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的豪言壮语一出口,白莱雅就知道是时候放出绝招了。她先是用杨潇涉猎多门武学却输给自己暗讽杨潇沉迷女色花心放浪没有却没有一个是真正专情的。在杨潇辩解自己那时不过是因为少年风流后,白莱雅直接放出绝招——“……对童真幼稚的家传武学充满兴趣。”
陶吴的精神力感受到杨潇越发紊乱的识海空间,更加狂躁的真元流转,渐渐地他的内心有些不安起来。
既然杨潇知道了他猥亵那位大人物的稚女的事已经被泄露出去,那么他肯定会思索是谁将这件事泄露。而如果副总管所言为真,那么杨潇应该只知道他的那位通房知晓这个秘密。再多想一步,他的贴身丫鬟被杀没多久,陶府府中就新添了一位和他贴身丫鬟年岁相仿的貌美副总管,那泄露出这件丑闻的是谁岂不如白纸上的墨点般显而易见?
虽然陶吴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位大人物是谁,可是连平日里目空一切的陶谦提起他时都是充满敬畏的神色,这位人物的地位可见一斑。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既然连白莱雅都清楚这件事情,那传到那位大人物耳中还需要几天,几月?届时杨家会去保杨潇这个小辈吗?
在知道自己可能其寿不永的杨潇会不会在临死前瘈狗噬人,拿他来报复害陶谦?陶吴心中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一边抱怨自己的父亲在军营中只想着建功立业不顾身在武府的自己的安危,一边脑筋急转想要找到摆脱困局的方法。
“好,很好,非常好!不愧是温县县尉应龙军都督陶将军的独子!天资果然了得!鄙人自认相貌武学家世才情在温县青年才俊中还算勉强排得上名号。今日见了陶公子方知自己肤见谫识。”杨潇倏地松开拳头,抚掌朗声道。
思绪被骤然响起的鼓掌声猛地拉了回来的陶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身体竟然牢牢地贴在了白莱雅的娇躯上。
他抬头看去,两道羞恼的目光射入了他的眼睛。感觉到紧贴着身体的柔软、弹性和炽热,陶吴好像碰到了烙铁般离开了白莱雅的身体。他急忙转头四下扫了一眼,只见原来打成一团的三级生们似乎被杨潇的声音吸引纷纷停止了打斗,有些茫然地望着这里。他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没几个三级生注意到他因为害怕而不自觉地抱住白莱雅时的囧样,也没有进一步的刺激到杨潇。
可在这时,一句过于响亮的呢喃声响起,“白首席被陶师弟抱在怀里竟然一点抗拒都没有,陶师弟还真是好手段啊!”。瞬间,人群间的讨论如冬日惊雷般炸响。陶吴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马就知道声音的源头是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胖子了。
陶吴瞥见杨潇藏在右袖中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原本腾腾地包围着陶吴的怒气中忽然多了一丝杀气。事到如此,陶吴深知退是没有意义了。他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挡在白莱雅的身前,冷冷地说道:“杨执耳,不必自谦。我想以家父的权威和我自己的天赋没有几个温县女子会拒绝我。你和我争,输了,实在是正常至极。而且我劝你最好收好你的杀气,除非你想试试是你杨潇的匕首快,还是我应龙军的飞龙弹快。”
在说话时,陶吴一摆手,示意白莱雅不要插嘴。一句一踱步,言罢,陶吴离杨潇只有半步距离。
“你是在威胁我吗?”杨潇终于不再保持从容之色,面现狰狞道。
“我作为应龙军都督独子,没有些准备会来你们护山派掌控的武府吗?”
陶吴在赌,赌杨潇会惧于那不存在的密卫而不敢出手。
寒光闪过,破空声响起,一点殷红在陶吴额头浮现。陶吴先是一惊,随即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
嘀嗒,嘀嗒……
滴滴鲜血落向地面,陶吴顺着鲜血的轨迹看到杨潇包裹着左手的翠光消失,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斜贯着左手。
“杨潇,你割袖子干什么?”陶吴眼中闪着疑惑略带讥讽地问道。他记得杨潇手上的伤口是被白莱雅的剑气划出的,只是之前被那层翠光包住血液没有流出而已。
“陶吴,白莱雅,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杨潇手掌翻转,右手匕首消失在袖中,接着举起从左袖割下的锦缎,厉声道:“白家又如何?应龙军又如何?没想到马失前蹄输给了你白莱雅一招今日就要受你这般羞辱,用一些男人都会做的事指责我。我杨潇自十二岁习武至毕业之前,同辈之中在这演武场上未逢敌手。说句刻薄的,除了你的相貌外,本少爷根本瞧不上半点。你记住,家父当年从执耳弟子到如今门中中流砥柱不知踏过多少首席弟子。既然我能压你六年,那我同样还能再压你八年十年八十年。”
“陶吴,应龙军的威名也许能吓得住别人,我作为杨战的儿子可不会惧你半分。就算陶将军财力雄厚能让你年仅十二岁就服用了红龙金髓丹,武道修为直逼三级生。但嗑药这条捷径是走不远的,因为武道之路是用血与汗铺就的。我相信无论多少灵丹妙药也无法弥补你我武道之心的差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一贯语调淡然的杨潇犹如火山般的爆发了起来,一腔话语,将演武场上所有人震得发愣。
而站在火山口的陶吴傻住了,对着喷发的气焰,暗自腹诽不已。
“大哥,啥玩意儿?你前面说的这些我虽然不赞同,但还能理解。但最后那句‘莫欺少年穷’是什么意思?我十二岁,你十九岁,会数数的都知道我和你谁才是少年吧?而且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敢情这俩月是我揍你不是你揍我啊?穷?你穷个龟龟,没事就往销金窝钻的人和我说你穷?说到痛处就气急败坏,你这种受不得半点委屈的贵公子还和我谈武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