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璐点了点头,对阿三安排的这些,她非常放心。
剩下的就是眼前的这些事了。
“王安逸给的地址绝对是这附近没错,但是到现在,咱们都没有发现这里的任何异常,这几天你带着几个人四处查看一下,看看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眼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为害怕人太多,不管到哪里都会成为别人关注的目标,所以墨璐没有选择让这些学生们借宿在小城镇当中,而是选择了城镇附近,人烟稀少的山里,这样以来,虽然条件有些艰苦,但是他们的行动却更加自由了。
经过千挑万选,善于在野外行动的阿三,选择了现在的这个地点,这里前有陡峭山坡,后有平坦来路,一边是河,一边是树林,进可守退可走。
其实虽然已经时间快到中午,但是这些学生们却没有行动,而是各自在各自的帐篷里,不知道在鼓秋着什么,因为天亮的时候,墨璐下达的命令。
“作为黑武堂出来的一份子,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我知道你们都有通天的本事,之前受到了限制,但是在这之后随便你们怎么发挥,所以需要的什么,该准备的什么,不需要我去嘱咐了,你们各自忙碌吧,明天我们就正式的踏上属于我们的征程。”这是墨璐,在天亮时分,对着学生们说的那些话。
所以现在他们的四周是静悄悄的,除了墨璐身边的暗卫,没有人出入墨璐的帐篷。
见到墨璐的话之后,阿三恭敬的点了点头,但是那双眉却没有解开,依旧的紧紧皱着。
墨璐抬起眼,看见阿三脸上的神情,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意,话题一转,开口问道,“冷清秋那边也该忙的差不多了吧,他快回来了吧?”
“昨天晚上传来书信,已经在赶来的路上,相信不用多久就会过来的。”阿三低头在纸上快速的写着,此时他的心思,还在怎么找出那个可疑的窝藏点上,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墨璐看了看纸条上的字,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挑了一下,抬起头来对阿三说,“虽然冷清秋不说,但是他心里对哥哥其实是有着怨恨的吧?”
阿三抬眼认真的看了一眼墨璐,脸上的神色,见她脸上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这才撇了撇嘴,在纸上写道,“他本以为不管是跟少爷还是跟你,反正你们都是兄妹,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只是跟在谁身边更舒心一些而已,但是绝没有想到会有遇到那种事情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向着你这边的,但他也没有想到,少爷竟然会对他痛下杀手,就差那么一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恨?”
别说是别人,就连阿三当时看到那样凶险的状况,要知道做出那件事,事情的人是少爷之后,心里也难免有些寒凉,同时也生出一股庆幸,庆幸他没有跟他少爷的身边,否则他也会有那么一天。
墨璐挑了挑唇角,无奈的笑了一下,“哥哥做出那样的举动,有人怨恨是很正常的事,你一会儿的时候,写一封书信给冷清秋,告诉他来的路上不用着急,仔细观察一些,有好戏要看的。”
阿三抬起眼,定定的看了一眼墨璐,从那双漂亮的凤眸里,他看到了浓浓的狡黠之意,心思一转,他想到了什么,唇角也不由得扬了起来。
“我一会儿就写书信,快马加鞭传给他,希望他能够赶上。”不过阿三的心里却是一松,小姐到底是聪慧的,这样的事情他能够预料到,而且还特意告诉一下冷清秋,又何尝不是在化解冷清秋和少爷之间的矛盾呢?
毕竟也算是主仆一场,更何况,对于冷清秋而言,少爷的意义与他人总是不同,那是曾经将他救出生死的人,除了主仆之情,更多的是救命之恩。
“嗯。”墨璐点了点头,眼尾状似无意的挑起,眼底的光芒,快速划过,“依照我对哥哥的了解,那应该是明天出发,既然我能够想到,那么爷爷也肯定会想到前几天的京城之变,虽然我和任奕这边始终都没有动作,而是选择听之任之,但是爷爷骨子里的东西始终都没变,而另一边,这事跟他有至亲之情,对于哥哥的希望远远超过于别人,总归他还是要提醒一下哥哥的,至于哥哥听不听得进去,那就是他的事了,但我觉得哥哥应该不会把他当回事。”
墨璐没有说的事,即使是墨远峰,对于墨亦之的提醒,当了一回事,而途中他也作出十分的防备,但他遇到的那个人是任奕,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虽然没有达到就让臣死臣必须死的地步,但是那股气在任奕的心中肯定不会憋太久,那么这一路任奕想让哥哥吃的苦头必定不会少,有什么事他方能够防得住的?
短暂的谋划,很快过去,吃了午饭之后,阿三便带着人,要四面八方的山野之中扩散而去。
而与此同时,任奕一行已经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南京边旁的这个小镇,根据慕容楠在信里的提示,他们到达了约定的地点。
刚走到那个客栈的大厅,便听到二楼之上爽朗的笑声传了下来,“老夫在这里见过爷。”
慕容楠还是像之前见到的那样,老当益壮而且精神抖擞,这几日不见,他的脸色却越发的好了,白胖白胖中透着红润,心情也是好到了极点。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他看到任奕他们进来之后,眼里快速的升起了一股期盼,向任奕的身后看去,直到所有人都走进来,没有看到那个期盼的身影之后,孩子的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失望。
任奕轻轻一扫,便将孩子眼底的情绪收入眼底,然后对着慕容楠点了点头,“慕容老先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孩子,即使是他的武功非常高强,但这一路来的辛苦,岂能是一言两言就能够说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