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酒店房门被一脚暴力踹开。
一米八多的张少,瞬间像麻布袋一样被扔飞出去,一头撞上床头柜。
“咚——”脸上立刻青了一大块。
“靠!好痛!”张少龇牙咧嘴。
“南宫?你搞什么?”
他靠脸吃饭的好么?
“你特么真敢跟禽兽似的往她身上扑!”南宫羽居高临下,气得笑,眼冒冷光。
“我,我怎么禽兽了?这妹妹不经吓,我逗她两句她就晕过去了,我好心把她抱上床好么?”
然后就被误会了……
谁不知道他喜欢胸大活好的妖艳贱货?这妹子真不是他的菜。
他比窦娥还冤。
南宫羽望向床上的唐一宁,晕过去?又是装的。
这女人演技厉害得很,每次都戏精上身要演到底那种。
“起来!”
“唐一宁,别再演了。”
带着不耐烦的情绪,南宫羽恶声恶气。
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回来,脱离掌控的感觉很差劲。
“别逼我用拎的!”
“她是真晕了。”张少弱弱地说。“她刚淋了雨,好像发烧了。”
发烧?新把戏?南宫羽挑眉。
床上的女人浑身湿漉漉的,脸泛红,呼吸急促,一直嘤咛着难受……演的挺像那么回事。
谁特么让她站在雨里?故意用苦肉计是吧?
“衣服,给她换了。”
“哦哦。”张少忙爬起来。
“我特么让你换?”南宫羽一个阴冷的,像是刀子一样的锋利的眼神过去,张少吓得连退两步。
“哦哦,我,我找人来换。”
刚走到门口。
“叫个医生!”
“知道。”张少寻思着,今晚的南宫怎么这么怪呢?不会喜欢上这“平平无奇”的妹子了吧?
……
十五分钟后。
医生看了一眼体温计。“四十度。”
“呵。”南宫羽冷笑一声。装可怜的招数一套接一套。编剧演员,她一个人全包了,能耐见长。
医生安排了输液,开了一些药。
“唐小姐本身体虚,需要卧床输液三天。另外,保持平和的心情,有利于恢复。”
平和的心情?
不可能!
她一睁眼,他就弄死他。
医生被南宫羽嘴角那一抹冷笑煞到。怎么感觉……那么可怕?默默为小姑娘捏了把汗。
“我就说她是真的晕过去了吧。”张少小声嘀咕。
弱不禁风一妹子,160左右,有90斤么?一场暴雨不被放倒才怪。
虽然三少一向不是什么惜花的主儿,但顶多是高冷傲娇不搭理,这么对一个妹子,还是第一次。
幼儿园的小朋友,越喜欢越折腾?
太不符合他腹黑的人设了!
张少打了个哆嗦,啧啧,错觉,一定是错觉。
……
唐一宁一夜忽冷忽热,饱受折磨。
一大早被雷声吵醒。窗开着,暴雨泼进来,地毯都湿了一片。
喉咙好渴,难受。
她撑起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晃地走到窗口,在暴雨中艰难伸手关窗,随时可能被吹出窗子。
“演上自杀了?”一道讽刺从身后传来,男人鬼魅的声音犹如一滴冰凉的水,透心凉。
南宫羽一脸嘲弄地朝她走来,花一般的容颜,俊美而犀利。
“三十三楼跳下去,你立刻变肉泥,死相怕是不好看。”
“你才自杀。”他嘴里没一句话好话。唐一宁狠狠咬牙。“我要死,也要先杀了你!”
“你没那个本事。”南宫羽冷哼。
“你把我外婆怎么样了?她心脏不好,随时可能……”
“不是说了么?死了。要我叫人把尸体扛到你面前?”
唐一宁的身子一晃,勉强稳住,镇定。不能相信他说的话。
“你还没拿到股份,不会杀她。”
他这样一个利益为先,理智到极点的人,绝不会为了泄愤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这么一想,唐一宁心里多了几分把握,也松了口气。外婆暂时是安全的。
“呵,我多的是办法让你把股份吐出来。”南宫羽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你把我外婆平安无事地送回医院,我就把股份转让给你。”
“你真当那些股份属于你?”
“我本来就不想要。”
他们一家妖魔鬼怪为了财产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她可不想,钱对她来说是灾难,她躲都来不及。她只要外婆平安。
“白莲花。”
“……那你是什么?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淋雨发烧,还差点被那个男人……”唐一宁脸更红,羞恼得说不下去。
她昨晚太急了,才会上南宫羽的当,被那人带来酒店。他露出那种淫荡的笑容,说要尝尝南宫羽的女人什么滋味儿,朝她扑了过来,把她吓晕了。
也幸好吓晕了,否则……
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蠢。
“你戏太多。他喜欢胸大,长得漂亮的,不是你这种。”南宫羽鄙视地说。
什么意思?说她胸小,长得丑?
唐一宁气恼地骂道:“欺负一个弱女人,你们就是一群衣冠禽兽,渣男,恶心。”
南宫羽一把捏住她湿漉漉的下巴,抓过去,一双狭长的眼睛冷笑着打量她。
“那么,连衣冠禽兽都恶心的女人,是不是比衣冠禽兽还恶心?”
她被他掐得好疼,嘴角却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不,恰恰相反。你恶心我,是因为你认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冷血自私,而我不是。亲情才是最重要的,我永远不会为了钱伤害我的家人。”
“呵呵呵,这么大座牌坊,你也不怕压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先死?”唐一宁有些疯狂的笑容,带着不屑与倔强,竟生出几分独特的美感。
南宫羽的心,被不轻不重地撩了一下。
奇异的感觉……
美?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哪里美。虚伪的嘴脸,丑陋。
他却是笑了。“哦?你想和我一起死?”
就算那样,也是和他同归于尽,才不是他说的那么暧昧。
唐一宁最讨厌他的挑逗,上次他还强吻了她。
无耻小人。
“谁要和你一起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没想到你这么爱我,做鬼都要缠着我。”南宫羽拖长语音,这一声揶揄,风流又暧昧,勾人到了极致。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唐一宁的脸更红。“我是说我讨厌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不会喜欢一个有人格障碍的神经病。”
“你再说一次?”南宫羽突然恼了,眉宇迸发出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