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才心生一计,以巫力快放快收真元力,藉此扭转乾坤,定下胜局。
“陶师弟,你实在是太强了。说来惭愧,我们虽然都压了你会通过跳级考核,但这场比斗我们几个大多认为你很难战胜寒丰。师弟可能有所不知,这寒丰一贯以实战实力大大高出修为排名而著称。”一名皮肤黝黑的精壮男子道。
“我们觉得‘护山派’一开始就派出如此强手就是为了给师弟你一个下马威。我们中也只有白聪儿师妹一直坚持你一定赢,还压了你三十块真元石。我们还笑她太过赌气,没想到还是我们目光短浅,不知陶师弟长短。”一名肌肉虬扎的高大壮汉接着道。
“哈哈,叫你们这群人不相信陶公子的实力。我早就说过公子和我比斗不落下风,活该输了。”
“谢广坤,我们当中就属你压陶吴师弟输的最多,你还有脸说?而且你还劝我们大家不要给陶师弟传递寒丰的情报,说什么‘该输的告不告诉都会输,别给陶师弟压力’。要不是白邦瑞师兄刚刚告知我,我还被瞒在鼓里哩!”一位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高挑少女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
……
陶吴居所会客室内谈话的十几人是“拥军派”三族武府高年级生的代表。他们来此,特地为陶吴今天的胜利道喜,并将他余下对手们的特点和陶吴细细地讲了一次。
而向来和陶吴关系密切的谢广坤和白聪儿自然不会缺席。
而陶吴也因此才知道,那日除了谢广坤没人传输他的对手情报给他的原因正是因为谢广坤守在竹林口,用各种借口把准备来访的人劝走了。
也不知道谢广坤哪来的情报提前知道了陶吴今天的对手是寒丰,并下了血本。
翌日早晨,第二场比斗如期举行。
有趣的是,和昨日不同,陶吴非但不是第一轮上场,而且前几轮皆没有抽中他。
不知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还是武府一时没有想好针对陶吴的对策。
暂时无事的他,现在正观看着他修为排名最高的对手——杨洺,的比斗。
作为陶吴的对手,赌局的关键人物之一,他的比斗自是充满了围观的人群。
杨洺并没有注意到陶吴,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对手,一位手握软剑的黝黑少女。
这位少女的修为排名比他高了十九名,杨洺起初挑战的时候应该就明白这场仗不好打。
使用软剑和匕首皆是以身法为先,皆注重尺寸之间的腾挪躲闪,二人在身法方面也不相上下。
此时在光罩中的二人,进退之间,每秒都进行了数不清的进击闪避,甚至一些动作只能看见残影而看不见本体,令人眼花缭乱。
一边,杨洺,右手握匕,招招直逼要害,左手荧光闪动,玄玉手如捕蛇之钳,使软剑退避三舍。
另一边,黑肤少女把手中软剑使得如灵蛇一般,剑影乱舞,剑锋之上,还有数寸长的剑芒似蛇信子般伸缩不定,使软剑本来薄弱的刺击变得犀利诡异无比。
相较之下,全身衣服被割成破布,脸上两条切痕流着鲜红的鲜血的杨洺,比起挥扬软剑可进可退的黑肤少女表面上可狼狈多了。
但不知为何,黑肤少女面上竟是忧心忡忡的神情,反倒是杨洺挂着彩却越战越勇,豪气冲天。
不过,陶吴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答案就自动揭晓了。
杨洺一个突刺,匕首直插少女心脏而去,而少女则欲施围魏救赵之计,将软剑割向杨洺喉颈,以此逼退杨洺。
杨洺见此,眼中狰狞之色一闪,左手护于咽喉,右臂一抖,就将匕首飞掷出去。少女也不甘示弱,在她娴熟精妙地操纵下,软剑弯折而下,剑芒也跟着延伸而出刺向杨洺背心。
貌似少女驾驭剑芒技高一筹,在匕首离少女面门尚有半尺之时,剑芒只距杨洺背心只有数寸之遥。
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芒刺在杨洺背后,乃至于能看到点点血液已经流出之时,杨洺掷出匕首后就空着的右手,同样使出玄玉手,发出淡绿色的荧光,一把抓住了软剑。
被抓住的软剑宛若被打在了七寸的毒蛇,俄而便失去了原先的灵动,而那刺入杨洺背部的剑芒则瞬间消失无踪。
另一边的黑肤少女自不必多言,血光亮起,符纸爆燃,已然是落败了。
观战之人,“拥军派”无不唉声叹气,而“护山派”则恰好相反,各个面露喜色。其中不乏欢呼雀跃之人,大声疾呼:
“杨师兄真吊啊!”
“这个方家软剑比起杨家匕法就是逊啊!”
“那当然了,我杨家子弟超勇的,超会打的!”
……
“唉,方师妹太小觑杨洺了,自始至终,杨洺都游刃有余。在武技相克之下,这十几名的修为排名已经不算什么了。”那名昨日拜访陶吴肌肉虬扎的高大壮汉对陶吴叹道。
“是啊。”陶吴也做出感慨的语气回应道。
陶吴粗略地观察了一下观战之人。他发现,“护山派”和“拥军派”子弟固然总体外在表现泾渭分明。
可如他身旁的谢家师兄,嘴上说的是叹息的话语,然而陶吴却未感受到多少哀伤的情感。在这位师兄的眼神中,陶吴甚至还发觉了一丝淡淡的喜色。
思前想后,瞥见这位师兄粗壮的浑圆的腰身口袋处那半张探出头来的票单,陶吴不禁莞尔一笑。
在场观战之人或许大多都或多或少地买了些竞彩。立场归立场,利益归利益,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这谢师兄说不定这场比斗被他买中,大赚一笔,估计心里窃喜不已,显不出哀伤之意才是正常之事。
“二百五十名李奇微,四百五十七名陶吴,出列。”一名教员喝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陶吴的耳中,大概是用了某种真元传音的手法。
陶吴转头看向石碑,他的名字出现在石碑第二十二行,再扭头看向第二十二号场地,一名身高九尺的络腮胡大汉壮汉已经立于光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