说

“也就这个时候去,正合适。”

周老师在卫生间门口说

“过几天孩子们就放假了。”

春明说

“我们是去工作,又不是旅游。”

我笑了笑,说

“晨晨也好久没出去了,不行就等上,一起出去转转,正好换换心情。”

春明整理着衣服,说

“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那就听你们的吧!”

说完,春明回了卧室,然后拿些皮包走出来,又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看了看,说

“那我先走,下午我联系你们。”

周老师有点不高兴的白了春明一眼,春明在门厅柜换了鞋子,然后跟周老师小声说了几句话,就听见门开了,又关上了。

周老师说

“别给它洗了,刚擦干净。”

听见两孩子在卫生间笑着,我就走了过去。

周老师看了看我,说

“这个小坏蛋,看看,闹成啥了,衣服都湿了。”

晨晨和泽坤嘿嘿的笑着,我说

“今天一天,你俩可玩儿好,明天可不准了。”

周老师给晨晨擦着水,说

“听见了没,小坏蛋?”

晨晨说

“好吧!”

泽坤自己擦了擦,又带上“老三”说

“叔,一会儿咱们去饭店,人家不让带狗吧。”

“老三”像听懂了似的,搭拉着舌头喘着气还一个劲儿的往泽坤身上跳,我说

“那边有院子,去了让他们栓院子里。”

泽坤看了看晨晨说

“我先出去了。”

周老师还没给晨晨擦干净,她也倒跟着泽坤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周老师拿着毛巾笑着,我端起盆把水倒在马桶里,周老师说

“我来,我来,你这是干啥。”

我笑着放下盆,周老师挂好毛巾拿起拖把说

“春明有你一半儿就好了。”

我走到门口扭头看了看他俩,然后说

“你们俩这七年也过了吧,那么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周老师擦鞋地板,说

“还不如就过苦日子呢,起码踏实,不用担心他。”

我笑了笑,说

“不行就回北京吧!”

周老师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看着我,我别扭的说

“春明现在的重心都在北京,这边老家也不用你们操什么心,回去,春明也省的来回跑。”

周老师撩了一下散落的头发,说

“原来是我不想回,现在是他愿意呆在这儿。

我们俩现在是纯粹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我说

“泽坤回北京也能接受好的教育,你回去还能回大学,换换环境,兴许好些。”

周老师放下拖布,抬头擦了擦额头,走到卫生间门口说

“等泽坤初中毕业了再说吧。”

说完她叹了口气。

我和周老师一前一后走到客厅,她说

“在这儿也呆习惯了,回去反而还不适应,太闹了。”

我正要说话,晨晨走出来说

“爸爸,周阿姨回哪儿去呀?”

我笑了笑,周老师摸了摸晨晨说

“哪儿也不回,赶紧去穿衣服。”

晨晨看了看泽坤,泽坤跑到门厅给晨晨拿上衣服,他俩在门口穿着,周老师说

“不早了,咱们也走吧。”

我看了看时间,说

“过去正好。”

说着我们整理好,然后就一起下到了楼底。

刚走出单元门,晨晨就说

“雪人还在呢,快看。”

泽坤拉着“老三”说

“别过去了,小心滑倒。”

晨晨被泽坤拉着,周老师说

“明天也在呢,别过去看它了。”

晨晨不情愿的看着我,我说

“好,好,好,带你过去看看,就看一眼。”

晨晨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又走到院子里看了看。

晨晨看着雪人说

“还是属咱们的雪人好看。”

泽坤说

“你堆的能不好看嘛。”

晨晨说

“是咱们一起堆的。”

周老师笑着说

“好了吧!”

