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白鸣被打了那一针说话都是唔唔声,但他头的偏向足以表达他的意思。
白鸣的头面向的那一个窗子里的画面是一个被灰色的的大罩子罩着的岛屿,而那罩子上方的分明是白鸽岛里上面的浮空灯笼。
结果很明显了,那个白鸽岛在海里的。
潜水艇还没有开动,而白鸽岛却在往上升,这样解释了白鸣所在电梯中感受到的那种失重感。
“我们出来了,我把你送到一个靠海的陆地上,你自己挑。”程品将一个纸地图摊开放在白鸣的腿上,拿了一支削了的铅笔塞到白鸣嘴里,让白鸣用牙咬着。
“嗯呜呜呜”白鸣说。
程品看了看,发现白鸣低头铅笔尖也根本够不着地图。
程品将地图在白鸣面前慢慢的移动。
白鸣选了一个叫黑珍珠港的地方。
“你真不幸啊,基本上只要是港口都很富有,但你选的却算是最贫穷的。”程品将地图拿走“机会只有一次,没有选择了。”
白鸣表情变化十分的多,先是木然,然后是极不情愿,再就是一副:你针对我的样子。
程品淡定的拿了瓶牛奶,用吸管喝着,然后将白鸣的桌位调整着跟自己面对面。
白鸣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我要杀了你。
“我还有好多,想喝吗?”程品问。
白鸣点点头。
“不给。”程品又拿盒个巧克力出来吃。
“想吃吗?”程品问。
白鸣点点头。
“不给”程品说。
程品就在白鸣的面前慢慢的吃。
……
一个小时过去了,白鸣已经生无可恋,而程品旁边的垃圾桶已经满了几个,那盒被吃完的巧克力也在里面。
“真香啊!”程品舔舔拿了零食的那两根手指说。
白鸣偏偏头“嗯嗯嗯”的说了个不明所以的意思。
程品似乎听懂了“我本来就很伟大,我做了好多贡献的,我也有好多好的暗恋我的粉丝,这些都是他们强行送给我吃的。哎,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啊,是不是。”
白鸣不说话,“伟大的我要睡觉了,床也是他们送的,也不能给你用,你就好好坐着吧!”
程品十分享受的扑上自己的床,然后喊了一句“老头,开车,目标黑珍珠港。”
“好嘞,小崽子。”一个老者的声音在潜水艇中出现。于是潜水艇开动了,渐渐远离白鸽岛,往黑珍珠港口前进。
没有人注意到到老者的声音出现躺着床上的程品嘴角有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程品睡觉去了,留下来的白鸣也只好看看海洋里的神奇自然风光,在好看,看久了也会麻木,令人想睡觉,白鸣看了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白鸣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是纪生,要是更严谨的说,他是纪生脑中的另一个意识,一个只能当观众的意识。
在梦里纪生出生在一个叫丰年村的小村子里,名字没有很特别,仅仅是寻个吉利,希望每年都是丰收年。
纪生的父母原本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因为一次意外,纪生的父亲一次在田里耕种不小心崴伤了脚,倒下来的时候又将伤了脚的那只腿给扎了钉子。
丰年村别的别的不盛产,唯独熊孩子例外,纪生的父亲就是被熊孩子给害了,让田里的生锈钉子把一个腿给废了。
村里向来都以节俭为根本,毕竟光靠地里的作物也挣不了几个钱,能保证每年都能够有收获,能够温饱就不错了,再好一点就是拿一点多的粮食作物去城里换钱,购置一点新的家伙事(指一些新的能够用到的东西。)
纪生的父亲当时伤了就一个人慢慢的一点点的蹭了回去,回到了家里,跟老婆说了这件事,也没忍心叫医生,就自己把钉子取出来,简单的拿破布条给缠了几道就算完了。
谁知道第二天就更加的严重了,实在不行叫村医来看了看,村医说没有办法,只能截肢,而且最好还是去城里截,安全一点。
夫妻俩一想,去城里医药费多贵啊,干脆找了个村里厉害点的屠夫,给他塞点钱让他找准位置后一刀下去给截了。
想好就钱做,农村人就靠着这个养活自己,没有什么前瞻后顾、扭扭捏捏,想好就去干,干的好就继续,不行就再换。
