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在想什么?”
紫霓裳见莫知瑶已经坐在窗前呆了许久,始终一言不发,她有些担心。
虽然和皇上一夜的人不是她,但是担着这个名声的却是她,这份压力,想必也是不小的吧。
主子不在,他们什么事情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听从莫知瑶的安排。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她更是明白,莫知瑶的手段,不亚于主子。
看似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是一个被害者,可是偏偏,却压制的皇后吃了暗亏,也压制了一个一品皇贵妃不能翻身。
为了方便在这里的行动,她便听从莫知瑶的话,改了称呼,直接成为瑶儿,而不是瑶姑娘。
莫知瑶叹了一口气,回过身来看向紫霓裳,那件事,终究是她对不住她。
可紫霓裳却大大咧咧的,对自己说着不在意,可是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紫霓裳的内心,应该也是挣扎过的吧。
她会在以后,慢慢补偿紫霓裳的。
“皇后喘过气来了,我们暂时动不了,那就先把莫知画,彻底打死!”
有些人,就必须斩草除根,否则的话,就会一直蹦跶的。
“准备怎么做?”
紫霓裳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以前还真是没有发现,莫知瑶竟然还有后宫女人的这些手段,果然,惹不起惹不起。
“莫知书现在一定在和三皇子维持关系,通过他来救莫知画,那今日,咱们就去坤宁宫一趟,巧遇一下三皇子。”
莫知瑶勾唇,她曾经会不想利用别人的感情,但是现在,她会不择手段!
只有做到最强大的那个位置,才会有更多的依仗,这种被人牵着鼻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不想再这么随和下去!
以前,别人找上门来,她才会出手反击。
现在,她会主动上门,让对方没有还手之力!
紫霓裳似懂非懂的点头,“前几日你让我留意三皇子的动向,就是在算这一天?”
她忍不住想到了前几天,莫知瑶让她去注意三皇子平日的一举一动,最后得出结论,每次下朝之后,三皇子都会去一趟坤宁宫,现在莫知瑶要去坤宁宫“巧遇”三皇子,这根本就是早有准备了。
莫知瑶点头,随手理了理一直披散着的发丝,“你帮我梳个简单的发髻吧,带这支玉簪就好。”
那支簪子,是姑苏焚蒙送的,是她现在,寄托相思的唯一东西。
紫霓裳点头,这簪子的来历,她是最清楚的,虽然主子表面上云淡风轻,却是他亲手做的,一个肯为自己做任何事情的男人,才是真爱。
紫霓裳做事干净利索,很快便为莫知瑶梳洗一番,莫知瑶换上一袭白裙,跟紫霓裳一同前往坤宁宫走去。
现在尚未下早朝,所以她们走的很慢,不急不缓,更像是在闲庭信步。
“霓裳,你有没有遇到过一种情况,就是灵力像是被什么封印了一样,不管怎么修炼,都有一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无力。
紫霓裳茫然的摇头,“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天生没有灵根,那一生都没有机会修行。还有一种,是有灵根的,虽然有好坏之分,但却都是可以修行的,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况。”
莫知瑶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个事情,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距离逐影国的秘境开启没有多少日子了,我们需要快一点解决这边的事情,前往逐影国。”
即便没有灵力,但是那个地方,还是必须要去一下的。
只是路上的时间,要耗费的多了一些。
“瑶儿,三皇子。”
紫霓裳忽然低声咳了一声,小声提醒。
莫知瑶瞬间反应过来,却依然是保持着低头沉思的样子,步子没有丝毫的减缓。
“哎呀……”
意料之中的碰撞,莫知瑶低呼出声,抬头看向罪魁祸首。
“莫知瑶……对不起,我……”
莫知瑶红着眼睛摇头,一副受了委屈,不想多说什么的模样,可越是这样,姑苏润泽越是有些心疼。
在他的记忆里,莫知瑶一直历来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把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中的冷漠,就是九天之上的玄女一般高贵,即便是得不到,却也一直在仰望。
可他心中的女神,现在却受了委屈,坠入了凡间,让他莫名心疼起来。
“莫知瑶,你没事吧?”
他伸手把莫知瑶扶稳,关心的询问。
莫知瑶摇头,脸上闪出一抹惨淡的笑容,了无生机。
“莫知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莫知瑶曾经一直都是那么耀眼的明珠,现在却露出这样的神情,让他忍不住追问。
莫知瑶看着姑苏润泽,欲言又止,许久,终究是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多说无益,三皇子,多谢你关心瑶儿,瑶儿告辞了。”
说着,莫知瑶便上前一步,绕开了他,准备离开。
姑苏润泽心里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是失去,心里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身体的本能比他的内心,先一步做出了选择,他上前一步,站在了莫知瑶面前堵住她的去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莫知瑶,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现在他是寻灵国炙手可热的三皇子,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将来更是一代君主,所以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莫知瑶说出来,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去做的。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莫知瑶最后的防线,她红红的眼睛,瞬间决堤,泪水一涌而出。
“三皇子……”
莫知瑶把女人最柔弱的一面展示在他的面前,让人一看到哦她的泪水,便忍不住升腾出一股保护的欲望。
“瑶儿,你到底怎么了?”
姑苏润泽想要上前去拥抱住这个让他心疼的女人,可莫知瑶却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四下看了看,往后退了几步。
这样的反应,更让他心疼不已,原来,父皇并没有真的对这个女人呵护至极,原来,即便是父皇,也不能让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