晨晨说

“嗯,看看我就放心了,走吧。”

正要往停车场走,晨晨突然说

“好像少了点东西。”

泽坤看了看说

“噢,围巾不见了。”

他俩看了看周围,泽坤说

“在那儿,谁把咱们的围巾拿到那个雪人身上了。”

晨晨生气的说

“小偷,坏人。”

看着晨晨,我着急的说

“这不算坏人,是那个雪人冷,借着用用。”

周老师笑了笑,晨晨说

“才不是呢,我要去拿回来。”

说着,晨晨就要过去。我抱起她,她还挣扎着非要过去。结果没等我反应过来,泽坤尽然跑过去扯了下来,临走还不忘踹了那个雪人几脚。

我看着泽坤笑着,说

“这下好了,有人给你出头了。”

我放下晨晨,她高兴跑到泽坤和“老三”身边,然后一起把围巾给雪人围了上去。

看着俩孩子,周老师说

“等晨晨长大了,我们家这二愣子能替她打架,我看。”

我笑了笑,说

“一个孩子确实有点孤单,还好有你们。”

周老师看着我说

“又来了,又来了。”

我笑了笑,周老师说

“你这不准备找了?”

我笑了笑,看着俩孩子走过来说

“这个高兴了,快走吧。”

她俩坏笑着,周老师说

“衣服有脏了。”

说着正要给他俩拍,结果他俩自己拍了个干净。我笑着说

“泽坤,脚心凉不凉。”

他笑着说

“不凉,就是有点湿。”

周老师说

“快上车,脱了倒了倒。”

我拉开车门,他俩带着“老三”上了后座,周老师摸了摸泽坤的脚说

“在家你也不说。”

晨晨在边上看着说

“泽坤哥哥,你要不脱了袜子吧。”

周老师说

“就那吧,活该!”

泽坤脱了袜子,晨晨说

“爸爸,纸呢?让泽坤哥哥擦一擦。”

我笑着把纸递给泽坤,说

“周老师,我把车停到门口,你上去取一双下来给泽坤换上吧。”

周老师看着泽坤说

“气死我了。”

泽坤笑了笑,然后周老师关上车门就走去了单元楼。我把车开到楼门口,说

“擦干了没?”

泽坤说

“干了。”

我说

“冷不冷,冷的话把脚放在底下暖风口吹吹。”

泽坤说

“不冷。”

晨晨看着泽坤说

“爸爸,你咋知道泽坤哥哥鞋子里湿了?”

我说

“我小时候玩雪就这样。”

泽坤吸了吸鼻子说

“叔,你们小时候是不是可好玩儿了?”

我说

“等不忙了讲给你听,今天就不说了。”

晨晨说

“要听,要听。”

我说

“太长了,一下说不完,这样,明天,明天好不好。”

晨晨想了想,说

“那就明天吧!”

泽坤看着车窗外头,说

“我妈来了。”

我扭头看了看,周刊上了副驾驶,然后把袜子递给泽坤,说

“我这脑子,上去都忘了把他脚上的袜子拿上去了。”

泽坤换着袜子,我把车子开出小区说

“放车上,回去的时候再拿哇。”

周老师系上安全带,看着泽坤说

“自己记着,别忘了。”

晨晨说

“我记着呢。”

特别有意思的画面,也很奇怪。按理说,一般都是妈妈宠儿子,泽坤却特别害怕周老师,见了春明却特别放松。

我心里笑着,周老师侧着身子跟泽坤和晨晨说着话。我把车子开上马路,周老师说

“对了,晨晨元旦表演节目,这几天还没练琴呢吧。”

晨晨说

“在家有练习。”

周老师说

“最近你都没去上音乐课。”

晨晨说

“我心情好了,就去。”

我从后视镜看了看晨晨,说

“表演节目的衣服穿了没有?”

泽坤说

“穿了,还挺好看。”

晨晨说

“圣诞老人只给孩子送礼物,递给你们大人送。”

我说

“泽坤哥哥是啥礼物?”

晨晨说

“足球,他最喜欢的足球。”

泽坤说

“叔,是不是你给我买的。”

晨晨说

“我爸又不是圣诞老人。”

周老师笑了笑说

“那谁是圣诞老人?”

