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时,扎巴德再没有了以往的欲求,只愤怒的抓住拉姆裸露在外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着犀利的寒芒。
“你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报复我吗?你是王后,你是我未来的王后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作践自己!”
“啊……”拉姆蹙着娥眉,无限痛苦的低吟了一声,纤柔的小手,居然再次伸到扎巴德腰间,去解他的水獭皮缎带。
“别走……陪我……陪我嘛……”
“白吉拉姆!!!”扎巴德已有些咬牙切齿,发狠的扯住拉姆的长发迫使她将头扬起对着自己的脸,气喘着嘶吼道,“你疯了吗?!还是撞邪了?”
神志不清的拉姆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可那烈焰焚身一般的滋味让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迷离的水眸中缓缓淌下一滴痛苦的泪,“扎西……扎西……别离开我……救我……救救我……我……好难受……我……好热……救救我……求你……”
扎巴德猛的一个激灵,回味着拉姆方才这一番话,再仔细端详她那张比以往更加娇艳诱人的脸蛋儿,终是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
冷静下来的男人,用手重新抚上她那裸露在外的柔滑细腻的肌肤,怎会突然变得这样滚烫?仿佛就要燃起火焰一般。原本白皙的凝脂美玉,此时竟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拉姆……”轻轻唤了一声,语气柔和了不少,再一次探了探她汗涔涔的额头,居然也是滚烫滚烫的。
该死!莫非婉儿也给拉姆下了那种邪恶的情药?可婉儿回来的时间并不长,根本不知道王宫中的伙房在什么地方,她同拉姆这种情敌的关系也基本上不会有接触到拉姆食物的可能,怎么会有机会去下药呢?
“拉姆,你这是怎么了?你乱吃了什么东西?”扎巴德脸色阴郁的询问着。
拉姆却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了,身上愈发灼烫难耐,人几乎陷入了昏迷。
“拉姆!”
扎巴德揪心的大喊着,一把将拉姆那滚烫的小身体拥进了怀里,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柔柔的胸口,感受着她细碎痛苦的喘息,以及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浓重酒味儿,男人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想。
“拉姆你喝酒了?你怎么会喝酒?谁给你的酒?”
突然觉得好对不住她,刚刚怎就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了她?
心痛的轻抚着她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柔声儿安慰着,“拉姆,不哭,不怕,我在你身边,我会救你……不怕……”
说着,扎巴德抓起拉姆纤细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将她打横抱起,疾步朝床边走去。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紧接着,宽大的身体便迫不及待的朝她压了上去……
扎巴德有些吃惊的低头望着自己身下这个美丽却疯狂的小女人,想到她此时被那情药折磨着,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阵的恐惧。
拉姆她身子骨向来柔弱,这半年多以来,又一次接一次的受伤,而想来,婉儿将那情药的剂量定是下得很大,否则就只能任由体内的毒火将她灼烧致死。
从小身在王宫中见惯了妃子间的斗争,那种歹毒的东西扎巴德太了解了,即便是及时解了毒,也会大伤元气。也不知拉姆能否承受得住?
“傻女人,好端端的你去喝什么酒?怎的让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伸出粗糙的大手轻捧起拉姆的小脸儿,抚摸着那明显浮起的五个指印,低下头,尽力让自己的吻更加轻柔,仿佛恨不能将自己变成一堆冰块,好让她能摆脱那火海的折磨。
“扎西……”
“别急,我来了。”
直到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光景,拉姆身上滚烫的温度才开始慢慢退去,红润的脸庞也重新恢复了白皙的本色,却也将那半侧脸颊上的血印子衬得愈发淋漓。
疲惫的趴在她白皙的小身体上,而拉姆亦是绵软的偎在男人身下,褪去了方才的疯狂,不言不语,极是温顺可人。只是,那美丽的明眸中包着的一汪清泪,看起来,是那样令人心痛。
“怎么了拉姆?”扎巴德无限疼惜的抚摸着拉姆娇俏的眉眼,脸上漾着一抹温存柔声问道,“身上还觉得难受吗?”
拉姆静静地与他对视了一眼,眸中的泪潸潸滑落,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继续沉默。
扎巴德的目光触及到拉姆脸上那明显浮起的血印儿,还有她薄薄的唇瓣间涌出的丝丝缕缕血迹,心底霎时一阵揪痛。
“拉姆,对不起,刚刚我不该那么粗暴的对你……我答应了不再伤害你,可还是让你受伤了,我真是混账!”
哽咽的说着,俯下身子一张口吮住了她的唇。粗糙的指尖甚是爱怜的抚摸着她脸颊上的印迹。
“拉姆,我的拉姆……原谅我,原谅我好吗?”痛惜的喃喃唤着她的名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弄丢了她似的。
拉姆睁开眼,神色凄然的望着他笑了笑,“陛下不用向我说对不起。拉姆本来就是个贱女人,刚刚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其实……拉姆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像我这样的残花败柳,陛下就该一巴掌打死我,省的日后给你丢人现眼……”
扎巴德含着莹然的泪连连摇头,“拉姆,你故意说这些话让我难过是不是?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中了情药,是我太冲动,错怪了你,我真是疯了,被魔鬼附身了才会,才会对你下那么重的手……你心里有气,尽管打还给我……”
说着,男人抓起拉姆的手就往自己脸上用力打下去。
“你打我好不好,只要你能出气,打我多少下都行,就是不要再说出那些话来作践自己?我不准,不准!”
“谁说你错怪我了?!”拉姆突然扬声大吼,挂着满脸凄楚的泪痕强行挤出一个无比妩媚的笑颜,“陛下怎么会错怪我?是你太傻了,根本就没弄清拉姆的为人。若不是生性下贱,又怎么会在仁青身边委身了这么久?当初我勾引仁青的时候,可比刚刚更加放得开呢!”
扎巴德脸上的肌肉猛的抽搐了一下,胸口也因了女人这番话而微微抖动,低下头张口狠狠朝拉姆脖子上咬去。
“唔……”
拉姆闷哼了一声,却并未挣扎,只是任凭那丝丝缕缕刺痛侵蚀着意念,将所有眼泪都流进心里。
“白吉拉姆,我警告你,不许再提这些话气我!”扎巴德哽声儿低吼着,将那深锁着眉宇的脸埋在拉姆颈窝处,明明是一句警告,竟说出了一缕颤音儿,怎的都不像那个冷酷坚毅的君王。