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太医院？”听完白苏的计划，沈昭文几乎跳了起来。
白苏坐在镜前卸妆，皱起眉头：“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医术。”
“太医院不比其他的地方。”沈昭文站在她的身后，再后面是一排规整的药柜。
从朝廷上退下来后，两人就进了白苏名下的药铺，借着看诊的名义进了内门要了间僻静的房间。
“沐瑾骁麾下也有女将。”白苏卸好了妆，露出她原来的面孔：“这战场女子都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沈昭文摇头：“这大夫呀，特别是宫里的御医，治好了是你的本分，治不好就是……”
白苏点头：“治不好就得已死谢罪。”
这个她还是略有耳闻，后宫一有佳丽有个头疼脑热，皇上总要喊出那句经典的台词：“如果治不好，朕就要你们脑袋搬家。”
有时被皇上威胁完，还要被太后威胁，太后威胁完了还有各宫的娘娘……基本各个宫都要走一套。
最主要的还有可能卷入夺嫡的争斗，这才是最致命。
但又不能不参与，就像他的父亲，不过是多年前给那位娘娘诊了个脉，而后就再也脱不了身了。
太医也是真够冤的。
这么看起来医闹从古到今都颇为盛行。
但……
“你说寒芫荽多久能再次见到皇上。我必须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白苏迈过沈昭文，走到他身后的柜子前，打开右手第三个抽屉。
柜子动了下，打开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沈昭文下意识退了一步。
白苏疑惑的看他。
“我没武功。”沈昭文解释：“狭小的地方轻功施展不开，我比较谨慎。”
白苏还了他一个白眼：“学沐瑾骁坦诚一点不好吗？怕黑就说怕黑。”
沈昭文沉默了一下，将话题转到其他地方：“你挖这个挺费事的吧。”
白苏表示：“你可以再生硬一点，问问我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沈昭文很听话：“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白苏：……
彻底无语的白苏，率先走进了密道，沈昭文马上跟着一起进去，一会要他自己走会更可怕。
“白苏。”沈昭文叫了声她的名字，墙上微弱的烛火因为他的声音晃动，忽明忽灭：“沐瑾骁跟你说过他为什么怕黑吗？”
白苏摇头。
“其实我知道一二。”沈昭文落后她一步，白苏也没回头。不过停下了脚步。
“那时五年前。”他说：“我和他一起在，在倾翎宫的地窖里被锁了三天。然后一出来，他失去了对于他很重要的人。”
“谁？”
沈昭文闭口了：“不能说。”
白苏好奇：“你跟云枯折怎么都这么半遮半掩，我更好奇了。”
“白苏。”沈昭文突然很正经的喊了白苏，名字。
白苏不由挺直了背。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沐瑾骁不是良人。别爱上他。”
白苏眉头紧锁：“为什么你和云枯折都这么说，我只当他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没有半点看上他的意思。”
这下换沈昭文沉默了。
他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被人打断了。
“师姐……姐！”晓小的嗓门一如既往地大，又如同见鬼的表情看着白苏：“你刚刚从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