晨晨笑了笑说

“圣诞老人就是圣诞老人。”

开着车,听着车里的欢声笑语,然后轻轻松松的到了饭店。

停好车,建国正好打来了电话,我告诉他先点菜,然后我们一起下了车,把“老三”交给院子里的保安,就上了楼。

这个饭店的服务做的也很好,很多带宠物的食客都会把狗放在院子里,所以院子里有很多不同品种的犬类,这样“老三”也很愿意呆在院子里,晨晨和泽坤也就放心了。

说笑着一起上了楼,服务员带着我们到了大厅,然后找到建国他们,我们就正式进入了今天的主题。

家庭聚餐的模式很特别,心情很放松,也没有一点不自在,更不用因为烦恼而心塞,所以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春明家人和建国家人都见过,虽然不怎么熟悉,大家在一起也吃过几回饭,所以一坐下来就都很快适应了氛围。

今天春明没来有点可惜,本想着建国和春明见见,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周末的一天,幸福开始在了桌上的其乐融融中,三个孩子也很快互相认识了,我们就像三家老朋友一样随着桌上的热气腾腾进入了这个冬天最美的馈赠。

火锅在这个天气里特别受追捧,满满的桌子上落座了很多个类似的家庭,看着就像是回到了“聚朋友”生意火爆的现场。

想想,都过去五年了,一切也都已是物似人非了……

过往的时年停留下来的记忆总有些难舍的情怀,也有些难舍的情愫,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再见的时候随着命运的折点慢慢想念。

回想着生命划过的瞬间,身躯在现场时间转动中保持着另外一番滋味,有时候真分不清楚是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梦境……?

也许是听惯了人多热闹的场面,有日子没有身处其中还很有些突然不适应,可就在觉得喧闹的时候,一个身着正装的小伙子彬彬有礼的站在餐桌边说

“东家,饭菜还可口?”

我惊奇的看着他,他笑着说

“是我啊,原来跟着您干过传菜。”

我想了想说

“噢,你是俊奇。好久没见你了,都还好?

一块坐过来。”

说着我就站起来腾位置,他却笑着说

“不,不,不,东家,我现在在这间饭店工作。”

我看了看他的胸卡,说

“诶,不错啊,大堂经理。”

他笑着说

“要不是您,我也不可能你今天。”

我们几个看着他,他接着说

“原来在咱们店干过的,出来都很抢手,进了厨房的不是大厨就是厨师长,像前台的同事,好多都是主管,经理。”

我看着他说

“这样就对了。”

他笑了笑,说

“大伙儿都很想您,想联系您,怕您忙,就没敢打扰您。”

我说

“你们都好了,我就高兴,咱们没那么俗气。”

他说

“我约一下大家,完了通知您,到时候咱们聚聚。”

我说

“你们经常聚吗?”

他说

“聚不全,都很忙,您要是来,大家就能聚起了。”

看着他,我一下想起很多很多高兴的事儿,只不过不像年轻时候那么容易动情,但还是有几份激动。

我笑了笑,说

“这样吧,我来安排时间,完了联系你。”

他笑了笑,看了看我们大家,说

“对了东家,慧敏姐的弟弟结婚,您听说了嘛?”

我说

“不是元旦么。”

他说

“慧敏没通知大家,但大家想都过去送一份祝福。”

我说

“这不正好嘛,都省了另外安排了。”

他笑着看了看四周,我说

“要有工作,就去忙吧,改天闲了你过来找我。”

说着,我递给他一张新名片,他看了看说

“就知道您有办法。”

我笑了笑,他装起名片,说

“菜还够嘛,需要什么您就喊我,我就在那边。”

说着,他指了指方向。

建国他们笑着说

“谢谢俊奇,我们不会客气的。”

他笑着说

“东家,那你们慢用,我先去了。”

我说

“好,有时间就过来坐坐,离你们这儿不远。”

他笑着说

“好勒!”

说完,他又叫来服务员加了点汤,然后就去忙了。

俊奇,也是退伍军人,老家是农村的,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之前也很勤快,大厅里的工作干了个遍,就是一直想进厨房,我没让他进。那时候他还不高兴了好几天。

突然出现的店员,让我感触特别深,我原以为大家会记恨我,没想到他们现在比原来更成熟、很稳重,不仅不记恨我,反而还念着我的好。

记得当初开店,我对大家的期望就是如此,现在大家有了结果,我真的为他们高兴,也为自己高兴,因为即便生意没了,我觉得自己没白走那么一回!

忙碌的生活,每个人都需要机会,也需要好的平台。在有限的机会跟平台面前,我们都曾无力过,可是坚持了,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在为他们的命运感慨的同时,我也在为自己的命运感慨,因为我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选择的方式不同罢了。如果有机会选择,我一定会像他们一样知足的感受生活里的简单幸福……!