然后找了村里最有名的牛屠户,牛屠户以“一刀段骨,指哪砍哪”出名,有什么硬骨头难砍,找他就对了,只用给他付一点点小钱就够了,然后就可以回去拿骨头煲汤喝了。
牛屠户也是直来直去,弄清楚缘由,并确认出了问题自己并不用负责后就完成了这件事,当然了,他仍然收很少的费用,跟那些拿去煲汤的骨头一样的价钱。
之后,纪生夫妇也没有去找那个还他的熊孩子们,毕竟熊孩子多,算谁家的头上都不行,全算上的话,跟邻里的关系又不太好了,同在一个村里生活,关系不太好总不太好,毕竟这时候他们的独子纪生才五岁,而且这时候的纪生很腼腆。
没有小孩陪他玩的话以后自己家的孩子会变得孤僻,不利于自己家孩子发展。
当父母的哪能不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自然就放了这件事。
邻里们知道纪生父亲出来这档子事,不免来拿点东西来,劝纪生父亲母亲想开点。
纪生父亲也是个很聪明的人,想了个点子,以后他们家就为大家伙们做早饭,毕竟村里很早就要起来干活,但毕竟也要吃饭啊,不免就要起的更早,睡眠不足干活也不会很舒服。
纪生父亲的一家早早起来弄好早饭给大家吃,然后只收一点点的费用,这费用只够他们一家活着,自然也多不了。
而他们家的地也分给了大伙,一人一点。
找了个时间这事一说,当即就同意了,毕竟对大家都有好处,自家亏不了多少,而纪生家也勉强过活,也赚不了,就不会有人嫉妒使绊子。
就这样过了几年,纪生八岁了。
纪生还是一如寄往的腼腆,一天,几个熊孩子把纪生围住,让纪生跟着他们混,并叫他们几个为首的叫大哥。
那几个熊孩子天天闲得没事干,不是去吆喝别人家小孩子去捅养猪户的母猪阿花的菊花,就是去别人田里偷吃的,甚至还有把别人远道而来这里暂住的猎户所抓的兔子给偷去玩,结果玩没了。
然后被狠狠的教训的一顿。
但是对于熊孩子们来说,害怕教训是不可能的,不能每天去找新奇的乐子才是最痛苦的。
他们甚至组了个名叫“你家土匪”的帮派:瞅谁谁倒霉,要么兄弟一起飞,要么干你到后悔,我们是你家的,土匪。
纪生还是有一定的观念的,其中最基本的一条是:不欺负人。
这群熊孩子就不可能能拉他入伙,熊孩子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纪生。
嚷嚷着要对纪生恶作剧。
纪生每次发现了他们就跑,根本都不搭理。
但这是躲的掉的吗?不可能,都在一个村子,这么小的地方迟早得遇到的,而且不遇到,那些熊孩子就没办法了吗?
不可能的,他们会恶作剧,而且不仅仅对纪生本人,甚至会连带家人。
后来熊孩子就来挑衅了,来了七八个,每个人要了两个馒头,每个馒头都啃了那么一口,然后以我每个馒头都只吃了一点为名只付半个馒头的钱。
纪生父母也没说什么,看了看纪生,也就勉强接受了。
此时纪生就已经有些怒意,但还是以那副不懂得表达的表情示人。
再后面,熊孩子直接就来蹭吃的了,每次来都说“纪生,明天继续去哪里哪里玩。”然后让纪生父母免单,纪生父母以其他乡亲们的费用已经可以过活了也就没有太介意。
甚至还有点为纪生找到了朋友而感到开心。
但其实纪生跟本就没有跟他们玩。
即使这样纪生也还是撑了几天,后面就有一次熊孩子邀请他出去,纪生就答应了。
于是纪生的流浪就开始了。
纪生跟他们出去了,然后他们刁难纪生说:跟我们玩就要去捅小花(一头猪)的菊花,不然就打一架,毕竟跑了这么久,追都追不上,还弄了这么久。
纪生同意了,不过纪生选择的是第二个。
熊孩子们一开始也很诧异,然后他们的头就让他们所有人一起上去打。
其他人还好没有很用力,但熊孩子们的头却似乎是上了火,用全身的力气打。
纪生本着不祸害人的心,也没有反抗,但心里一开始的小火苗开始成长,小火苗还是伤不了人的,但小火苗长大后就不一样了,烈焰能将人吞噬。
随着纪生生下来就在左肩呆着的字符(魔纹)开始发烫,然后渐渐蔓延全身。
纪生的身体渐渐的变化,身上的肌肉渐渐的隆起,身高也暴涨,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一米六的肌肉男,将面前的熊孩子吓的不轻。
纪生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只感觉自己身体有着无穷的力量,心里有着一股火要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