淡淡的清香味道,浓浓的都是时年过往中命运的依恋,就像和建国三口子,还有周老师和泽坤,我们其实都是在一个时间段相识的。

这一刹那间的人情眷顾,瞬间也勾起了我们很多共同的回忆,真想和大家喝上几杯,可带着孩子和家人,我们就以饮料代酒庆祝了这个经过雨润滋养的特别冬日。

值得记忆的时刻总是美好的,相信他(她)们通过自己的选择也是美好的,因为字里行间我能感受到一种特别踏实的生活感悟。

我想,懂得选择的人是有智慧的,明白跳槽的真正意义也是有胸怀的人,不论他(她)们是出来,还是继续留在原处,我相信这个春年他(她)一定会过的很好,因为这个世界的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而我们也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就像马云老师说的:“别人裁员直接裁员,我们是每年向社会输出1000个人。”

他说:“看问题要看透,要有独特的思考能力。

这些经过阿里严格训练的人,对数字经济、对执行力、对管理、对文化的理解,都超越了其他同行业的公司,他们中的人就应该选择他们不太在乎生存能力的生命价值。”

我没有资格评论马云老师的智慧高度,也没有资格与之相提并论,但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很愿意为这个社会做点小小的事情,尽管能帮到的人很少、很有限,但还是愿意去做点事情,因为活着的意义从来都不是金钱的附属品,而是要有独特的思维能力。

我想,当初没有在出来的时候拉一个人,是对的,至少现在看到像俊奇这样的同事有了高度,我很欣慰。

想想当初,不断补充进来的人,都经过了我们特殊的训练,都具备了行业的认可度,就这一点,我就觉得很有意义。

转手之后的起初梦想,现如今秋月做的也有声有色。我知道,如果没有她对我们原来整套体系的重新立意,大家在外头也不会有如此的知名度。所以,秋月也有一份功劳。

做事的人,就是做事的人。无论身处何地,善良是不会丢的,即便在选择生活方式上头有些和世俗不格格相入的地方,我觉得也并没有什么,因为有一天大家都会回到生活的本初,所以我并不担心周老师是个傻女人,也不会担心春明。倒是秋月,让我有些担忧!

也许我想多了,秋月是个看透世俗的人,她应该比我懂得如何驾驭情感。反倒是我自己,现在还没有想到如何面对静芸……。

生活里的纠缠不清,说也说不清,就像这餐桌上滚烫的铜火锅,感觉吃的很饱,过一会儿就会很饿。

暖暖的冒着热气,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服务员贴心的送上来一盘水果,临走时还不忘说是经理送的。

机灵的人,总是能捕捉到生活中的细节,虽然有点恭维的意思,了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很早以前,我就说自己入世,就要知世,出世了就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可好像很多年过去了,我还没有完全进入角色……。

坐在旁边的建国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没有明说,而是跟我说

“说好的出来放松,就干脆当空了。”

我看着笑了笑,然后他说

“走吧小家伙们,咱们出发,去滑雪。”

孩子们停下他们之间的对话,然后高兴的穿好衣服,我们带上随身物品,就离开了餐桌。

服务员细心的领我们到了前台,说

“经理在包间招呼客人,他让我送一下各位。”

建国说

“多少钱?”

服务员说

“已经结了帐了。”

建国说

“是不是你们经理不让结,这可不行,啥是啥。”

服务员说

“是通过手机买的单。”

建国看着我笑了笑,周老师说

“你俩就别挣了,都是自己人还。”

服务员笑着说

“您要发票吗?”

建国说

“下次一块开吧。”

服务员送我们到了门口,我说

“跟你们经理说,我们先走了,让他不忙了联系我。”

服务员客气的说

“好的,兆东家,您慢走。”

我们冲服务员笑了笑,然后就出了门。

建国说

“这笑话闹的。”

我笑了笑说

“他们知道我的原则,所以是不会这么做事的。”

建国笑了笑,周老师说

“我带他们去接‘老三’,咱们停车场见。”

说完,周老师就小跑着跟上孩子们去了。

我说

“那边路好走嘛?”

我们往停车场走着,建国说

“问了问,说还行。”

我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条烟说

“这个你拿着,还有两瓶酒,我给你拿出来。”

建国接过烟,看了看说

“你自己抽哇,给我这干啥。”

我搬出两瓶酒,说

“还有点补品,给你姑送过去。”

他接住酒,我拿上补品,关上后备箱说

“放你车上。”

他笑了笑,说

“跟我还客气。”

我说

“你要不要,不要给我放车上。”

他笑着说

“要,要,傻子才不要。”

我笑了笑,然后他开了后备箱,把东西放他车上,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说

“我见静芸了。”

建国给我点燃烟,又给自己点燃,他抽了一口说

“改天一起来家吧!”

我们俩站在车后,我说

“好啊!”

他笑了笑,我说

“刚才还发微信,我说跟你们在一块。”

他说

“去家里没?孩子,见了没?”

我说

“今天不是和你约好了么,明天过去看看。”

建国说

“不早说,咱们这啥时候都行,你说你。”

我笑了笑,说

“都跟孩子说了。”

建国说

“你这个人呀,不是我说你,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我笑着看着建国,建国摇了摇头。

我们俩说傻笑着,玉漱带着孩子走过来说

“旋哥,走吧咱们。”

我看了看她们,然后和建国把烟头扔到边上的垃圾桶,说

“我跟着你们。”

建国说

“咱们慢点,不着急。”

说着,他和玉漱还有孩子,就上了车。

我走到车子跟前,周老师说

“这儿还给狗管饭呢?”

我笑了笑,按下车锁,晨晨说

“我和泽坤哥哥给它带的饭,它都不好好吃,真是气死我了。”

“老三”摇着尾巴,泽坤说

“别的狗吃了,一样。”

我开了车门,说

“赶紧上车,车上说。”

他们上了车,建国探出头说

“我先出,你们跟在后头。”

我说

“好,你们慢点。”

说完,我也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我说

“一会儿你们俩消消食儿,可玩儿高兴了,以后就没机会了。”

周老师笑了笑,说

“都没好好吃。”

车子跟在建国他们后头,出了出口,我说

“一会儿不许说饿。”

晨晨嘿嘿的逗着“老三”,泽坤说

“叔,一准儿不说。”

周老师说

“你是吃饱了,也不管妹妹。”

晨晨说

“周姨,我也吃饱了。”

我笑了笑,说

“困不困?”

他俩说

“不困。”

周老师说

“一说玩儿,精神就大了。”

车子里头说笑着,路上也不觉得慢。尽管马路上的积雪像淤泥一样,很不好走,大家的情绪丝毫不受影响。

城市里的天气总是渴望着恩赐,可是永远都是来到的时候觉得很无奈。

一场大雨就能看海,一场大雪就像是到了原始部落。

很有故事的希望里头,我发现底层的人才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只要是脚能接触到了地方,不论是雨天,还是雪天,最头疼的人还是那些各种工作岗位上的保洁人员。

也许是好天气的时候多,突然有一这么一下,大家就会有点吃不消,但是我觉得她(他)们没有错,因为她(他)们拿的是最廉价的收入。

公平也好,不公平也罢,在生活面前,其实也都是公平的,至少开心和快乐取决于自己。

冬月年末的季节,是属于每个人的幸福时刻,这份幸福是公平的,也是最真实的慰籍。

我能感受到这其中的味道,也能体会到幸福的感觉,我想这个春年尤为别致,因为今年我打算带着晨晨回老家过年。

去年因为家庭变故,我担心父母忧心,可实际上他们早都看出来了。

在父母面前,我是个孩子,即便自己也是个父亲,可还是孩子,就像晨晨在我眼里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体会到这种特殊的情感,也许是因为春年,也许是因为时间,或许是因为年龄……

我握着方向盘,尽量减慢行驶速度,听着车里孩子们的成长时刻,心里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兄妹、想起了静芸、还想起了好多好多的过去……。

时间带着清晰的记忆感触,在冬的季节里越发觉得成长是有印记的,如果说平日里不觉得,那么春年就是那个有着特殊提醒功能的点。

而这个点,陪伴着每个人的快乐和悲伤度过了一道道艰难的心坎。

当回忆起来的时候,一切又都是那么的甜美,知足……!

也许,这就是春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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